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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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她一怔。

“王爺怕你到刑部試悽,所以特意叫人配製了這瓶葯丸,讓你走得舒暢些。”

“什麼?”蘇怡瞪大眼睛“這…這是…”

“沒錯,這是無無味,後卻能使人滿口餘香、面紅潤的…劇毒。”

“撒謊!撒謊!”她不斷搖頭“我不相信展顏會這樣做…”就算她死有餘辜,看在昔的情份上,他也不會如此的,不會的!

“姐姐以為這葯是我自作主張送來的?”蘇音咂了咂嘴笑道:“姐姐,阿音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擔上謀殺的罪名呀!愛裡人人看見我入了地牢,倘若我走後你便死了,那不擺明了是我乾的嗎?我哪會這麼傻!”

“我不信,我要見他!”蘇怡忽然搶過那葯瓶,奪門而出。

她聽見蘇音在後面追趕叫喊,但她已經奮不顧身了,只一心想找那個狠絕的人問個明白!

獄卒的門因為來人暫時開了鎖,她得以衝了出去,在庭院裡飛奔。

半個月沒曬太陽,她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鬼影,雙眼著被陽光刺痛的淚,赤著足,穿著輕薄的白衣,發了瘋似的直往前跑。

他在哪?此刻他到底在哪?

就算要死,她也要見他,問他一句話,只一句話…

憑著直覺,她奔到他的書房門外。這個時候,他應該在這兒吧?

“展顏…”她喚著他的名字,雙手將門一推,眩暈之中,終於看到他久違的容顏。

他就站在書架旁,午後樹蔭的影子傾斜入窗,遮住了他的俊顏。

她只看到他面目糊模的身影。

“展顏,”蘇怡把葯瓶託在手中,遠遠地伸出去,極力伸到他面前“這個…是你讓阿音拿給我的嗎?是嗎?”他的身影一動也不動,立在原處,半晌才回答“對,是我叫她拿去的。”

“她說這是毒葯,是嗎?”她搖頭,期待得到最後的希望,希望他可以全盤否認。

但她發現自己太天真了,天真的人註定只有絕望。

“是。”他冷淡的回答。

這一個字,像一枚銀針,穿透了她的耳膜,好一陣子,她覺得耳朵裡嗡嗡嗡的,再也聽不到世間任何聲響。

“你要我死?”她努力想看清他的表情,然而淚水和眩暈讓她什麼也看不到。

她轉頭望向窗外,心中掐算著,那片素淨的花兒應該在這幾開放了吧?

可她的視野裡一片荒蕪,那個親手栽種的園圃此刻變成光禿禿的。

“我種的花兒呢?”她呆然地問“我種的花呢?”就算眼要瞎了,也可以分辨出泥土與鮮花的區別。她寧可自己這時真的瞎了,但她仍有一點殘忍的視覺,讓她目睹了真相。

“我叫人把它們拔去了。”穆展顏回答。

“拔去了?”她仍舊拼命搖頭“它們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它們開花的時候,你看見了嗎?”

“既然遲早都要拔去,又何必再看?”他卻輕輕地,給了她最後致命的一擊。

“是嗎?”霎時間,她的世界彷彿完全冷靜下來了,她似乎聽見雪花墜落的聲音,落在她心中寂寞荒涼的草原上。

她拚了命跑出來找他,想問一個答案,此刻,答案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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