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怪人異行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舒美鳳的臉愈來愈蒼白,口中不住呢喃著:“好個可惡的小魔王…”身邊那小婢不安地悄聲問道:“你看我們尚師父,會不會是這小魔王的對手?”舒美鳳自語般恨恨接著道:“現在有誰知道?這小魔王使的要是該堡那位什麼‘丁卯奇士’的‘七絕劍法’,我們這位尚師父今天能保住一條老命,就算是好的了!”那小婢脫口道:“不會吧!”舒美鳳愕然轉過臉去,道:“什麼會不會?”那小婢眨著眼皮道:“姑娘是說,這…這小魔王,他使的是該堡那位‘丁卯奇士’的‘七絕劍法’?”舒美鳳注目道:“怎麼樣?”那小婢搖頭道:“婢子認為無此可能!”舒美鳳一咦,道:“真是奇聞!你丫頭好像比本姑娘懂得還多似的,你丫頭倒說來聽聽看,為什麼無此可能?”那小婢又眨了一下眼皮,道:“姑娘難道忘了這小魔王已被逐出堡門兩年多,那位丁卯奇士,他是在這小魔王離開奇士堡之後入選的嗎?”舒美鳳櫻口張,半啊方始輕輕啊了一聲,道:“是呀!你瞧我多糊塗!兩人一出一進,也許彼此連面都未見過,劍法何從授起?”跟著,神一寬,點點頭又道:“這樣說來,就沒有什麼關係了。以我們這位尚師父在量天尺上的過人成就,這小魔王使的只要不是那位丁卯奇士的七絕劍法,未始沒有獲勝的機會。”但是,臺下主婢這種樂觀的看法,對臺上的那位黃衣總管,顯然並未帶來任何值得樂觀的轉變!

這時臺上,那位黃衣總管手中的量天尺,已先後嘗試了十多個不同的架式,但結果沒有一個架式能誘使令狐平的劍尖轉換方位。

後者之劍尖,以不變應萬變,隨著身形旋轉移動。仍始終遙指著他的口!

最後,這位黃衣總管似已無計可施,終於不得不將手中那支量天尺,移去前,改採守勢,一面艱澀地發問道:“公子使的是七絕劍法吧?”令狐平微微一笑,反問道:“你看這像是七絕劍法的招式不像?”那位黃在總管目光閃爍著咬了一聲道:“老夫不敢斷定。”令狐平淡淡一笑接著道:“縱然告訴了你,諒你這位大總管也無法化解得了,這便是本公子自成一家的‘蕩劍法’…”誰知一語未竟,眼前黑影一閃,那位黃衣總管已然舉尺如風撲至!

原來那位黃衣總管無話找話說,乃屬策略之一。

他趁令狐平接腔分神之際,早將一身真氣提足,這時不待令狐平將話說完,手中鐵尺一緊,驀地伏身竄出,疾逾電光石火般對準令狐平執劍之手腕一尺砸落!

當下只見兩條身形一錯,咔嚓一聲;兩條身形,合而復分,敵我雙方,再度回覆到原先之位置。

令狐平,氣定神閒如故。

那位黃衣總管雖然同樣的未有毫髮之損,但手中那支量天尺,這時卻已由原先之兩尺四。五,變成了不到八寸來長的一小截!

臺下轟然減了一聲好!

就是外行人,亦不難看出,剛才的這一回合,蕩公子令狐平無疑在手底下留了情。

因為以這位蕩公子先前亮劍出手的這份氣魄,以及後來應變之神妙快速,要不是為了他勝下這一陣,即可受聘於楊府,成為該府未來的錦衣總管,他顯然不難在剛才的這一回閤中,輕而易舉地將劍尖送入那位黃衣總管身上任何一處他所中意之部位!

這時臺上,令狐平待那位黃衣總管身形站穩後,抱劍一拱,含笑說道:“剛才這一回合,在下只是佔的寶劍之利,並不足以論功力高下,大總管要不要另換兵刃,重新較量一番?”那位黃衣總管目光微微一轉,忽然棄去手中那半截鐵尺,抱拳回答道:“謝公子不殺之思,老夫認輸了!”廣場上再度響起一片震耳聾的歡呼之聲。

雖然沒有鮮血和死亡的刺,但是,這仍然不失為一件大事終於有人闖過了美人關!

令狐平微微一笑,正待答話之際,分別主持第一、第二兩關的青衣總管和藍衣總管,忽自左右臺角雙雙走出。

令狐平眼光一掃,迅即猜出兩人這時出臺之用意。

他心想:本公子自投樊籠,你們目的已達,想就此收場是不是?沒有這等便宜事!

所以,他不待兩人出臺有所表示,攔在前面向那位黃衣總管笑問道:“令狐某人錦衣總管之名義,是不是就這樣確定了?”那位黃衣總管不假思索地答道:“當然!”令狐平含笑接著道:“那麼,令狐某人能不能以楊府錦衣總管之名義,向今天到場的這些朋友們說幾句話?”那位黃衣總管心中雖然猶豫難決,口頭上卻不得不回答道:“自然可以。”於是,令狐平不再客氣,轉身走去臺前,向臺下高聲說道:“令狐某人如今謹以楊府錦衣總管之名義宣佈:自即起,這座擂臺,決定繼續擺設一個月…”身後那三位總管聽了,全為之臉一變!

青衣總管和藍衣總管雙雙向那位黃衣總管以目示意,想叫後者設法加以攔阻。但是,那位黃衣總管只是搖搖頭,意思是說:他現在已是本店名正言順之錦衣總管,況且話已出口,縱然攔得下來,也嫌晚了!

令狐平等臺下那一陣如瘋似狂的喊好之聲稍稍平息之後,朗聲一字一字接下去道:“不過,在賞格方面,略有變動。新訂的賞格是:通過青衣關,改賞黃金一百兩;通過藍衣關,賞黃金五百兩;通過黃衣關,賞黃金一千兩!”歡呼之聲,再度響遍廣場上每一個角落。

“好!”

“好!”

“要得!”

“乖乖,全是黃金…”藍衣總管傳音道:“老尚,這小子信口開何,得趕快想個法子才好,像這樣鬧下去,咱們幾個將來如何向上頭代?”黃衣總管傳音回答道:“馮只放心,單是賞格問題,並不如何嚴重,他訂的期限只有一個月,等這一個月捱過去,就沒有事了。”青衣總管傳音接著道:“一個月有三十天,子不能算短啊!”黃衣總管面現苦笑道:“然則怎辦?”同一時候,廣場東南角落上,那對主婢也在大皺眉頭。

那小婢自語似的喃喃道:“姑娘說得不錯,這小魔王果然可惡之至,要像他這樣亂作主張,我們舒家就是有著金山銀礦,也不夠他揮霍的,真奇怪我們那三位總管,為什麼竟不設法阻止了…”舒美鳳搖搖頭道:“你不能怪他們。”那小婢有點不服氣道:“不怪他們怪誰?要是婢子在臺上,婢子就不會聽任這小魔王胡言亂語!”好美鳳嘆口氣道:“要怪就該怪他們當初不該許以錦衣總管之名義,現在他比他們三個身份都高,你叫他們能說什麼?”這小婢道:“那麼,後來要有人過了關,黃金賞格要不要如數照付?”舒美鳳道:“當然照付!”那小婢:“付得了這許多?”舒美鳳道:“期限只有一個月,要付的也很有限。真正有身份地位的人,不可能為財動心,想發橫財的名利客,則未必就具過關之身手,我們這三位總管,各懷絕技在身,也不是好惹的!”因為廣場上人聲太嘈雜,令狐平不得不暫時住口以待,這時聲低下去了,他才繼續說道:“請朋友們稍為靜一靜,令狐某人要說的話,也沒有幾句了好,好,謝謝諸位現在,令狐某人底下要提到的,就是我們府上楊姑娘的終身問題。以前的規定太過籠統,而且相當危險。試問:來叩第三關者,若是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蠻暴之徒,他要是竟然僥倖過了關,我們姑娘一生之幸福,豈非白白葬送?又若是來個已有室的好之徒,他倘使過了關,屆時怎辦?”身後三名總管,不互望了一眼。一方面好像說:聽到沒有?以前大家擔心全都是多餘的,這小子本就不會想到這座擂臺是專為他一人而設!另一方面,又好像說:這小子別瞧他狂放不羈,有時說幾句話,倒也滿中聽!

令狐平輕輕咳了一聲,接下去說道:“所以,令狐某人現以本府錦衣總管之身份,另外約法三章:第一,叩關者必須身世清白品貌端正。第二,必須是未婚者。第三,必須年在三十二歲以下。”

“有道理!”

“有道理!”

“太有道理了!”

“還是這位蕩公子了不得,到底是奇士堡出來的人…”令狐平臉一寒,突然怒目厲聲大喝道:“誰要再提奇士堡這幾個字,立殺無赦!”全場登時呈現出一片死寂,甚至沒有人敢隨便咳嗽,大家都知道這位蕩公子說得到就會做得到!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