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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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拾你叔叔的房間後把傢俱什麼的都賣了?還留有什麼嗎?”我努力想探尋一些蛛絲馬跡。房東搖搖頭“好像沒了。破四舊時,我叔兒家的那些古書什麼的就被燒得差不多了,後來幾件傢俱也讓我給賣了。”我仍不放棄,並寫下了我的手機號碼“你回去再找找,如果還有什麼的話我希望你能拿給我看一下,對於你的坦白和你的態度,我們會充分考慮的。”我憋住一口氣,背起了電視上的臺詞。許安妮被轉過身子,肩膀微微有些抖動,這個臭丫頭,肯定是笑我呢!房東全盤講出之後,如失魂落魄一般,蹣跚離去。我望著這個男人的背影,不有些
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他的
兒去世之後,他就沒了生活的動力了,看他的這情形,肯定也沒有工作,出租房子,謀求以羹一飯,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如此行屍走
,苟且於世,倒也讓人可悲可憐!
“林大帥哥,剛才還抱怨我裝警察呢,你裝起來更不含糊啊?說的一套套的啊?”許安妮狡詰地看著我。我白她一眼,不理她。我知道,如果我反駁的話,她肯定有一大堆理論在等著我。我懶得反駁,也樂得耳清靜。見我沒反應,許安妮眨了一下眼睛,小聲說:“晚上我去你家吧!”我“噌”地一下臉紅到了耳
子,沒記錯的話,她好像是第二次說這句話了,莫非她對我?
“哎,想什麼呢?”許安妮臉一變“我想去你那裡上網查查資料,順便和你討論一下今天的事情,我這次來北京又沒有帶筆記本,行不行啊?總不成讓我大晚上跑網吧去吧?”我暈!我想我的臉當時一定是豬肝
。
“我在想,晚上你請我吃什麼呢?”
“呸!少來,吃‘餛飩侯’吧,不過,得你買單!”她對民族小吃倒是情有獨鍾,估計在美國麥肯吃多了。開車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有一股不安的覺。總
覺像有什麼東西跟在我們的後面。於是漸漸加快車速,很快就進入了我家的小區。停好車,正要上樓的時候,我突然看見了黑
的樓
裡閃爍著一對藍
的小火焰。是它!黑貓!一路上跟在我們後面的東西可能就是它!許安妮也彷彿
覺到了什麼,一隻手挽住了我的胳膊。
“黑貓”我輕輕地告訴許安妮。並拿出了口袋裡的瑞士軍刀。自從上次遇襲,我就將這把老闆送給我的真瑞士軍刀帶在身上。我一邊打開軍刀,一邊把許安妮攬在了我的身後。黑貓從漆黑的門裡走了出來,除了一對
惡的藍眼睛,全身漆黑一片,身形巨大,如果不是走著輕盈的貓步,准以為是一隻黑
的狼狗。我
前的玉開始閃現紅光,灼熱的
覺透過皮膚傳入我的體內,卻使我的頭腦更加冷靜。黑貓在我面前3米遠的位置停了下來,似乎對我發光的玉頗為忌憚。就這樣對峙了大約1分鐘,但我卻
覺異常的漫長。
“嗚嗷”黑貓叫了一聲,並弓起了身子。我知道,它就要進攻了,於是握緊了刀子。黑貓縱身一躍,跳起一人多高,直奔我的面門抓來。本能的反應,我低頭閃開,卻突然想到身後的許安妮,如果我低頭躲開了,黑貓勢必會抓傷她。於是我以退為進,右手劃一個弧線,刀子斬向貓的爪子。黑貓倒也知道刀子的厲害,改撲為抓,一隻前爪借我胳膊的力道一彈,翻了一個跟頭,翻到了我的身後,卻聽得“嗤”得一聲,竟然將許安妮的警服撕下了一片。然後又迅速地閃到了一邊。許安妮“啊”的一聲,幾
摔倒在地。我大怒,沒見過畜牲敢這麼囂張的,我一把撕下脖子上的玉,放到許安妮的手裡,然後把她推到一邊。黑貓見我沒了玉,舉起自己的一隻爪子,用嘴
了一下,似乎很放心與我一戰了。
“嗚嗷”黑貓又弓起了身子。我知道它的攻擊速度快如閃電,此時沒有了玉石的保護,我必須要集中全力應對。
“嗚嗷”黑貓撲了上來,張開嘴,咬向我的左腿。我只好左腿微收,旋起右腳去踢它。它卻借我右腳踢到之際,猛地攀上我的右腳,並縱身一躍,雙爪暴長,直抓向我的眼睛。電光火石之間,我突然在無意識的狀態之下,嘴裡大聲念出:“臨、兵、列、陣、皆、在、道、前、行…”彷彿如慢放的影片一般,在我的眼裡,黑貓的動作突然緩慢得如同停滯。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我集中全身力量集於刀身,狠狠地刺進了黑貓的脖子。
““嗚…嗷…”黑貓慘叫一聲,摔在了地下,不斷地打滾。我的瑞士軍刀上滴下濃濃的黑血
。地下的黑貓一會的功夫已不再掙扎,一雙惡毒的藍眼睛依舊盯著我,卻慢慢地失去了光芒。
“嗤…嗤…”的聲音響起,黑貓的身上如同被人潑上了硫酸一樣,慢慢開始融化。許安妮兀自驚魂未定,又被這眼前的奇異景象懵了,站在那裡動彈不得。她固然是一大堆的理論,不過沒有真正見識過這些詭異的事情,如今這個駭人的事情太過突然,她反而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了。黑貓的融化速度極快,先是皮
,現在竟然連白骨也開始融化了,一雙藍
的眼珠也如同沒了汁水的葡萄,塌陷了下去。我扔掉刀子,走到許安妮的身邊,雙手扶住她,竟然
覺到了她簌簌地發抖。女人畢竟是女人。許安妮抬起頭來,神
有些沮喪“林東,可能我的理論並不正確,這黑貓,應該不是幻象或者是幻象所製造的幻質。”我有些釋然“管它是什麼呢?還不照樣被我消滅了?”
“嗯,”她拿著玉遞給我“林東,謝你在危急的時刻竟然不顧自己的安
卻先照顧我…”她看我的眼神竟然有些異樣。別,我可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怕我又會胡思亂想。碩大的黑貓的屍體已經化完,地上僅僅留下了些許白
的粉末,風一吹,白
的粉末也消失了,就如同什麼都沒有過一樣。可誰又知道剛才一場兇險的惡戰呢?黑貓幾次對我的攻擊都沒有直接破損我的皮膚,不過我現在想一下,難保它的爪子裡沒有劇毒。另外,危急時刻我怎麼突然喊出了道家的“九字真言”呢?難道我真有“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