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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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曾與他共患難的紅粉知己,另一個是恩公唯一的骨血,俱在及笄之年死去,岳家宇怎麼不悲傷!

他默默淚,覺得蒼天的安排太殘酷,這兩個少女的死亡,是造物者一大錯誤,也可以說是上天無眼。

“我要開棺看看他們…”他想做就做,走到兩棺之間,不知應該先開哪一具?

但他立即決定,先開萬紫琴那一具,這足以證明,他對萬紫琴,仍是一往情深。

至於白琬,他對她的印象並不太好,只因她是恩公的女兒,所以也不得不關心。

在這情形下,他當然要先開萬紫琴的石棺了。他兩手扳著棺蓋“嘿”地一聲,巨大石蓋應手而起。

向棺中望去,不由心頭一跳。

萬紫琴面如紙,衣衫整齊,雙目微閉,似乎剛剛死亡,屍體並未腐壞。

淚水暴湧,再也控制不住。他撫棺悲呼道:“紫琴…我不知道何時得罪了你?竟使你…對我深痛…惡絕…沒有你…我活得多麼悽苦…多麼單調!”淚水都滴在萬紫琴的衣衫上。他悲泣著,伸手去摸她的面頰。

涼涼地,滑滑地!只是不太象僵硬的屍體,岳家宇再去莫摸她的心房。

“天哪!心臟仍在微微跳動!她…她仍活著…”岳家宇驚喜若狂,沒有任何一件事,能夠使他象現在這樣動的了!只要萬紫琴能復活,他願意受任何人間痛苦。

“這怎麼辦?”他急得手,道:“不知她身中何傷何毒,更不知道如何救她,此刻似不宜搬動她的身子。這…這怎麼辦?”天雖冷,而他卻出了一身大汗。

突然,他的目光又落在白琬的棺木上,心道:“設若白琬也沒有死,應該立即打開她的石棺,以免窒息而死…”他立即扳開白琬的棺蓋,向內望去,不由大吃一驚,棺內空空如也。

只見裡面有一張紙箋,寫了三五行字。

岳家宇放下棺蓋,取出紙箋,念道:“嶽大哥,當我看到你先啟萬姑娘之石棺,小妹的心己碎!前此,小妹雖知你喜歡萬紫琴,卻仍是不能死心!千方百計,想獲得你。”

“然而,一切都是陡然,現在小妹才知道‘除卻巫山山不是雲’那句話的真蹄,世上任何事都可勉強,只有男女間的事例外。”

“現在我必須向你坦白了,上次在莫愁湖畔,小妹易釵而笄,前去赴萬姑娘之約,詭稱是小妹的表哥,告訴萬姑娘,表妹白琬與岳家宇有不可分的特殊關係。因此,表妹白琬與嶽小俠之間的事,可以說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勸她千萬別自尋煩惱。”

“萬姑娘聽了此話,,掩面疾奔而去。當時小妹雖然是不忍,但為了獲得你,也只得硬下心腸。”

“然而,當我和你相處時,發現你總是忘不了萬姑娘,對我只是為了父母對岳家之恩,不得不敷衍。”

“俗話說,人急造反,狗急跳牆。當你我在那小廟中聽到萬姑娘唱著涼厲的歌聲,你去追趕時,小妹趁機溜走,突生惡念。”

“那時小妹以為,世上既有了小妹,就不能有萬姑娘,她雖拒絕你的接近,但她活在世上一天,就是小妹的最大威脅,於是我追上了她。”

“在那剎那間,我曾痛苦的考慮、思量不忍下手。但是為了一個‘情’字,可以不顧一切後果。小妹最後下了決心,以金佛上的手法,擊中她的督脈。”

“此為人身的總樞軸,尤其練武之人被擊中可以說無人能活,只待七七四十九天,必定不治而亡。”

“但小妹仍要考驗你一次,因為我也知道,象我這種行為,明知你不會喜歡我,勉強施計害人,等於掩耳盜鈴!思之再三,乃將萬姑娘攜來此處。”

“這兩口石棺,本是原有的空棺,小妹只想考驗一次,就可以證明我們在你的心目中孰輕孰重?”

“這結果幾乎是小妹預先料到的,卻因不到黃河心不死,決定試驗一次,乃將你引來。另一個引走了宋象幹之人,是小妹的夥伴。”

“當你先揭萬姑娘的石棺時,小妹已經黯然離去,嶽大哥,我是心術極壞的女人,你不必以為念我,將來見到家父母時,可將此箋給他們,他們絕不會怪你的!”

“別了!此去天涯海角,到處為家,今生不再相見,因小妹無顏再見你,至於萬姑娘的內傷,以並非無人能治,據說為武林盟主撐的魔頭,就能醫治此症。”

“不過,這等於絕症一樣,你是絕不會去求他的,別了!嶽大哥,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情必定恨我入骨?恨不得食我之,寢我之皮。但我坦白告訴你,小妹的痛苦,一更數倍於你,這就是應得的報應——”白琬拜上。

淚水住了岳家宇的眼睛,是恨是憐?是情是仇?一時之間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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