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遺失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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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兒,她出生於遺棄,度過長達近十年的貧困生活,應該是比任何人更向往美好的吧,更期待一個穩定而幸福的家庭,可是,我能給她嗎?當我想到這裡,不由心一顫。
她的倔強,她微妙的神經質,那些痛苦的回憶如果不是她說起永遠不會知道,她臉上總是揚溢著甜的笑,掩飾著曾經的苦難,當然,那或許並不能苦難,貧窮和痛苦是不可以直接劃上等號的,她不太講究的
格應該就是小時候養成的吧,沒有條件講究,一切都是在將就中存活。
我正想著心事,茗兒忽然坐起來,把我嚇了一跳。
“怎麼了?”我問。
“沒什麼,只是做了一個惡夢而已。”茗兒說著又復躺下,換了個姿勢,可已經醒來,再也夢不著,只好又坐起來,見我在看著她,問道;“你為什麼不睡覺?在這裡看著我,難怪會做惡夢了。”
“呃,這做惡夢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訝然。
“當然有關係了,”茗兒道,“你的腦電波在干擾著我,不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所以我才會做惡夢。”
“是嗎?”我笑,“什麼惡夢?說來聽聽。”
“是關於”茗兒想說又打住,嗔道:“我的夢,為什麼要告訴你?那是我的**好不好,除了我之外,誰都不會知道,對了,就是這樣,突然發現做夢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只要人不說,任何人都猜不來,也不會存在隔牆有耳的危險,對吧?”
“對,我猜不到,既然是惡夢,我也不打算聽了,”我說著起身,“我回去睡了,你繼續回味著你的**惡夢吧。”
“不要,”茗兒趕緊扯住我,“我一個人會很害怕的,你不知道嗎?這院子裡不是很乾淨。”
“什麼?”茗兒的話讓我到一陣冷意,不由四下看了看,月光照不到的角落一片幽暗。
“沒什麼啦,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茗兒笑著,忽然呀了一聲,止了笑。
“怎麼了?”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那邊是葡萄架,綠葉爬滿了架子,白天顯得幽靜,夜晚則是幽暗,此時,覺得有些是陰森了。
“那個白的是什麼,好像在動。”茗兒說著躺在我背後,緊抓著我的肩。
“白的東西?有嗎,我怎麼看不到。”我努力看,隱隱約約之中,似乎有有一片白
的東西,在動。
“可能衣服吧,你的那件白裙子不是晾在那嗎?是風在吹。”我說。
茗兒道:“可哪有風?”這個我也仔細覺了一下,似乎真的沒有風,那麼怎麼會動?是茗兒道:“會不會是有人?”
“人?怎麼會有人?”
“不是人,那是什麼?”茗兒一步一步地推著我的思想,讓我想到那個髒東西。
“,是你嗎?”茗兒忽然喊了一聲,這一聲喊幾乎嚇出我一身冷汗來,然後就見茗兒止不住笑,拍手道:“想不到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還怕這個,會不會
到害羞。”我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辯解道:“哪有,我只是想嚇一嚇你。”
“是嗎?”茗兒好不容易止了笑,“那為什麼剛才我喊***時候,你突然抓了我的手,一下子那麼緊張起來?”
“好了,鬧夠了吧?得逞了?趕緊睡了。”我說著瞪了茗兒了眼,她打了個呵欠,側身躺下去,過了一會,又側過身來,睜大眼睛看著我,顯然睡不著。
“知道嗎,”茗兒說起話來,“我小時候就是這樣度過的,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跟著爺爺看西瓜地。”
“看西瓜地?”我有些好奇。
“是,種了一地的西瓜,怕人家來偷,夜裡要睡在那裡看著,不過還是會有人偷,大概是我八歲的時候吧,那年爺爺的身體就不太好了,就留在家裡看著牛,那時那頭母牛快要下崽了,很值錢的,我就只好一個人來看西瓜,當時好怕,躺在草棚子裡不敢出去。”
“然後?有人來偷西瓜嗎?”
“沒有,那天下雨了,外面下大雨,還在不停地打著閃電,棚子裡下小雨,我躲在裡面,總聽到好像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把我給嚇壞了,你知道嗎,那塊地離村子遠的,而且聽說以前是萬人坑,萬人坑你知道吧,剛才被小
本佔領的時候,活埋了很多人,後來給平了,當時我就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嚇壞了,想哭可又不敢,縮在毯子裡不敢出去,風吹得棚子在晃,
覺就要倒了,又好像有人在使勁地推。”茗兒陷入了回憶,那一夜,看來至今對她來說,仍是記憶猶新。
“後來”見她停頓了,我問道。
茗兒道:“後來還是睡著了,就是不停地做惡夢,就是剛才做過的惡夢,那個夢,都重複做了很多次了,而且很奇怪,每次做夢的時候,都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可又醒不來,而且記得很清楚以前也做過這樣的夢,就這個問題,我問過心理老師,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