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告別了方叔,跟朱茜打了個招呼,沒有什麼心思跟她說笑,徑直走了出去。
在回家的路上,我心情很糟糕,一股股殺氣從身上發出,神可能很怕人,一些
人跟我打了個招呼,就急急離開,倒像是避瘟神一般。
回到了家,思雅她們三人仍在一起,正在炸丸子,香氣四溢,隔著很遠都能聞到,見我臉不好,本來嘻嘻哈哈的熱鬧安靜了下來。
只是跟她們說了兩句,就去了南山。每次心情煩悶,我都會到父母的墳前,靜靜的發呆,坐在墳前,就會覺他們又來到了我的身邊。
舅舅的墳跟我爸媽在一起,墳土仍是新的,彷彿能看到舅舅在那裡微笑。以前的舅舅雖然嚴厲,但對人很好,帶著淡淡的笑,可是近幾年隨著他的錢越來越多,人也變得越來越厲害,沒有了那股笑意,對人總是有股居高臨下的神氣,別人對他也越發的恭敬,可是我越來越看不慣,造成了我們倆關係的惡化。可能,沒有那麼多的錢,他不會死的這麼早,也不會使我們倆的關係這麼僵吧。
我站在墳前,聽著風掠過光禿禿的荊棘,發出微微的嘯聲,受著快要落山的太陽發出的光熱,心中有些蒼涼愴然。
隔天,我就拿了些菜,送到了乾孃家,順便又拿了些給新舅媽。
我正跟她說話,忽聽有敲門聲。我一聽這聲音就很反,那是一種很放肆的敲法,不能說是敲門,只能算作砸門。
新舅媽面一變,有些發白,有些害怕的樣子。我道:“是誰?”她有些心不在焉的道:“哦,可能是張麻子那個無賴!”我心下有些憐惜,一個無依無靠的寡婦,碰到了這種惡霸,確實沒有什麼辦法。
“你坐著,我去開門!”我把正想起身去開門的她推回去。她嬌小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顫抖。
“咣咣咣,咣咣…”一聲聲砸門的聲音又響起。像是在訴說砸門人的不耐。不過,敲得還有節奏
的,我不知怎麼,竟有些想笑。
沒等他第三聲敲下來,我將門打開。
門外站的正是張麻子。他正舉著一隻手,將落未落。見我出來,有些意外,道:“你是誰?”他的態度很蠻橫。我沒有理會,冷冷道:“你是誰?”我的目光應該很兇狠,因為我已經運出了內功。
果然,他有些不自然,躲開我的目光,道:“張天林就是我,人稱張麻子!”他的氣勢已經被我壓了下去,說話時語氣非常蠻橫,想借此增強自己的氣勢吧。
我沒有理會這些,換上笑臉道:“原來是鼎鼎大名的張麻子,幸會!”說著,將手伸了過去。
他不自覺的將手伸了過來,與我握在一起。臍輪內的真氣急速運轉,一股極細的真氣沿我的手臂,傳入他的身體,衝向兩腎。
這兩股真氣極細,而且很快,可能他還沒有覺出什麼,已經完成。我心中冷冷自得的一笑,放開了他的手。道:“到裡面坐坐吧,這是我舅舅家!”張麻子點點頭,並沒有太放肆,變得老實一些。
進了屋子,舅媽面蒼白的看著他進來,僵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看來這個張麻子把她嚇得夠嗆。
我笑道:“舅媽,些菜,我跟張大哥喝一盅,張麻子的大名,無人不知呀,能來到這裡,真是我們的榮幸!”舅媽有些驚異的向我望來,我衝她迅速的眨了眨眼,讓她恍然。面
恢復了自然,答應一聲,忙去做飯,其實我是想把她支開,讓張麻子不能說上話,以免
出難堪。
合奉承一個人,對我來說,小菜一碟,沒有幾句,就將他說得飄飄然,忘了來到底是做什麼,再加上我刻意的灌他的酒,沒有幾杯,他已經不停的拍我的肩膀,親熱的叫老弟了。
舅媽沒有跟我們一起,只是在廚房做菜,一個又一個的菜,不停的上,我過來的菜,她做了個遍。
酒足飯飽以後,已經是下午了,我送他到了家。他的老婆倒是不錯,很賢惠的樣子,聲音很溫柔,我倒是懷疑,當初她是怎麼看上他的,很可能是他搶來的老婆。
我又回到了新舅媽家,裝著已經醉了的模樣,說話不清不楚,斷斷續續中,我說了張麻子不會再來找麻煩了,又嘻嘻笑,說我已經把他給廢了。新舅媽倒是耐心,聽著我裝醉嘮嘮叼叼,還跟我說話。沒有對醉酒人的不耐煩,頗讓我
動。
我躺在她的上,裝著醉眼朦朧,直直的看著她。她坐在我的身邊,低著頭陪我說話,神
溫柔,我想她可能正想著舅舅吧。
我長得跟舅舅很像,這一點兒,我已經從無數人的嘴裡得到證實,我也照過鏡子,確實很像,尤其是眼睛,用姥姥的話說,都像兩顆黑寶石,我當時還小,就說她本沒有見過黑寶石,又怎麼能說我們的眼像黑寶石呢,惹得她一個勁的誇我聰明。其實,姥姥的眼也像黑寶石的。
“舅媽,你…你…很美!”我斷斷續續的說。眼睛直直的盯著她的臉,看著雪白純淨的臉上漸漸爬上兩朵紅雲。
她有些害羞,笑道:“都一把年紀了,還有什麼美不美的!”話裡帶有一絲蕭瑟,一絲落寞,讓我心疼。
我輕輕抓住她的小手,放在我的臉上,輕輕道:“舅媽,不是的,你還年輕,還有很長的一段ㄖ子要過呀!”心裡有些動,已經忘了裝醉了。
她可能心情低落,沒有反抗,任我握著她溼軟的小手。不做莊稼活的手就是不同,跟思雅的小手一樣的柔軟溫滑,沒有一絲糙的
覺。
低低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就像一個垂垂的老人,可能是心已經死了吧。我有些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