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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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開會,我可以等一下,我不希望耽誤你的時間。”
“你,”慧心目不轉睛地望著斯年,手卻指著秘書“通知他們會議改期,取消所有的約會,我有事,必須馬上走。”
“沈小姐…”秘書不能置信,這不是慧心的脾氣,蕙心永遠是公司第一,事業第一的。
“照我的話去做,”慧心還是凝望著斯年“因為我不想再錯一次。”在秘書的驚愕、所有人的詫異之下,她挽著斯年的手,大步走出公司。
很奇怪地,才邁出公司,她就覺得全身輕鬆,再也沒有任何負擔,輕鬆得整個人想飛。
斯年回來了,她不必問任何話,她知道,他這次回來,無論如何總該有個終結,無論是好是壞。
“你手上拿的是什麼?”她望著他手上那朵白花球。
“我從沒見過這種花。”
“風裡百合。”他也凝視著她,平靜安詳地微笑。
“風裡百合?你從比利時帶回來的?原來就是這樣子的…啊?它確實像百合,的確很美。”她叫“送給你。”他把花到她手裡。
她接過來,一抹沁人心肺的淡淡幽香面而來。風裡百合的香味竟是這麼幽雅。
“它真美,我喜歡它的姿態,也喜歡它的味道,”她喜悅地“從這麼遠帶回來,它竟不徽陣?”
“不是從比利時帶回來的,”他說“我剛才順手摘的”
“順手摘的?在哪兒?香港也有嗎?我怎麼從未看過?我那一片從沒開過花。”她一連串的問。
“剛才我到你家去,伯母說你走了,我在窗外花架上看見開了一大片,所以順手摘了一小球。”
“我的…花架上?”她叫。
剎那間,難以形容的狂喜和一絲莫名的希望一起湧了上來。她的風裡百合開了花?昨夜還是什麼預兆也沒有,怎麼今朝就開了一大片?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斯年在騙她。
“是,伯母可以作證。”他舉起右手,灑脫得一如六年…六年前?
“斯年…我們現在…去哪裡?”她問。模糊的希望又在心中跳躍。
“上車,我再告訴你。”他促狹地看著她。
“先告訴我,否則我不上車。”她說。很自然地出六年前的嬌態。
他彷彿呆愣半晌,突然跳起來,打開車門把她了進去,然後,飛快地把車開走。
慧心坐在那兒,心中怦怦亂跳,她真的惑了。是今天?或是六年前?是夢?還是真?怎麼…跟六年前和斯年第一次約會時一樣呢?
時光是不會倒的,而且…心中
受也不同。
六年前她又氣又不甘,覺得此人強橫霸道,完全不講道理。今天…今天她心中卻是溫柔一片。酸酸的,甜甜的,還有模糊的一絲希望。
斯年回來了,帶回的是什麼?可是希望?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她的聲音放柔了,神情也放柔了,能令鋼鐵也變軟的柔。
“我先問你,你這麼放棄了開會,推掉所有的約會,這些損失,你會不會後悔?”他問。
“我沒有想過。”她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