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證物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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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正一見在大堂上也辨別不清,於是說道:“此事其中定有隱情,本官要到現場勘探一番,再做定奪。”然後,點了幾個心腹,一同趕往周景龍家裡。
小黑、一支梅對周景龍和孫生的印象都不錯。尤其是小黑,那和孫生喝得十分暢快,現在見他竟然成了強*
嫌疑犯,自然都要隨著前行。包正也有意栽培趙鼎,所以叫他也去了。
幾個人在周景龍的引領下,二次來到了周宅。包正先要到孫生睡過的偏房查看。於是小童子引路,眾人先進了偏房。
包正進屋之後,就對趙鼎說道:“你看應該如何檢驗?”趙鼎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先檢查鋪,驗證一下孫生所言是否屬實。”包正點點頭,於是喚過了小童子,問道:“孫公子所睡的
鋪,可曾換洗過?”小童子搖搖頭道:“被褥都是我家相公成婚前剛剛換洗過的,所以不髒。”包正於是吩咐趙鼎道:“孫生當
在
上嘔吐,此時他剛剛醒來,再加上酒醉,難免有些髒物會濺到
上,趙鼎,你上前檢驗。”趙鼎依言走到了
邊,細心地檢查了起來。
不一會,就發現了一些線索,在單上,又一小灘汙漬,上面還有一層已經幹了的粘稠狀物體,顯然是人嘔吐所遺留下來的痕跡。孫生見了,不由臉上微紅。
小黑嘿嘿地笑道:“孫老弟也不必慚愧,灑家當初也被一個和尚喝得大吐,像我們這等酒徒,誰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又過了一會,趙鼎在上又發現了一些食物的殘渣。於是對包正回話道:“大人,
上確實有嘔吐的痕跡。”孫生聽了,不由長出了一口氣:“這下總算是證明了我的清白啦!”梁老者卻發話道:“這只是能證明你曾經醉酒。但是清醒之後,不是一樣可以做壞事嗎?”包正於是說道:“諸位先不要爭論,一切自有本官來做主。童兒,我來問你,當晚你看到孫公子穿著短衣短褲,你可曾仔細看了?”小童子一笑道:“我見孫公子穿得奇特,所以著意看了!”麼顏
的短褲?”得很清楚。”包正於是又對周景龍說道:“你當
穿得是什麼顏
地短褲?”周景龍說道:“我是按照本地的習俗,穿了一件紅
的短褲!”包正於是說道:“由此看來,此事確實不是孫生所為!匆忙之間,他哪裡還能想到要換短褲?再說,他也沒有必要喚醒童子。哪裡有做賊的來叫主人給開門的!”孫生連連說道:“就是,就是,不過,這賊人到底是誰,還是沒有著落啊!”包正微微一笑道:“我心中已經有了打算。咱們再到樓上勘查一番,兇手大概就可以顯形啦!”於是,在周景龍的帶領下。一起來到了樓上。
包正詢問周景龍道:“當你是在哪裡被掐暈的,可還記得?”周景龍點點頭,然後將包正領到了離
房不遠地欄杆旁邊,指著一處道:“大概就是這裡。”包正於是上前觀瞧,只見靠著欄杆有幾隻盛放雜物的籮筐,於是吩咐道:“將這些筐裡的東西取出,我要一件一件的檢查。”趙鼎依言上前,將筐裡的雜物都取了出來。包正叫小丫環和周景龍地
孃在一旁辨認。看看都是不是自家的東西。
當趙鼎又從筐裡取出了一身青麻布衣服時,小丫環和
孃同時說道:“這件不是家裡的衣服,奇怪了,誰將衣服留在筐裡了?”包正笑道:“當然是那個賊人啦!他既然是穿著周公子的衣服跑的,那麼。慌亂之中,他自己地衣服一定留在此地!”此時。趙鼎已經將衣服打開,然後在衣兜裡又發現了一封書信。那個
孃看著地上的衣物,不由神
慌亂了起來。
包正在旁邊看得明白,於是問道:“你可是認識這身衣物?”那孃答道:“這件衣服是老婦親手所縫,當然
悉了。不過,他是穿在我兒子的身上,難道是這個畜生…”包正又展開了書信一看,卻是一封邀請賭博地信件。於是問道:“老人家,你的兒子名叫什麼?”
孃道:“我兒名叫李長生,
名喚作狗兒。”包正於是笑道:“你看看這封信,正是邀請李長生前去賭博的!”眾人傳閱了一遍,果然如此。於是紛紛說道:“看來這個賊人,定是狗兒啦!”包正於是吩咐小黑道:“你帶著
孃回到縣衙,率領差役差役去抓捕這個狗兒。如果不在家中,就多到酒樓和暗中的地下賭場去找找,不妨將李家兄弟也帶上,他們久混市井,必是
悉。”小黑聽了,就急匆匆地去了,臨走前,還拍了拍孫生的肩膀道:“兄弟,哪天空閒了,來找灑家飲酒,我們再好好喝個痛快!”孫浩然苦笑了一下:“出了這件事,我從此就要發誓戒酒,再也不貪那杯中之物啦!”小黑呵呵笑道:“只怕你明天肚裡的酒蟲一發作,你又該犯癮了。灑家都說過十幾回了,到現在還是照樣喝!”然後,就甩開了大步,下樓去了。
包正見順利地將案子破獲,心中很是高興,於是對周景龍說道:“聽說周兄藏書甚豐,可否前去一觀。”周景龍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於是轉到了後面的小樓,只見上面懸掛著一塊匾額。上面寫著“黃金屋”三個大字,筆力很是不弱。
包正讚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周公子真是雅人!”旁邊的梁老者卻哼了一聲,然後說道:“倒可惜這些書了,只是束之高閣,卻無用武之地!十年寒窗,只為一朝金榜題名。你卻倒好,難道是想做陶淵明不成?”包正笑道:“人各有志,不必強求。說不好什麼時候,周兄想開了,一下為你考個狀元回來。也未可知啊!”說話間,眾人拾階而上,來到了書齋地門口。周景龍取出了一把鑰匙,將門上的大鎖打開,然後率先走進了屋中。眾人跟在後面。魚貫而入。只覺一股紙墨的清香撲面而來,令人的神為之一振。
孫生用力*動兩下鼻翼,口中讚道:“翰墨飄香。洗心伐髓,令人心曠神怡,喜洋洋者矣!”包正也笑道:“果然不錯,就連我這整
案牘勞形的俗人,到了這裡,也頓覺高雅了不少!”周景龍臉上也不由
出了一片知足之
,口中說道:“詩書相伴,此生足矣!”卻聽梁老者在旁邊說道:“書富如入海。百貨皆有。人之
力,不能兼收並取,但得其所
求者爾。故願學者每次作一意求之。這是東坡居士地教導,你這個讀書人不會不知道吧!”包正見他們翁婿又要開始辯論,於是就走到書架旁。開始翻閱周景龍的藏書。可以看出,周景龍地藏書。確實很是豐富。有些都是前朝古籍,紙張都已經泛黃,彷彿就是一部沉澱的歷史一般。包正看了,心中也是
慨良多。
包正在書樓上連了一陣,就到前廳喝茶,於周景龍閒談了起來。包正說道:“周兄因何不再參加科舉,如我這般,沒有中舉的本事,還捐了一個官做呢!”包正思想比較開放,並不以捐官為恥。梁老者聽了,臉上卻不由
出了輕蔑之
。
周景龍心中卻不覺一熱:包大人還是坦誠相對啊,似這等事,人人都不願提及,他卻跟我明言,著實可敬。
於是,就拱手道:“在下也是看到朝中小人得志,君子下野,未免有些心寒,倒不如老死書中算了!”包正心中也是一陣黯然:秦檜一黨專權,叫天下讀書人心寒啊!於是又朗聲說道:“周兄所言差矣!我輩忠義之士,豈能低頭,愈是如此,愈要和他們鬥爭,周兄難道連這份勇氣也消磨了嗎?”這句話,可是說到了周景龍的心裡,他不凝神沉思了起來。梁老者心中也暗暗叫好:“這個包大人別看學識不高,倒是很有見地!”包正繼續說道:“就如本官這樣,儘自己綿薄之力,為一方百姓做些事情,不也是一大快事嗎?更何況周兄的才學勝在下十倍,只是埋沒於市井之間,實在是可惜啊!”周景龍抱拳道:“此事周某一定細心考慮,多謝大人地教誨!”包正知道他思想的轉變,也需要一個過程,於是就又說道:“也好,不過周兄現在在家賦閒,不如就暫時到縣學去教書,也不影響你的學業,不知可否?”周景龍知道包大人是有意照顧自己,畢竟自己現在是坐吃山空,表面上看起來是大戶人家,其實卻已經舉步維艱,於是又拱手道謝。
包正這才起身告辭,梁老者也一起同行。周景龍挽留了一番,最後見眾人都執意要走,只好出門送行。
出了周府,梁老者將包正拉到了一邊,拱手道:“大人,你是明事理的人,多幫我勸勸小婿,這個榆木腦袋,實在是倔強!”包正笑道:“老丈,我看周景龍必不是池中之物,您老也不必再說他了。不如叫你的女兒,多向他進進良言,恐怕比你我說地,要強上百倍!”梁老者聽了,不由點點頭,連忙向包正拱手,然後又返回周府去了。包正見了,也不由暗笑:老者好急啊,不過也都是為了兒女好啊,只是方法有些不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