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五嶽結盟華山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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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指間十五已屆,五嶽聯盟慶典即定於此。
風清揚雖與桑小蛾情熱,這等大事卻不敢怠忽,一大清早即上了華山。
五派人數眾多,山上屋舍皆滿,運送酒食物,慶典用品的姚擔更是絡繹不絕、接肩累鍾,揮汗成雨。
各派前來致賀的人均已呈上禮物,備大派中少林、峨嵋、武當、崑崙、崆峒、丐幫掌門幫主俱未親至,各遣派中顯要人物到山致賀,成清銘雖然臉上堆笑,沒口子地道謝,心下卻大為不怪,丐幫新遭喪亂,解風未至還則罷了,其餘五派掌門皆稱正值閉關,不克分身前來,分明是自高身份,豈有五派掌門約齊了閉關之理。
風清揚沒有職事,只好在山中閒蕩,見五派中人皆喜氣洋洋,心下好笑,暗道:“聯不聯盟還不一樣,能將五座山搬到一處嗎?即便挪至一處又如何,自家兄弟尚且為甚劍、氣之爭鬥得烏眼雞似的,這五派之間只怕更熱鬧了。”想到派中劍氣二宗十幾年來的明爭暗鬥,心下一憂,轉念一想:“或許因此聯盟,眾位師兄眼界大開,將這節揭開了也未可知,如此說來,五嶽聯盟倒是好事。”言念及此,不由得也興致盎然,四處看師侄們搬桌拾椅,起灶炊飯,打點慶典。
弟子們見到他,俱躬身唱喏,轉頭又忙起來。風清揚看了半,興味索然,各派中人多有識得他的,亦上前問好敘話,風清湯識得的不多,只好隨口敷衍。
正閒極無聊,忽聽有人叫他,轉頭一看,喜道:“八哥,想煞小弟了。”正是八師兄封清肅。
封清肅道:“虧你有股說想我,這麼多天也不上來瞧瞧我,適才若不是我叫你,只怕假裝沒看見繞過去了。”風情揚急道;“天地良心,我真的沒看到八哥,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封清肅笑道:“我逗你玩的,瞧你急成這樣子。”他四下望了望,走近來道:[九弟,你隨我來,我有話對你說。”風清揚怔道:“怎地你沒活計?”封清肅道:“這等出頭臉的事哪還輪到我,不過果會兒怕又要派我去守山門了。”言下神情落寞。
風清揚聞盲便知,這位“劍氣並重”的八師哥仍為劍氣二宗所不容,不由得苦笑道:“五嶽尚且要聯盟,自家人卻分成了幾派,這算是怎麼回事?”封清肅道:“這裡人多耳雜,說話不便,你隨我來,我有幾句極要緊的話對你說。”二人來到風清揚在山上的住所,背靠山崖,三面皆是空地,孤零零甚是突冗。
封清肅探出頭來四下張望,確定左近無人,關好門窗。風清揚心下暗笑,這位八哥已被劍氣二宗得草木皆兵了。
封清肅沉有頃,說道:“八弟,你
回來的那本勞什子寶典究竟看過沒有?”風清揚知他所說的是那本《葵花寶典》。登時火起,不說道;“八哥,你也不信小弟的話?”封清肅嘆道:“不是我不信你,而是那本勞什子寶典險些釀成大禍,以後更不知會怎樣。”風清揚不解道;“究竟怎麼回事?”封清肅道:“那本寶典你
給大師哥、大師哥便貼身藏著,誰也沒給看過,先前我也不知道,那天大師哥和二師哥吵了起來,我才知道這檔子事。”風清揚驚道:“大師哥、二師哥吵架了?”他知道大師哥雖然
烈如火,處事卻一秉至公,雖說瞧不起氣宗鎮
價打坐練氣的樣兒,卻從未說過甚麼,對二師哥更是多所容讓。二師哥為人城府極深,喜怒不形於
,對大師哥面子上還恭敬,未嘗缺了禮數。是以兩宗弟子屢起爭端,端賴二人彈壓調和,始能相安無事。他二人也吵了起來,劍氣二宗豈非要公然翻臉?心下甚憂。
封清肅道:“豈止吵架,險些動起劍來,二師哥要瞧瞧那本勞什子寶典,大師哥不肯,說道上有段師叔手渝華山弟子嚴翻閱,違者立殺不赦。”風清揚道:“是啊,我就因此一個字也沒敢看,大師哥如此做對極了,二師哥也知道我師傅的手渝,怎能向大師哥強行索要?”封清肅道:“二師哥說,那道手渝未必是真的。”風情揚道;“這怎麼可能,我連我師傅的字都認不得嗎?”封清肅道:“大師哥也是懲的說,還翻臉撿出段師叔當年下過的手渝對照,二師哥卻說…說…”風清揚道:“他說甚麼?”見封清肅遲遲疑疑,半
不吐的樣子,情知與自己有關。
封清肅道:“他說你連段師叔的武功都學得到手,幾筆宇怎能學不象。”風清揚恍如焦雷轟頂,半晌方道;“二師哥是說那道手渝是我偽造的?”封清肅道:“你也不用氣成這樣子,二師哥也是想這寶典想瘋了,一時口不擇言,這次連三師哥也說是二師哥的不是,三師哥說,你自小便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你的為人自是無人不知,莫說只是本武功秘籍,便是命他關,也絕不會做半點對不起段師叔的事。”風清揚心下對三師兄許清陽好生
,道:“二師哥沒話說了吧?”封清肅道:“二師哥聽了三師哥的話,只是冷笑不語,大師哥氣不過,找來山下典當鋪中專門鑑定字畫古玩的老朝奉來,那位朝奉說手渝是十幾年前寫就的,那時你還是個孩子,自不會偽造甚麼手偷。”風清揚滿口苦澀,沒來由惹來一身嫌疑,道:“二師哥這回可相信了?”封清肅道:“二師哥說,即便真是段師叔手渝,可段師叔先前井非本派中人,做了一段掌門後又自行離去,寶典乃先代祖師爺所創,段師叔
本無權封固,分明是
佔寶物為已有。”風清揚怒道:“放…”使盡全身氣力,才把
字忍住,眼望窗外,面
殺機,須
,又現出無可奈何的神
。
封清肅道:“大師哥就為這話拔出劍來,說二師哥藐視祖師。以下犯上,非要殺了他不可,總算被三師哥和五師哥兩人拉住了。二師哥還說,你奪到寶典後,失蹤了一段子,分明是躲起來修練寶典上的武功,不然何以武功路子大變,進境神速,連魔教尊尚且不敵自去,前幾
,幾百人聚集段府之前,都被你一柄劍殺得大敗虧輸。”風清揚詫異道“這事你們怎地知道了?”封清肅道:“這等大事早巳鬧得沸沸揚揚,都說你為了包庇千面妖狐,把幾十個門派的人打得落花
水,大師哥知道後很是高興,說包庇千面妖狐是絕沒有的事,這些不長眼睛的東西敢在段府生事,那是活膩了,殺他一些振振華山派的雄風。只是這麼一來,我看連大師哥都有些懷疑你是學了寶典上的武功。”風清揚默不作聲,知道此事縱然滿身是嘴,也辯自不清,自己得到寶典後,為逃避莊夢蝶追殺,躲在一家客棧內,與慕容雪過了一段新婚燕爾的
子,爾後遇到張宇初,習練雙修功,以致武功路數奇異先前,至於前些
子驚退那些人,乃是用的“斗轉星移”神功。這門神功數百年來未在武林出現,大師哥、二師哥得知後,自然以為是寶典上的武功,言念及此,手足皆冷。
封清肅接著道:“二師哥說,既然寶典是先代祖師爺傳下來的,本源弟子為何練不得?
又為甚你一個人能練,還不是段師叔偏愛徒弟,意私相授受,你數次出關,遠赴絕域,必是查訪這寶典下落,不然怎能懲的巧,便在玉門關內得到了?”風情揚是最受不得冤枉的了,偏儡這些事委實太巧,到似有意合起來的一般,
辯又無從辨起,徵在那裡呆若木雞。
封清商還要說下去,忽聽屋外傳來腳步聲,急忙住口,門一開,許清陽進來道:“好哇,你們果真躲在這兒。哥兩又說甚悄悄話來?都是一樣的師兄弟,你倒分出厚薄了他口中說笑著,卻斜視封清肅一限,猜測他對風情揚說些甚麼。
風情揚笑道:“甚麼厚薄,你們都忙著,我們兩個大聞人,不在一塊聊聊天,這子可怎麼打發*許清楊道:“好,該你們登場了,八弟,這
來送往的事你最拿手,還得偏勞你了。”封清肅一聽果真是派他守山門,早在意料之中,淡淡道:“師兄們瞧得起,甚麼偏勞不偏勞的。]風清揚道:“我也陪八哥去,咱們一左一右,作個哼哈二將。”他聽封清肅的話尚未聽完,便
陪他一起守門,一則聽他把話講完,二則也可陪他解聞。
許清陽道:“罷了,你站在那,誰敢上山來,不是接客反成逐客了。峨嵋掌門師太佛駕親臨,上山便著大師哥找你,我尋了半
才找到你,快去見見師太吧。”風清揚無奈,也急
見見淨思師太,接著許清陽道:“師太不是說閉關不來了嗎,怎地又來了?”許清陽道:“這些高人難說得很,她剛到不久,殷真人也到了,說是出關後知道此事,匆匆起來,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這二人一到,可給咱們臉上貼金了。”一路拉著風清揚直上主峰絕頂,但見漫山遍野俱是人頭攢動,非僅五派齊集,趕來觀禮看熱鬧的更是如恆河沙數。規模之盛,可稱空前。
賓客席上設了兩個首位,右首位上端坐的果然是淨思師太,風清揚急趨近前,躬身行禮。
淨思拉著他手道:“小師弟,你我姐弟不用這些俗禮了,來,坐我這兒。”風清揚見她身後侍立著一排弟子,俱是近些年在武林中大有聲譽的人,不敢就坐。
淨思回身道:“你們不用在這立規矩了,各自散去吧。”眾人齊聲應邀,走到下面,早有華山派知客弟子將她們讓至席上。
風清揚這才坐在淨思身側,淨思拉著他的手,問有沒有人欺負過他,是佐在山上還是府裡,府裡的花草長得可好?二人敘著家常,直如嫡親姐弟一般,看得眾人瞪目勞舌。
左首位上站起一人,眉清目秀,紅齒白,婉好如美女,金冠束髮,身著通遙袍,手執白玉塵柄,走過來笑道:“你們姐弟聊些甚麼?可容在下聽聽?”風清揚抬頭一看,急忙起身,躬身道:“晚生見過真人。”手卻被淨思拉著不放,甚是尷尬。
淨思道:“你坐你的,咱們聊天,不用管旁人。”殷融陽道:“風公子坐,你們聊你們的,我也鬧得謊,想聽聽你們聊些甚麼趣事。”他站在一旁,風清揚說甚麼也不敢落座,淨思雙眉一軒,冷冷道:“敢情我們姐弟是給真人說笑解悶的?”般融陽惶然道;“師太何出此言,在下實是當不起。”轉身行,卻是百般不願,腦中靈光一閃,回身道:“風公子,我聽小徒說,前幾
你被幾十個門派中人圍攻,未曾負傷吧?”淨思道:“廢話,受沒受傷你看不出來?”殷融陽窘然一笑,大是尷尬,淨思心內卻著了慌,道:“小師弟,真有此事,告訴師姐,受過傷不曾。”風清揚道:“沒有,打了一會兒那些人就散了。”淨思見他始終不敢坐下,怒道:“殷大真人,你要麼坐下,要麼走開,是不是要我站起來給真人見禮呀?”殷融陽忙道“豈敢,豈敢。”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二人下首,終究不敢太近,離了有三尺之遙,心內已是大喜過望。見淨思拉著風清揚的手,噓寒問暖,心下一酸,幾
落淚,倘若他能與風清揚易地而處,便是讓出武當掌門也是心甘情願。
眾人均把目光投向別處,情知這位美貌尼姑最是難惹,武當殷真人尚且連吃癟頭,逞論他人,丐幫被挑了君山總舵,也只有自認倒黴,其他門派焉敢招惹。
淨思問明當情景,
然大怒,道:“逃走那些人都是哪門哪派的,待會咱們姐弟接門逐戶討教去。”風清揚忙道:“算了,我又沒吃虧,那些人武功差勁得很,贏之不武,沒的辱沒了師姐的身份。”淨思聽他這麼說,氣消了大半,瞥見殷融陽,怒氣又生,道:“殷大真人,你那四名高徒眼見我師弟有麻煩,卻一走了之,你就是懲地教他們行俠江湖嗎?”殷融陽不虞遭此無妄之災,忙道:“師太息怒,劣徒此事處置不當,卻系在下疏於訓導之過,請師太責罰。”淨思哼道:“總算我師弟無事,便宜你們武當了。”旁邊席上俱是內家高手,這番話自是聽得清清楚楚。無不腹內竊笑,面上卻是板緊面孔,不敢放鬆一絲肌
,惟恐有“笑”之嫌疑,稍有疏虞,便是惹惱了峨嵋、武當兩派,任誰也吃罪不起。
殷融陽微失望,倘若淨思責罰自己一通,便可多和她說幾句話,多看她幾眼,不想她竟爾輕輕放過,都是四名劣徒禍闖的太小,以致累及師尊。但若說闖出甚大禍,卻是想也不敢想。
吉時已至,成清銘清了清嗓子,拍掌道:“承蒙眾位英雄抬愛,今茬臨華山,我五派同仁均
榮寵,謹表謝幌。”山上山下登時采聲如雷,震得山谷嗡嗡作響,聲音直送出十幾裡外,隨即鞭炮齊鳴,鑼鼓絲竹齊奏,煞是好聽。
成清銘待樂聲一停,道:“我五嶽各派於現下魔氛重重,一派單枝未免勢孤力單,是以意
組成五嶽劍派聯盟,協力抗魔,以衛武林正義。”有人喊道:“盟主想必是成大俠了?”成清銘道:“在下才疏學淺,本不足克當此任,承蒙四派師兄師姐錯愛,公推在下出任第一任盟主,還望諸位江湖同道鼎力支持,多賜教誨,成某在此有禮了。”向四方團團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