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反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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撣幫自衛軍司令部的會議室中煙霧瀰漫,彷彿充滿硝煙的戰場。此時,於興業的軍事會議已經接近尾聲。剛剛佈置完戰鬥部署的賴長義正肅立在一旁,靜候大家的意見,而於興業則坐在長桌的一端,默默看著手下十幾個分隊長頭接耳。於興業破例沒有
菸。雖然他的煙癮很大,素有頭號煙囪的‘美名’,但此刻,卻沒有
一支菸。不僅如此,聞著滿屋嗆人的煙味,甚至
到非常厭惡!看看這些無拘無束、旁若無人的傢伙吧,整個他媽一群烏合之眾!想當初在接收這幫子人之前,只要他於興業召開軍事會議,下面哪有敢
菸的?更不要提
頭接耳!但是現在,一切全都亂套了。於興業心裡很清楚,別看這些人已經投到自己帳下,但直到現在,他們仍不肯心甘情願的為自己所用。不是麼?就這十幾個人中,至少有三四位在當初可是與自己平起平坐的。試問,這樣的人會乖乖的服從管束麼?開玩笑!他們的到來,從表面上看是壯大了自己的隊伍,但實際卻真真成了害群之馬!隊伍被搞得得烏煙瘴氣不說,軍心也越來越渙散,長此下去,自己苦心經營的這支隊伍怕是要敗在這些人手裡!說心裡話,於興業並不是不想嚴肅軍紀,在他的司令部裡,關於這幫混蛋禍害附近百姓的案宗早已堆積如山,搞到不少自己的心腹都跑來告狀。但是於興業忍了。他權衡再三,還是決定
下這口惡氣。他不是普通的蟊賊,而是有大理想大抱負的義軍首領。為了自己遠大的目標,他需要這些力量,因而絕不能用簡單
暴的鐵腕政策解決問題,那樣只能使事態變得更加複雜、更加難以收拾,搞不好還會出大亂子。所以他必須忍!必須耐心等待時機。俗話說工夫不負有心人,這次圍剿羅宗英的行動終於讓他看到了曙光。他已經計劃好,決定利用這次行動將那幾個資格最老、最有號召力的傢伙除掉。從而拔去這頭惡犬的利齒,讓它變成一隻溫順、聽話的綿羊。於興業抿了一小口清苦的茶水,然後將目光投向張集。張集曾是坤沙的付總參謀長,是這群人中官位最高,資格最老的一個,也是他首要剷除的目標。張集一直沒有參與討論,甚至
本沒有把大家七嘴巴舌的意見放在心上。他對賴長義的部署
到非常不解。這次的圍剿行動,他們這些人並沒有分到什麼實質
的任務,似乎只是隨軍參觀。這一點就很不正常!按照常理,象他們這樣的非嫡系部隊總是被放在戰場的最前線,是被當作炮灰來使用的。而於興業卻偏偏將這些‘炮灰’散佈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位置,只是把自己等幾個資格較老的人留在身邊,還美其名曰是為了自己等人的安全起見…難道說,於大頭在一夜之間突然善心大開了?張集實在想不透,一顆心便始終上上下下的不能放到肚子裡。臉上也陰情不定,一片肅然。
“老張啊,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嘛,你可是坤老手下有名的智多星啊!有什麼好主意千萬不要悶在肚子裡,時間久了是要發黴地喲。”於興業率先打破僵局,向張集調侃道。張集見於興業將矛頭指向自己,心中暗罵:於大頭啊於大頭,就羅宗英那三個半鐐釘,對付他們哪用得著這般大張旗鼓的開軍事會議?還拿老子取樂?你他媽有病吧!他心中雖罵個不停,臉上卻絲毫沒有帶出一點點不滿,淡淡一笑,道:“於司令真是取笑了,您早就運籌帷幄在
,圍剿計劃佈置得天衣無縫,我哪裡
得上半句話?所謂‘智多星’,在您面前可是小巫見大巫嘍。”
“去你的!少來!”於興業對張集的恭維很是受用,笑著擺了擺手,然後轉向其他人道:“大家看看還有什麼意見?這個計劃還有什麼不周的地方,儘管說出來,暢所言嘛。”張集為人圓滑,處事沉穩,一向是大夥的風向標。此刻眾人見他偃旗息鼓、不肯出頭,便停住了議論,紛紛學著張集的樣子大拍馬
。
“總司令,您就別再徵求什麼意見啦。我看啊,我們這些臭皮匠加起在一起也頂不上您一個諸葛亮。”---分隊長甲“是啊!您的計劃太完美了!我們,嘿嘿,就是拍四匹馬也追不上您呀!”---分隊長乙…“咱總司令可是有名的長勝將軍!我早就說,跟著他幹,一準錯不了!看看這次的圍剿計劃,等閒人哪能想到這樣周全?諸位,這回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呃…”最後一名分隊長還沒說完,便招來大半人的白眼。他也覺出自己話中有口誤,急忙就此打住。看著手下將領們醜態百出的樣子,於興業真是又生氣又想笑。這些人啊,看到自己的部隊不用打前鋒,能夠保存住實力,一個個樂得大拍馬,當真是一群廢物!倒是最後那一個,比較忠心一點,嗯,
後可以提拔提拔。
“總司令,既然大家都沒什麼意見,我看不如散會吧?”賴長義俯首輕聲徵求於興業的意見,語調甚是殷切。也真是難為這個參謀長了,一站就是兩個多小時,累得痠腿麻的。要知道,他可是文職啊!於興業點了點頭,將目光移向張集。張集立刻附和道:“是啊,這個會不如就散了。既然吃過晚飯就要出發,大家早點回去也好,充分準備準備嘛。”事到此時,張集確實已沒什麼好說的。於興業如此興師動眾的對付幾個蟊賊,其中一定有不尋常之處!雖然直到現在仍然摸不清於大頭這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葯,但至少有一點是明確的,這一戰,自己這些人的部隊定會毫髮無損,這使他踏實不少。至於其他問題,還要慢慢看,乾耗在這裡終歸查不出什麼端倪。當然,另外還有一個原因使得張集急於從會場上
身。他想去看看藍採兒。藍採兒的祖父,也就是那個極具神秘
彩的前撣幫革命軍總參謀長藍元周曾經救過自己一命。那時侯他還是個新兵蛋子,剛一上戰場便被震耳
聾的槍炮聲嚇蒙了,手軟得
本提不住槍,要不是藍元周及時將他撲倒,很可能當場就被打成了馬蜂窩。當時的情景直到今天還令他
到心有餘悸,想想吧,如果不是藍元周冒死搭救,他恐怕早到閻王爺身邊聽呵去了。雖然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雖然到如今已經沒有人再知道那件事情,但是張集卻仍銘記在心,絲毫不敢忘懷。他可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啊!現在藍家有難,他張集說什麼也不會坐視不理,如果能夠有出得上力的地方,也一定會赴湯蹈火、全力而為!於興業知道張集已經錯過最後一個能夠救自己一命的機會,微微一笑,面上現出少許得
。也不再徵求其他人的意見,用指節敲了敲桌面,高聲道:“既然諸位都沒有什麼問題了,那今天的會就開到這兒。大家回去一定要好好準備一下,尤其是多做做手下弟兄們的工作,讓他們明白這一戰對咱們的重要
。好了,散會!”張集夾雜在人群中緩步走出會議室。剛一出門,他的勤務兵便湊了過來。張集向勤務兵使個眼
,加快步伐向前走了二十多步,看看已脫離眾人的注意,才慢下來。這時候,勤務兵剛好追到他身邊。
“已經查到藍大小姐的下落了。”勤務兵低聲道。
“附近有可疑的人麼?”張集邊走邊問。出於一貫的謹慎,他不想把自己與藍家的這層關係搞得滿城風雨、盡人皆知,因而老早就吩咐過,一定查清楚些。
“張連長派人去看過了,說周圍倒還乾淨。”勤務兵答,聲音依舊很低。勤務兵口中的張連長是張集本家的一個侄子,人很仔細,也很可靠,傳回來的消息一定錯不了。張集滿意的點點頭頭,眼睛仍望著前方道:“很好!咱們現在就過去。”張宇終於生出‘圓滿’的覺,輕輕舒了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這一次練功的時間只有兩個多小時,應該算比較短的一次了。也許是心有牽掛的緣故吧!這麼想著,他推門走出小屋。來到屋外的小院中,張宇伸了個懶
,然後側耳傾聽。藍採兒的房間一片寂靜,倒是祖易的房中鼾聲如雷。張宇不僅啞然一笑。別看他二人的房內一靜一動,卻都是好一場酣睡!藍採兒的適應能力以及睡覺的功夫他是領教過,其‘恐怖’之處自不必說,倒是祖易,在大戰來臨之際,竟也能睡得如此安穩,不
令張宇暗暗稱奇。這傢伙還真是個‘人才’呢!張宇暗自思忖著,不
又笑了笑,但轉念一想:會不會是自己剛才的一番話起到了鎮定作用,才使他們二人如此從容的
睡?這樣一想,又覺得於心不安了。其實在睡覺前,張宇對藍、祖二人所謂的‘預
中的轉機’,純屬子虛烏有的事。那樣說法,只是為了安這二人的心,讓他們能夠充分的休息。想想吧,他張宇又不是神仙?哪裡算得到未來的事情?當然,如果非要往‘預
’上強扯關係的話,也只能說面對如此‘惡劣’的境地,他一點都不覺得驚慌,甚至對未來之戰頗有些期待,在期待中也許還有那麼一點點興奮。如果這也算預
的話,嘿嘿,是不是有些牽強呢?張宇微笑著,決定不再去想這些沒邊兒的事情,放鬆
神,開始欣賞周遭的景緻。十月的撣幫高原剛剛進入旱季,天氣非常清
。天空很藍,很乾淨,將金燦燦的太陽襯托的分外嬌豔。小院的正中有一顆巨大的榕樹,樹葉被陽光包裹著,安詳而聖潔的發出層層金暈,煞是好看!張宇深深
了口氣,夾雜了各
植物芬芳的清新氣息使他的
神為之一振。他細細品味著空氣中的美妙味道,彷彿享受著一道豐盛的嗅覺大餐,慢慢的,從中
受到了一股抑制不住的、張揚四
的活力。就在這一瞬間,張宇的神識突然打開了!一種神奇而不可言喻的
覺,彷彿所有的樹木、河
、山川都在向他歡唱,竭盡所能的用他們最美妙的聲音取悅於他。就在這一瞬間,他突然覺得自己無限壯大了!那種
覺令他非常陶醉,彷彿在無形之中突然變成了世間萬物的領袖,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君臨四野、縱橫八荒無可匹敵的霸氣!一種王者之氣!也就在這一瞬間,張宇的衣褲在無風的環境中突然膨脹起來,滿頭的烏髮也隨著氣息的
轉紛紛飛揚。此時,雖然他的內心歡暢無比,外表卻象足了一隻炸開
的公雞,其情其景當真怪異已極!張宇知道自己正面臨一次重大突破,雖然這已經是渴望很久的事,但並不敢肆意而為,他小心翼翼的逐分減緩體內氣息
轉的速度,把它們控制在可以掌握的範圍內,然後通過呼
慢慢的慢慢的使悸動的心情平復下去,最後長長呼出一口氣,從亦幻亦真的境界中脫離出來。張宇有些沮喪。剛才的狀況已經完全超出他所能認知的範圍,甚至有些詭異!如果任其發展,不知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不敢用自己的
命去賭,尤其在目前這種非常時期,他所肩負的責任
本不允許自己冒這樣大的風險,所以最終選擇了安全一途。其實張宇哪裡知道,正是他的謹慎才使自己堪堪逃過一劫!就在剛才與自然相融合的過程中,張宇的
神已臻至突破天人合一的境界,這對許多練氣修真之士來說,不啻為夢寐以求的無上境界。因為一旦突破了天人合一,人們將徹底擺脫自身小宇宙的束縛,從而融入自然這個大宇宙的懷抱,進而甚至可以上窺天道!但是張宇卻不同!張宇練氣的時
畢竟有限,體內經脈
本無法接納來源於自然的無窮力量。如果任意而為,必將躲不過因氣血膨脹而自爆尸解的劫難。當然,這次奇遇也並非一無是處。張宇竟趁此機會將體內那七道不肯歸附的散氣一舉攻克六道,只餘最強悍的一道被死死的壓制在丹田附近。而那六道被攻克的散氣均悉數收歸己用,大大提升了自身的力量。如此說來,也可算斬獲破豐呢。張宇站在榕樹旁,環顧著自己裡立身的小院,想試試從剛才的奇遇中獲得的力量到底有多大,最後還是將目光停留在身邊這棵老榕樹上。很奇怪,就在他的
神鎖定榕樹的一剎那,樹上的枝葉突然輕微晃動起來,彷彿在瑟瑟發抖。張宇鬆開了握緊的右拳,手掌輕撫在
壯的樹幹上,苦笑著自語道:“難道你這傢伙也懂得求饒麼?”正說話間,心念驀然一動,接著便從院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張宇打開院門,發現門外站著兩個陌生人。有趣的是帶頭的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竟不請自進,待身後的小夥子跟進來後,還隨手關上了院門。
“採兒在哪裡?帶我去見她。”中年人對張宇道。他的態度還算和藹,語氣卻完全是命令型。看樣子是個大幹部,而且和採兒的關係也很不一般。張宇上下打量來人一番,得出了上述結論,然後心念飛轉數圈,才沉聲道“採兒正在睡覺,您看…?”
“快去把她叫醒,就說鬍子叔叔來了,她知道的。快去吧!我很忙,不能在這裡多耽擱。”張集拍了拍張宇的肩膀,然後用力一推,催促他快些行動。哪知張宇卻紋絲未動!而張集的覺就彷彿推在一堵牆上,在沒有防備之下,反而自己的身形晃了晃,險些被迫開。張集用了多大的力氣心中自然有數,他也算正經練過的人,雖然這些年已用不到親自上戰場,但是功夫卻沒落下。若是平常人被他一推,早就一溜小跑退開了。這小子功夫不賴嘛!他暗自
嘆著,驚奇之餘不
重新掃量起眼前的小夥子來。張宇見目的已經達到,微微一笑,道:“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叫她。”說完轉回身走向藍採兒的房間。張宇口中喚著“採兒”拍了幾下房門,屋中卻沒有動靜,倒是祖易從另外一側推門而出。
“哈----,小宇,你怎麼也不多睡一會兒?”祖易邊打哈介邊說道,正說間驀的看到張集二人,驚道:“張叔?您…怎麼…?”話只說了一半,又立刻驚愕的轉向張宇。天啊!真讓他說對了!這傢伙…是神仙嗎?
“哦?祖易也在?正好!快去叫醒採兒!我一會兒就要出發,向她問些情況就走。”顯然,張集與祖易是相的,說話也就不再客氣。祖易努力使自己從驚異的狀態中掙脫出來,急忙應道:“是!是!”然後緊趕幾步走過來,正要拍門,房門卻開了。
“瞎吵吵什麼呀?都不讓人睡個安穩覺!想死嗎?”隨著房門的開啟,傳來了藍採兒的呵罵聲。也許是剛剛睡醒,她的衣衫凌亂、頭髮蓬鬆,也許是還沒睡醒,她的雙眼半開半盍,一點神采也沒有。
“呀!鬍子叔叔!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一眼見到張集,藍採兒立刻清醒了!目中頓時爆出奪人的光彩。就象祖易一樣,剛剛問候過張集,她馬上驚異的轉向了張宇,天啊!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耶!
“怎麼?沒想到嗎?”張集笑著走過來,挽著藍採兒的胳膊進了屋。張宇和祖易一同跟進去,而張集的勤務兵則守在屋外。
“可不?你不是一直在勐龍好好的嗎?怎麼也投到於…叔叔這裡來了?”藍採兒差一點叫出了於興業的名字,可她終歸不明瞭張集的來意,竟在最後關頭生生改了口。
“是啊,張叔。您什麼時候過來的?”祖易也好奇的問道。張集部隊的據地一直在金三角西北的勐龍一帶,他投奔於興業的事情,怎麼自己這邊會一點耳聞都沒有呢?張集嘆口氣道:“唉!一言難盡呀!”他並沒有回答祖易的問題,轉而問藍採兒:“哎,你不是去英國讀書了嗎?都大半年的工夫了,怎麼又回來了?”
“家裡人手不夠唄。”藍採兒言不由衷的答道,然後晃著腦袋自語:“切!誰稀罕學洋鬼子那點破爛玩意兒!”聽藍採兒如此說,祖易與張宇會心的一笑。張宇邊笑邊想:這傢伙一定是在英國學不下去了,才跑回來。張集也笑了,老實不客氣的直言道:“是不是功課跟不上才回來的呀?”藍採兒看了一眼張宇,臉一紅,低聲道:“瞎說!”沒想她罕有的羞澀表情卻招來滿堂鬨笑。
“祖易,很好笑嗎?”藍採兒冷著臉質問祖易。她惹不起張集和張宇,便拿祖易開刀。別說,這一招還真靈!唬得祖易急忙收斂笑容,慌道:“我…我…。”我了半天,硬是說不出一句整話。
“好了!說正事吧。採兒,葫蘆谷的戰況到底如何?羅宗英的戰鬥力真有那麼強嗎?你們的傷亡大嗎?”張集適時結束了這場玩笑,問出一連串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鬍子叔叔,你也知道葫蘆谷的事情啦?”藍採兒反問。
“是啊。於司令剛剛開過軍事會議,並且在會上大致介紹了一下葫蘆谷的戰況。這不,我們吃過晚飯就要出發,去老虎溝圍剿羅宗英。”
“老虎溝?羅宗英在那裡嗎?”藍採兒明知故問道。
“怎麼?不是你們請於司令出兵去老虎溝剿滅羅宗英的嗎?”張集詫道。
“不是啊,我六叔已經率人在鳳凰嶺設伏,我們來這裡是請於叔叔派兵到鳳凰嶺和我們一起圍殲羅宗英的部隊呀!”聽藍採兒如此一說,張集立刻到了整個事件的異常!急問道:“採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一定要說清楚!”藍採兒見火候已差不多,與張宇和祖易二人對視一下,張、祖二人紛紛點頭,示意她可以直言相告。於是藍採兒將葫蘆谷的約略戰事、今天早晨他們在軍營外見到賴長義與羅宗英的人秘密相會以及自己等人對整個事件的分析合盤托出,說到最後,張集的面
已變得相當凝重。
“採兒啊,此事事關重大,依我看,在沒有查清真相之前,絕不能草率的下任何定論。否則…”沒等張集說完,藍採兒便急著搶斷道:“哎呀,鬍子叔叔,你真是好糊塗!現在已經都事實俱在,還要查什麼真相?”
“如果於司令消滅了羅宗英,然後把貨回到你手中,你又怎麼說?那不是憑白冤枉人家了嗎?”張集冷靜道。
“你…”藍採兒無言以對了。就在這時,張宇言道:“採兒,別再為難張叔了,他說得對,在沒有得到真憑實據前,咱可不能冤枉了於司令。唉,就是苦了藍六叔他們,白等在鳳凰嶺,肯定會多吃不少苦頭。”說到這裡,他轉向張集道:“剛才見到您的時候,還想請您派人跑一趟鳳凰嶺,不過現在看,您恐怕
不出人手了。哎,對了,張叔啊,您的部隊這次是負責主攻吧?”張宇見藍採兒的說辭不能打動張集,便不動聲
的將話題引向了張集自身。依照常情,張集的部隊並非於興業嫡系,因而肯定會被放在傷亡最大的最前方。只要於興業的部署確是如此,他就大有文章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