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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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的眼前一個影子飛過,飛到了張三順的面前停住了。這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背影,身材婀娜,一頭長髮幾乎遮蔽了整個臉,穿了一身華麗的白緞子衣服。我突然覺得有些面。張三順見了這個女人,身上的紫漸漸消失了,人也楞在了那裡。我正覺奇怪,那個女人,轉過臉來,對著我微微一笑,我幾乎暈厥過去。女人的這張臉佈滿了鮮血,舌頭幾乎掉了下來,僅僅連著一點,牙齒全被擊碎,反入口腔內,而嘴卻張大,被一塊尖刺的玻璃上下撐著,所以合攏不起來,另一塊尖細的玻璃穿下額與鼻樑而出,雙目一個已經塌陷,另一個掉了出來,連著一血絲,垂在了面頰上,就連一隻耳朵也被玻璃削成了幾瓣。正是我和許雲夢中所見的碎臉女鬼。也正是張三順的老婆。張三順似乎也很驚訝,連那些行屍走一起停止了對我的進攻。

“你怎麼出來了?白玲的血將你封印了啊?”張三順眼睛瞪得很大,再加上他渾身是血,恐怖的樣子比碎臉女人差不了太多。碎臉女人淡淡地說:“不是你說等你把鏡子找回來後咱們一起走嗎?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誰放我出來的?哼,白玲妹妹,出來吧!”又是一個白的影子,但是相貌卻非常清秀,眼睛是南方人的那種特點,但更顯得有點異域風情,樣子不過十六七歲。張三順大驚“白玲,你瘋了?你怎麼把她放出來了?”白玲淡淡地說:“不是我瘋了,是你瘋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真相?你為什麼要騙我呢?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卻為什麼要騙我,說完成你的大業後就和我在一起?為什麼騙我說姐姐如何害你?”張三順手已經有些發抖“我騙你什麼了啊?”碎臉女人說:“真沒想到你禽獸不如。當年你為了你的學術研究不被損毀,你竟然答應讓紅小兵的頭頭強姦我。還讓我不要聲張,我為你了多少屈辱的淚?”

“你自己本就沒有能力,去雲南之後,還要騙白玲回來?你跟我說長生不老和我在一起就必須讓我死,拋棄我的身,然後我的靈魂再加上白玲的‮女處‬之血就可以讓你的靈魂也恢復男人的能力,然後我們就永永遠遠在一起。”

“可是,我摔死在玻璃上之後,連死了都是一副碎臉的恐怖模樣,你連看都不敢正眼看我一眼,哪裡會跟我在一起?還騙我說用銅鏡收的陰靈可以修好我的碎臉,真是圓滿的謊話啊,你一來利用了我的怨念去製造整個大樓的陰氣,二來利用銅鏡幫你製作這些獻祭的女屍,其實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自己!”白玲等著她說完了,嘆了一口氣“我這麼相信你一個做學問的人,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喜歡你,而你為了給我一個假希望,就跟我說是你老婆勾結姦夫才把你迫害成這樣,所以我一開始答應幫你復仇,幫你害死你老婆,甚至願意拿我的血去封印她,原來我真是太傻了,你自始至終就沒有愛過我,而且你還利用了我對你的愛,我恨你…”白玲已經嗚咽著泣不成聲了。張三順陰謀被揭穿,臉上已經無法看出是什麼表情了,前因動而起伏有些打“你…你們…是怎麼知道的?”我前的紅光一閃,幻化出了“許安妮”:“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殊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先告訴了白玲,又和白玲一起破除了詛咒,將你老婆放了出來。”說罷“許安妮”卻深情地看了我一眼。

“哈哈哈…”張三順磔磔地笑了起來,入耳令人異常難受。

“你們知道了又能怎樣?時辰馬上就要到了,‘九陰轉魂’大法就要煉成了,你們幾個孤魂野鬼阿修羅,能奈我何?”的確,張三順的老婆和白玲本身是鬼魅,陰攻上對張三順作用不大,而“許安妮”乃阿修羅道中物化之人,沒法與人道得升者完全抗衡。而我雖然身處人道,但茅山道術一知半解,也不能發揮最大作用。一時間,戰起來之後,雙方人手雖然4:1,但實力也相差不大。張三順淋滿全身的鮮血,正是暹邏讖術中的“血降”一法,威力無窮。幾個回合下來,張三順一掌拍向他老婆的頭骨,碎臉女人登時摔在地上魂飛魄散。而趁張三順的手的空檔,我的一記紫薇驅鬼咒也拍到了張三順的腿部,立時燃氣三味真火,將張三順燒傷。而銅鏡幻化出的“許安妮”畢竟只有一魂一魄,法術能力大打折扣,傷不到張三順的關鍵部位。張三順有“血降”護體,與我們起手來顧忌不大,在避過了我的一記伏鬼驅魔令之後,張三順泛著紫光芒的雙手拍向了“許安妮”的後背。我已是無法轉身回救。危急時刻,白玲飛了過來,硬生生承受了張三順的雙掌。大概張三順也沒有想到白玲會過來擋這一掌,一事件竟然愣在那裡。

“許安妮”焦急地扶著白雲“好妹妹,沒事的,堅持住,我一會把你的魂魄收進銅鏡中,以後你輪迴或者永居銅鏡中都可以…白玲妹妹…”白玲蒼白的臉上出了一絲笑意,整個人魂飛魄散消失了“許安妮”兀自兩手託著,傷心萬分。狂風突然大作,天上“九星連珠”之星大亮,其光輝蓋過了月亮的光輝,北斗七星竟然換位組合,遠遠望去,竟似組合成了大大的“九字”

“哈哈哈…時辰到了,‘九陰轉魂’…”張三順瘋狂大叫起來“獻祭!”所有的行屍走突然跪了下去,一人提著一顆自己的心。張三順突然瞅見了古槐下病上昏著的許雲。許雲還沒有被剖心獻祭。張三順大步跑了過去。救人要緊,我和“許安妮”也跑了過去。

“許安妮”本為魂魄,自然不受體限制,最先飛了過去,擋在了許雲的前面。張三順已如發瘋一般,大喊:“擋我者死。”雙掌間紫光芒暴長,勢必是全力一擊。而我的速度依然追不上了。天上“九星連珠”與北斗七星光芒相接,產生了一個巨大的耀眼火球,直奔古槐樹擊來。在張三順雙掌拍到“許安妮”的同時,耀眼火球也同時擊到。

“轟隆!”如同近距離的炸彈爆炸,我被氣高高拋起,又重重摔下,整個人昏了過去。白的房頂,白的窗簾,白,難道是在天堂?白的影子?嗯?怎麼又是白的影子?難道又是那些行屍走?我揮起拳頭擊向靠近我的一個白影子。我的手被牢牢地抓住了,我掙扎不動…我無法反抗,我想哭…我救不了你們“安妮”、“許雲”

“林東,醒醒!”一聲溫柔而又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使勁睜開了眼睛。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正盯著我看。許雲!我一高興,想扶著坐起來,卻發現自己幾乎沒有力氣。

“林東,坐著別動!你都昏了四天了,身體還沒恢復過來呢,躺著,多休息!”什麼?我昏了四天?許雲告訴我,四天前,我和許雲被發現昏在那兩棵古槐樹下。許雲當天就醒了,只記得有個醫生給她打了一針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而我一連昏了四天。身體很好,就是莫名其妙地昏,就如同當初許雲一樣。許雲一直在我耳邊嘟囔著讓我把一切經過講給她聽。我卻怎麼也組合不起當時的一些畫面。我有時候覺耳朵有些疼,在醫院檢查後說是我的耳膜受了巨大聲音的震動,但不是很嚴重。慢慢地,我恢復了一些記憶,想起了最後似乎那個閃亮的大火球下來的時候,張三順、“許安妮”以及那些行屍走全部都被熾化成了灰燼…我不由得眼淚了下來。我沒有告訴許雲,只說我腦子受了震盪,什麼都不記得了。住院的第五天,我就出院回家了。我沒有告訴許雲和許雲的家人。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臥室,看那面銅鏡。結果,在我拿起銅鏡的那一刻,整面銅鏡碎成了無數的碎片。我大哭起來,淚眼濛中,彷彿又看見了“許安妮”對著我調皮可愛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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