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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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做夢也不妨,好歹得走過去與媽媽說幾句話。

可恩推開書房門。

書房裡的人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正是關錦嬋與朱穗英這一對好排擋。

可恩微笑走近“媽媽,穗姨。”

“咦,是可恩,把你吵醒了?”她們伸手拉她。

可恩把頭埋在母親手裡,這夢境何其真實,她下淚來。

只聽得穗姨說:“可恩變得又黑又實。”

“不,有幹又瘦才真。”

“可是肩膀寬了。”

“為什麼不說話?”可恩看見母親頭髮沒染好,出絲絲雪白髮腳,她何嘗不是曬黑了,雙頰許多雀斑,笑起來眼角全是皺紋。但是,卻少了昔愁容。

可恩忽然想起那首歌:當你遇到逆境,你可以坐困愁城,但是我情願你跳舞。母親氣這樣好,當然是跳了舞回來。

即使是做夢,也代她高興。

可是,這個夢好似比往的夢略長略真。

“過來坐下,”穗姨說:“聽焺說,你都改過來了,現在足不出戶,同往南轅北轍,又懂得收拾屋子…為何沉默?”門響,焺進來,捧著買回來的宵夜“我胡亂挑了粥粉飯面,”看到可恩“可恩,她們回來了。”可恩這才發覺不是做夢,她強做鎮定,握住母親的手,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竟然客套地問:“玩得高興嗎?”關錦嬋也雙眼潤溼“很開心很輕鬆,歐洲美不勝收,但是無論如何,家裡最好。”焺把食物轉了碗取出。

可恩盤膝坐在一旁,看著母親,很怕一眨眼她就會消失。

她們把旅遊照片攤出來擺滿一地。

焺問:“為什麼不用數碼相機?容易儲藏。”

“用照相簿也方便。”

“乾脆擱小盒子裡,要看時整疊取出。”可恩縮在沙發裡不出聲,體內細胞好似逐一回暖,忽然,她打個呵欠,伸個懶,蜷縮在沙發上盹著。耳邊母親說:“咦,睡著了,奇怪,也不說話,也不吵鬧,象換個人似的,應當高興,但是見她長了靈,反而傷。”第二天醒來,可恩發覺自己還在沙發上,身體壓著一條肩膀,已經麻痺。她想起昨夜的事,連忙跑上樓去找母親,一看,睡房是空的,不失望。隨即聽見園子裡有人說話,可恩自臺看下去,原來是母親與園丁在商量不知什麼,她放假這段子,園子荒蕪了。可恩鬆口氣,媽媽的確在家。

以後可得好好珍惜她。

她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梳洗更衣上學。

在門口碰到母親,輕輕說:“今下午沒有課,媽媽等我一起吃飯。”

“穗姨會過來做沙鍋魚頭。”可恩把車開走。

她母親目送小小車子離去。

園丁掘地種鬱金香球莖,關錦嬋斟杯熱茶,坐在小客廳裡沉思。

老朋友朱穗英來了,挽著一籃菜。

錦嬋說:“可恩說會回來吃飯。”

“呵,真是難得,那我得少放辣椒,他們土生兒不能吃辣。”錦嬋發呆。

穗英張羅起來,一邊說:“昨晚我看一個電視清談節目,大開眼界,原來據統計,英國此刻有三千五百萬個三十五歲以上的獨身女子,她們是寡婦或失婚或從來未婚,正尋找約會對象。”錦嬋放下杯子,哼一聲。

穗英笑“西方女子的確比較天真,其實不是沒有適齡男子,不過三十多歲的男人通常喜歡約會二十餘歲活潑無包袱青女,你說可是?”錦嬋仍然唔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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