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盛怒懲雙鬼一笑送花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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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已晚,但市集裡依然很熱鬧,叮靈二姐妹少不得又遊玩了半方肯罷休,一時張入雲拗不過兩人,只得大包小包的買了不少東西,好在大多隻是些吃的食物,是以張入雲也不甚放在心上,只是一力要求二人若要給自已買東西,卻要自己背在身上,不可讓張入雲和瑛姑幫忙。

叮靈二姐妹自是不在乎這點負累,雖是一人一個大包背在背上,頗顯滑稽,但二人依舊是縱跳如飛,若不是一旁的張入雲和瑛姑一人一個的拉住,怕此時已是樂上房去了。

好在過的不久,卻已是到了二女進膳的時間了,現在她姐妹二人只一餓起來,卻是一刻也忍受不了,這段時間以來,二人又隨張入雲一路上吃了不少地方,別的人情世故雖不知,但吃飯時卻一定要找一間當地最大的酒樓的這個習慣卻是落下了。

二人會如此,一是因為這酒樓一大,東西再難吃也是有限;二是因為大酒樓裡客人便多,二人用飯時,不只可以吃遍各種美味,並且還可見識一眾風土人情,江湖豪客,這卻是二人最喜歡的。

果然二人只拉著張入雲行至這集市旁最大的聚仙樓坐下,依舊是老規距,瑛姑負責點菜,張入雲準備付賬,而二女,卻是一手一支筷子將桌碗敲得當當響,只等上菜開吃。

張入雲二女又再犯這屢教不改的病,一時又不免一番說教,好容易店裡小二上了幾個冷菜,二女有了吃的,方才作罷,張入雲也得閒,將這聚仙樓裡的人物看了一遍。

想是此時離入夜還有一段時間,這時樓裡的食客卻還不算得多,只上了三成的客人。張入雲眼力驚人,只稍一掃視,一眾人物盡已在他眼底,待見並無什麼江湖客在此,張入雲便收了眼光將一門心思都用在雙生子身上。

可就在他收回眼神的一剎那,卻忽覺得有些異樣,側過頭去將眼光移至牆角邊一處僻靜的所在,卻見一中年美婦人,正獨一人坐了一張桌椅用餐。

張入雲見這女子只穿了一襲極普通的青布直領襦裙,人物雖頗為美秀,但也只是一極普通女子的氣像。可待他定睛看去,卻又覺得這女子高深莫測起來,一雙秀目半睜未睜的只顧一人低頭用餐,可看在張入雲的眼裡卻只覺對方眼裡一股神光內蘊。一時張入雲忽然想起,若論此女意態之閒雅,卻只有峨嵋派的汪劍秋前輩可以與之相比。

那女子好似早已知道張入雲正看著她,見其目光投來,卻未避讓,只臉上微微一笑,一時卻將張入雲嚇得驚了一跳,只覺對方有意無意的一瞥,竟好似已然看穿自己的底細一般。這樣的眼光,歷來只有自己的母親才會如此看自己。

一時間張入雲竟已呆在當場,只叮靈見了,方才順其目光看到了美婦人,叮靈見那女子氣度和藹,卻是報之一笑。

那婦人見叮靈在自己神光之下,竟是一絲異常也沒有,知道對方果是琿金璞玉,並還心智未開,一時也知道張入雲並非徒,心下卻也一放,於是不再看向這邊,又只低頭吃飯。

張入雲得那婦人低下頭去,方才一身冷汗中驚醒過來,知道這女子定是當歷不凡,可卻不敢再看下去,只自顧低了頭用飯,一時瑛姑又要了點酒來,張入雲此時心神有些緊張,不由比平多喝了一兩杯。

叮靈姐妹食量近大增,今又是開心,吃的愈發多了些,待二人又換了一桌酒菜之後。聚仙樓裡的客人已漸漸多了起來,一時人頭攢頭,上得不少客人來。其中尤以兩個年青人特別醒目。

這二人生的甚是英俊,雖不能與劉雨濃,東方文宇二人相比,但兩人生的俱是一般高矮,又是一生的錦衣華服,加上人又生的白淨,立在人群裡愈發顯的人物出眾。

兩人上了樓之後,想是嫌引時人多,已將臨窗好位子都已佔去,直和店家涉好久方才落坐,待二人才剛坐定不久,卻是也看到那位中年美婦人,二人一時面面相覷,臉上神情甚是古怪,卻不敢停留,已是雙雙起身,行至那美婦人面前施禮。

二人行禮時,那婦人態度卻甚謙和,只略將手一指,就令二人雙手抱著的拳不再落下,二人無法,只得在一旁不住地說些什麼。

此時店裡人已很多,張入雲凝神聽了,也不能聽得清楚,一時好奇,正運內力靜心去聽三人說些什麼。哪知他才只一動念,只見那美婦人,卻是已向自己這面看了過來,一時唬地他忙收了內力,不敢再有行動,心下只奇怪這婦人怎麼這麼厲害,竟和隱娘也有一拚。

那婦人見張入雲如此,卻是有些好笑,口中卻對那二人道:“此事我已明白,論起來,你二人雖有不是,但也是無心過失,後你師門若有責怪,只管說我當時也在場就是了。只是自此以後,旦望你二人行事,毋要再如此魯莽,到底對方已有悔過之心,就該於人留一線之地。”說完卻是隻一點首,便已起身離開,行時已在桌上留了銀兩。兩個年青人知這位前輩的規距,卻是不敢替其付了飯錢。

那美婦人路經四人時,卻對著叮靈二姐妹一笑,叮噹此時吃的正歡,並沒有瞧見,叮靈彷彿對這婦人甚有好,見其對自己笑,她又本是天生好樂的子,一時也是一陣如花似的笑容浮在臉上。

那婦人見叮靈如此,心裡卻是一動,只為此地人太多,不便上前敘談,只得又是報以一笑,卻是移動步子去了。

張入雲不知怎地,竟好像有些怕這婦人,當下不敢再與她雙目對視,待那婦人行過自己身旁時,卻只看見了那婦人,如玉一般的手掌。

因隱娘雙掌也是白的驚人,一時張入雲也對這婦人的手掌留意起來,雖只一眼,但張入雲卻也不由地內心一震,若單論一個“白”字,這婦人只怕比隱娘還要差著三分,但其手掌間的豐潤,卻不是隱娘能與之相比的。

張入雲如此作想,倒不是因為隱娘手掌只是白而已,僅以掌形而論,隱娘也比其完美不少,但不知怎地,與這婦人相比,卻好似失去好些光彩。張入雲從未想過人的手掌還會發光,但自見了這婦人一雙玉手之後,這個念頭卻是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裡。

就在他思忖間,那婦人就已下得樓去了。此時因叮噹又嚷著叫菜,張入雲也就暫把此事揭過。

那兩個年輕人見那美婦人離去,一下子如釋重負,紛紛吁了一口長氣,方滿懷腹心事的回到二人座位上去。

二人才剛坐下,內裡一個就高呼店小二上酒,另一人見他要酒,卻是勸他省點事。當先一個意似不願,口裡提高了嗓門說了幾句,勸他的那個也不是出自真心不想喝酒,見此也就罷了。一時二人推杯換盞,頃刻間就已喝了不少。

叮噹坐在二人對面,見兩人喝酒喝地甚是痛快,她是早就像嚐嚐酒這個東西的了,只是張入雲一直不讓,每次就是要喝,也只給她一小盅,自是不夠她過癮的。此時見二人喝的開心,立時就鬧著也要起酒來,叮靈和她一個子,見她如此,自然也是吵鬧著要酒。

張入雲和瑛姑自是不讓,當下裡四人不免又是一陣喧鬧。引得周圍食客紛紛側目。也難怪張入雲這一桌太過照耀,一個年紀極輕的男子卻是帶了三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實是容易讓平常男子看了不服氣。

而那兩個年青人,自是一早就瞧見了張入雲這一桌的三位佳麗,只為剛才見到了武當派的師長,一時不敢放肆。再加上他二人又多了一樁事煩心,一時只顧喝悶酒,卻忘了張入雲這四人。此時見叮噹在吵鬧,自是又將其目光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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