第二十三章有美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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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很豐盛,葷素十幾道菜散發著誘人的香氣,騷首姿的在餐桌上排成一溜,等候著人們的眷顧。最搶眼的是烤得金黃飽滿的東北大排和燒得紅裡透亮的馬哈魚仔。這兩道菜幾乎成了來客們的首選。也許是受了剛才不良情緒的影響,看著別人據案大嚼我卻沒什麼胃口,只是撿了幾樣時令的蔬菜和水果隨意裹腹,而後便安然上樓。當走近自己那間房門時,發現門半掩著。我好奇的止住步,猜測著屋內的不速之客到底為誰。小偷的想法在第一時間被斃掉。在這個守衛森嚴的別墅裡,見到鬼的機率都要比遇見小偷大得多!會是誰呢?趙豐?不應該!以他的為人,不會隨便闖進別人的房間。再說,他要找我直接去餐廳就可以,不必這般麻煩。王哥?時間不對!這時候他應該正在歌廳盯場子。那個小丫頭?更不可能!我們誰見誰都是一腦門子官司。搜腸刮肚一圈,我始終不得要領,便不再難為自己,沉氣舉步走進屋門。窗前,一個身材曼妙的少女正凝神外望,在夕陽餘輝的包裹下,她周身散出淡淡金光,便宛如剛剛出塵的仙子正享受人世間片刻的寧靜。察覺到有人進屋,她回過頭。是寧無雙!一時間,我呆在門口。經過十來天的冷漠,我本認為她已接受了我們無法相戀的事實。可是現在,我卻從她眼中看到了一團火焰!在轉過頭的一剎那,她的目光極其複雜,有痛苦有期待有決心有歡愉。她就象一片飄零的葉,又象一陣輕柔的風飛到我懷中,雙臂用力勾住我的脖頸。
“宇哥!我都想通了。”她緋紅的俏臉散發著青,散發著愛戀,讓我不敢正視卻又無能拒絕。
“你…想通…什麼了?”
“我可以等!等你…愛我。”她嬌羞而又堅定道。
“…”
“你知道麼?這些天,我既怕見到你又總想著你。我…實在受不了這種煎熬!”
“…”
“宇哥,你要是真找不到小月的話,就要了我吧?”她張大一雙杏目,眼巴巴的望著我。我不怕拳打,無懼刀劈,卻最受不得她的真!這是一種真愛!是一個少女發乎於心現諸於表的最珍貴的情。
“我…”我努力低下頭,向她那如雨似火的雙眸。卻是一句整話也說不出口。在別人眼裡,也許,我這個集雙嬌寵愛於一身的人是個幸運兒。但此刻,我卻是心亂如麻,神不能主。
“啊?”她再次追問,眼裡已噙滿淚。眼看著她的淚,受著她的情,我已無法再硬下心腸去傷害刺痛她那顆真摯的心。還是給她一個希望吧,這樣會令我倆都好受些。畢竟,希望總是強過傷心
絕。
“好!我答應你。”拿定主意後,我作出承諾。她雙臂一收,將頭緊緊埋在我懷中,剎時,四溢而出的淚水浸溼了我前的衣衫。…送走了依依不捨的寧無雙,我的心情卻再也不能輕鬆下來。我給她開出的僅僅是一張遠程支票,一旦找到小月,這張支票也將告廢。到那時,她將面臨怎樣的痛苦和絕望是我現在所無法想象的。或許,這種飲鳩止渴的做法只能令我於一錯再錯中越陷越深。此時,我唯一能夠
解自己的,便是希望在離開後,她那份濃濃的愛戀能夠被時間的洪
沖淡,最後消逝於無形。第二天,我早早起
後,便去進行中斷了多
的晨練。經過多年的培養,我已將鍛鍊視為一種享受。每當我沉浸在淋漓的汗水和沉重的呼
中時,都會從心底
到無比的快樂。也只有在那時,我體內充沛的力量才能得以盡情的發洩。剛吃過早飯,趙豐便尋到餐廳,在千叮嚀萬囑咐中將錢箱
給我。接著沒多久,王決就來了,他開的是一輛嶄新的奧的a6,我剛一上車,一股子混合著塑料和橡膠的新車的‘生’味便撲鼻而來。
“怎麼樣?我叔特為咱這當子事新買的。不賴吧!”王決興奮的拍著方向盤道。
“嗯!”我附和著,繼而問道:“哎,你開車多久了?”從沈市到哈市五百多公里,雖然一路都是高速,但我仍擔心他的技術不過關。象這種富家子弟,多數都是花錢買本,真正肯去駕校吃苦的少之又少。
“我高考完學的本,到現在四年多…你放心吧!我技術一。上了路你就知道了。”說著他又將嘴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道:“一會兒上了高速,我教你學開車。”聽到能學開車,我頓時來了興致。開始仔細觀察他起步和駕駛的動作,他也一邊做動作一邊對我進行講解。不知不覺中,我們出了別墅,駛上大路。能夠自己駕車馳騁四方,是我多年的夢想。此刻終於有了學習的機會,我自不肯輕易放過,整個人幾乎都埋在車裡,看看這兒,摸摸那兒,那股子新奇勁兒真恨不得立刻就開上高速。王決一腳急剎,我的身體立時飛出,腦袋狠狠頂在前風擋上。撫摸著被撞得生疼的部位,我白了他一眼:連剎車都不會踩,還吹說技術一
?剛出門就把尾巴
出來了!王決卻緊盯著前方,面上有些發傻,嘴裡喃喃道:“她怎麼來了?”我順勢望去,也楞住了。寧無雙挎著個旅行包,一身休閒的攔住去路。粉紅的瓜子臉上寫滿了得意。
“開門呀。”寧無雙敲了敲門玻璃道。我將車門開道縫,問:“你去哪兒玩啊?是要搭車嗎?”
“你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寧無雙一把拉開車門徑自坐到座位上。
“嘿!我說,無雙,寧大小姐!我們出門是有公事…”我急道。我心裡自是一萬個不願意攜美出行!一來,我去莫河一個主要的目的就是想避開她,這下倒好,她來個緊追不捨!二來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如果讓王京生知道了她與我們同行,那無論王決或我都將吃不了兜著走!
“怎麼?不行啊?我是早就想去莫河玩呢!再說,你們辦你們的公,我自己玩自己的,又不礙事!”
“我…”我被氣得說不出話。
“別傻看著啦,開車吧!”寧無雙不再理我,轉而向王決道。我也轉向王決,這才注意到,自始至終他都一言未發,而且臉上的表情非常尷尬。看看王決又看看寧無雙,馬上,我便明白了其中的問題所在。王決是王京生的侄子,寧無雙是王京生的遠房表妹,偏偏王決又比寧無雙歲數大!雖說寧無雙是遠房親戚,可再遠她也是王京生的表妹,那王決該怎麼稱呼她?叫“表姑”?我敢打賭,這個口,王決絕對張不開!而且寧無雙之所以敢對他那麼橫,多半也是因為仗著自己輩大,依小賣老。我不再理會寧無雙是否真與我們同行,而是興致的看著王決,看他到底如何處理此事。王決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我。我無奈的攤攤手,擺出一副‘這是你們家務事,外人不好
嘴’的架式。
“哎呀!走吧!不就去趟莫河麼?又不是刀山火海的!”寧無雙催促道。萬般無奈,王決掛上擋,載著我們二人駛離別墅區。二十分鐘後,汽車駛上了高速。由於寧無雙的突然出現,我的學車計劃亦遭擱淺。興趣索然下,我將注意力轉向窗外。夏的清晨,端的是陽光燦爛,鳥語花香。駛出市區後,道路兩旁開始出現大量農田。無邊無際的稻海在陽光沐浴下,在微風輕送中,直如金黃
的波
起伏著盪漾著,令人心曠神怡,沉醉於其間而不能自拔。
“真美呀!”寧無雙探過頭,把下巴支在我肩上讚歎道。風從降下的車窗吹進,將她的髮絲打亂投上我的面頰,搞得我癢癢的。我扭動著脖子,試圖將面上的秀髮拂開,卻在回頭之際瞥見了她那張正出神的臉。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一位少女。朝陽穿過紛飛的髮梢,灑上她微隆的滑潤細膩的額頭,映出兩行整齊修長而又烏黑的睫。睫
下,
離的雙眼泛起醉人的光華。高
的鼻樑被陽光投下一片剪影,而剪影的一角恰恰遮掩了一對微啟的粉
。在她呼
間,我甚至嗅到了一股散發著青
氣息的芬芳。此時,擺在我面前的已不再是沉魚羞花的芳容,而是一幅細緻入微的絕美圖畫。
“是啊!景美人更美!”我失聲忘情道。下一刻,那張俏臉就象含苞的花兒般綻開了。她緩緩貼近,與我齒相接。
“算我求你們了,要親熱找沒人的時候行不?別影響我開車好不好!”王決抗議道。寧無雙不滿的白了‘大表侄’一眼,旋而又幸福的偎在我肩上哼起了小曲。…車行一路往北,其間加了箱油,又吃了頓午飯,我們於下午三點進入哈市市區。王決將事先準備好的地圖給我,而後一邊打電話一邊按圖索驥,十五分鐘後,我們來到一棟摩天大樓前。在大樓頂端,‘明輝集團’四個金光燦燦的大字奪人二目。
“好大的氣派!”王決由衷的嘆道。
“嗯!”我贊同的點點頭。四哥能坐上黑龍江頭把椅,其實力卻不容小覷。我們一行三人走進大堂。大堂的裝璜不是很豪華,但非常別緻。間中有幾組珍奇的熱帶植物巧妙的將其按動,靜分區,區與區間互不干擾卻又渾成一體。其
巧的構思令人歎為觀止。我們找到前臺,向服務員報出身份講明來意。前臺服務員告之:王總(就是四哥)已在頂樓辦公室等候多時,讓我們趕緊上去。在她的引領下,我們乘上電梯直達二十八層頂樓。走出電梯又有人來接應。看來,在擺譜方面,四哥絲毫不遜於王京生。不過,他這麼做也足見其對我們的重視程度!剛拐進走廊,便聽到一陣
朗的笑聲。遠遠看去,四哥已步出辦公室大門,正立於門外向我們招手。
“四哥!”我高叫著拉起王決疾步上。
“王總!”王決在我身側隨後道。他沒敢叫四哥估計是出於輩份的考慮。
“四哥!”寧無雙跟在最後叫道。四哥笑著巡視我們一番,當他的目光落在寧無雙身上時,表情不易察覺的微微一怔。顯然,對於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他還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我拍著王決道:“這是王決。您應該知道了。”接著又指向寧無雙向四哥道:“她是寧無雙,王總的表妹。這次隨我們出門是去莫河旅遊。”我必須先把話說清,否則若等四哥問起,就太過被動。四哥一左一右拉起我和王決道:“走!去我辦公室談。”四哥的辦公室也很大。在辦公室的四周擺滿了各種奇異的花卉,一進門,撲鼻而來的芬芳便令人生出耳目一新的覺。然而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對三米長的大魚缸,十餘尾尺來長的黃金龍
本無視我們這些不速之客的到來,在水中悠遊的擺動著身軀,就彷彿傲視天下的君王。眾人落座後,服務人員奉上茶水。
“易的時間定在明晚,你們先不用著急,在哈市住一夜,休息休息,明天上午再出發。”四哥率先道。我剛要表示贊同,王決已搶道:“王總,我看還是別太麻煩您了,我們一點都不累,真的!”王決立功心切,此時早恨不得
翅飛到沒河,卻不知已在無意中引起了四哥的不快。四哥收回和藹的笑容,將目光投向我。我無奈的笑笑,沒有表態。自己不過是個跟班,既然王決拿定主意,我自不便反對。況且此次出行,說不定是王京生等人對自己的一番考驗,若能少在哈市停留一刻,也可減去他們的一分猜忌。
“是啊四哥!我們還想早點去莫河看看那裡的風光呢!”寧無雙從旁嘴。卻聽得四哥更是大皺其眉。靜默片刻,四哥終釋然笑道:“還是年輕人!
力無限啊!好,那我這就把小韓叫來。”說著他招來服務員,在她耳邊低語數句,服務員領命出了屋。不大的工夫,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從門外竟呼拉拉走進了六個人。這六人高矮不等,樣貌各異,直看得我們仨面面相覷。難道說,方才四哥口中的小韓,指得竟是眼前這六人?
“小韓,你過來。”在四哥的召喚聲中,一個瘦小枯乾卻八面玲瓏的小個子青年排眾而出。未等四哥開口,他已自我介紹道:“我叫韓進,是斯羅帕亞集團派來的嚮導。我代表斯羅帕亞集團對你們表示歡。”說著,向我伸出右手。斯羅帕亞集團的嚮導?
…
這麼說他不是四哥的人?不過想想也對,四哥的職責僅是從旁協助,他讓斯羅帕亞方面派人來接應,正表明了其不過深參與此事的立場。只是這個叫韓進的小子,此刻卻聰明反被聰明誤,居然把我認作王決。等過會兒真相大白時,看他不羞得無地自容!我邊與他握手邊道:“我叫張宇。”接著拉過王決道:“他是王決,這次
易的正主兒。”韓進自若的神態先是一窒,便馬上恢復如初“原來您就是張宇!我可是久仰大名!”繼而放開我攀住王決的胳膊道:“王總,您好!真不好意思!我差點把您認作了張宇張大哥。”他分明是明著道歉,暗中吹捧。僅寥寥數語便使自己脫出了尷尬的困境,當真生得一副靈牙利齒!本已有些不悅的王決被他如此一說,慌忙羞道:“千萬別這樣稱呼,我可不是什麼王總!叫王決就好。”韓進拍拍王決的胳膊,就彷彿對著多年的老友認真道:“哎!那還不是早晚的事啊!”他這一說,王決更不自然了。
“好了小韓!別再說些沒邊的話了。”四哥笑著替王決解圍。四哥早已領教過韓進的口舌之利,對他的搶白並不介意。
“高志剛,你們來。”四哥向門口的五人招招手,指著我道:“這就是我跟你們提過的那位少年高手---張宇。”接著他又將那幾人向我一一作了介紹。原來這五人都是明輝集團在哈市本部的首腦。
“他們幾個早就慕你的大名,想和你認識認識,個朋友。只可惜你們急著要走,不然的話,應該還有不少在外地的能趕得回來。”四哥惋惜的向我說。他輕描淡寫的這番話卻令我吃了一驚。四哥的本意應是讓我見識見識這幾人才對!而且他言外之意,這五人也不過是自己手中實力的一小部分。王京生的那些手下,我已基本見識過,除了趙豐外,其他人等
本無法與眼前這幾人媲敵,而趙豐也僅是個動口不動手的文職。四哥如此興師動眾的向我展示手中實力,其目的並非是在炫耀,而是怕我明珠投了暗。但他此舉也讓我明白了,為什麼他會輕而易舉將斯羅帕亞的代理權拱手讓與王京生。因為王
本就不可能對他構成威脅!四哥的目標應是整個東三省!斯羅帕亞只不過是他丟給王京生的一塊帶著點
的骨頭罷了。四哥的辦公室雖大,但一下子擠了近十個人,確也熱鬧非常!尤其是這幾個手下,在他面前似乎並不拘禮,大家說說笑笑的就好象自家兄弟。只這一點便與王京生那裡有天壤之別。我們說笑了一陣,看看時間不早便起身告辭。從哈市到莫河有路途遙遠,而且其間多山路,我們當然愈早動身愈好。四哥見我們去意已定便不再挽留,只是在臨走時將‘明輝’駐莫河分部負責人的名片給了我“到了莫河,你們就跟他聯繫,那邊的事他都安排好了。”四哥最後道。‘王洪波’,看著名片上的名字我有些犯楞,上初中時一個好友也叫這名字。
“呵呵,這是我二哥。你見了面叫‘二哥’就行!”
“哎!”我應了一聲將名片收好。隨後,在眾人的簇擁下,我們一行四人(多了一個韓進)走出了這間生機盎然的辦公室。可在上電梯時,電梯竟奇怪的顯示超重了。我正納悶,四哥一把將我拉出,示意我同他去坐另一部。於是,我們上了旁邊的一部電梯。電梯門剛關好,四哥便從間掏出個紙包遞過來:“小宇,你把這個收好。”我打開紙包一看,驚住了!裡面竟是支嶄新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