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章馬克西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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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等幾人睜開了眼睛,杜維才笑道:“主教大人,您對這位騎士也未免太苛刻了吧,這麼一個猛將,平裡都沒有酒喝麼?”馬克西莫斯苦笑一聲,不由得略微有些尷尬。低聲道:“這個…公爵大人,您不知道。萊茵身材魁梧遠遠勝過普通人,而他的食量。也是大得驚人,每天吃的東西,抵得上普通人地五六倍了,而酒量恐怕更是十倍二十倍都不止。我雖然身為大主教,但是薪水也是有限的,平時也沒有太多的錢來給他買酒喝了。”杜維一聽這話,不由得稱奇。
薪水?
開什麼玩笑!堂堂的大主教。居然靠薪水生活?
雖然杜維也知道。凡是正式的神職人員,神殿都是發放薪水的…可是。大主教是什麼身份?等於就是教會之下的一方諸侯了!掌管幾個行省的教會財政和武力!
這樣的人。對自己說這樣的話。是想顯示他的廉潔麼?杜維向來對光明神殿的人沒有什麼好印象。因為在他看來。這些傢伙無非就是一些騙錢的神而已。在西北,他知道的幾個神殿地地方主教。可都是腦滿腸肥的。人前一副悲天憫人地樣子。背後美酒佳餚。吃的都是那些普通貧民奉獻地血汗同樣是收稅,可是把錢
給官方和
給這些神
是大大不同的。至少杜維自問在西北,官方雖然收稅,但今天修個橋,明天修個路。平
裡還要負責民政。所謂地賦稅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可這些腦滿腸肥地神。收了賦稅做了什麼?就坐在冬暖夏涼地神殿裡對著神相祈禱幾句,然後就拿去那些信徒地一筆血汗?
可這個…馬克西莫斯大主教。卻在自己面前表出了一種完全不同於其他神
地廉潔?
這樣的舉動。是真地還是假地?
杜維看來。這樣地人。要麼就是真正地悲天憫人道德高尚的聖人。要麼。就是大大惡之輩!
看著杜維地表情。那個拉姆斯副主教開口笑了笑。這個傢伙不但相貌猥瑣,說話也似乎比較尖銳刻薄:“公爵大人。大概是對我們神殿地人員。向來有些偏見吧。我不否認在其他地方,有些神職人員的作為,愧對他們身上的神袍。可是在馬克西莫斯大主教的轄區內。包括我們自己在內。每個神職人員,都是嚴格按照自己地薪水標準生活的。絕對沒有虧空神殿宗教稅地行為。更加沒有什麼貪婪腐化的醜惡。”說著,這個拉姆斯主教指著面前盤子裡的美佳餚,笑道:“今天也是託了公爵大人地福,才能吃到這麼美味地食物。平
在宗教所裡,我和馬克西莫斯大人地午餐,也不過都是一盤豆子燉
而已。”杜維臉上表情有些怪異,這個拉姆斯繼續道:“至於酒…馬克西莫斯大人向來主張節約,酒是奢侈品,而且還要
費大量地糧食來釀造。所以,在我們中北教區內,主教大人向來都是勸誡那些信徒不提倡飲酒地。”聽了這話,杜維仔細打量這幾個傢伙,開始有些懷疑,不過看這個馬克西莫斯和拉姆斯身上地神袍都是半舊不新,多有磨損地地方。而這個萊茵,身上地鎧甲樣式也很是陳舊了,就連腳下的皮靴,也都明顯是穿了很久地東西。
這幾個傢伙是臨時搭自己的船地,說起來和自己也沒什麼瓜葛,如果是作偽的話,也實在沒必要在自己面前這樣偽裝。
而且,這個萊茵一看就是一個無心機地
人,絕對不像是會撒謊地傢伙。
難道…這幾個神殿的人,真是萬中無一的,真正的悲天憫人的虔誠信徒?
想到這裡,杜維心中不由的生出了幾分敬意來,又讓人送了一桶酒上來,笑道:“既然這樣,今天在我的地盤上,就讓這位萊茵騎士,喝個痛快吧。”可這個萊茵,喝完一桶之後,卻老老實實的放下了酒桶,肅然道:“謝謝公爵大人,不過…一桶就夠了。我負責保護教父的安全。不敢喝醉。”教父?
杜維看了馬克西莫斯一眼,馬克西莫斯微微一笑:“嗯。沒錯,這個孩子從小是我養大的。我已經正式給他洗禮。他也認了我為教父了。”杜維點了點頭。看著這個萊茵,忽然心裡一動。眼神落在了他地部的騎士徽章之上,不由得有些愕然。
杜維身邊地侯賽因原本是神聖騎士團的大騎士長,平裡侯賽因早就把如何辨認神聖騎士地身份徽章地各種等級標誌都告訴了杜維。
一般來說。神聖騎士地口都會佩戴兩枚徽章,一枚是象徵著騎士協會發放的正式騎士等級徽章,另外一枚則是代表著神聖騎士團騎士身份地徽章。
可這個萊茵的口。卻並沒有騎士協會的徽章…也就是說,他沒有正式地騎士等級?
而就連他唯一的那枚象徵著神聖騎士身份的徽章…按照侯賽因告訴杜維地徽章等級來看。萊茵口的這枚徽章,卻是神聖騎士團內等級之中。最最低級地一枚!
一枚“候補神聖騎士”徽章!
候補的?
也就是說。這麼一個巨漢。居然都還不算是正式地神聖騎士。而是僅僅是一個候補而已。
杜維不是以貌取人地蠢貨。當然不會認為這個傢伙塊頭大,就本事一定厲害。
可是。這個馬克西莫斯敢就帶了這麼一個護衛上路。這點就可以斷定。這個萊茵必然有出地本領了。
只是。一個…候補騎士?
杜維心裡一動,就故意問道:“萊茵既然是神聖騎士身份。那麼他平裡應該也有薪水吧。我可聽說。教會對神聖騎士是極為優待地。這樣看來。萊茵騎士平
裡難道還沒有錢喝酒麼?”拉姆斯看來是一個極擅長察言觀
地人,他聽了就笑道:“這個…萊茵還不是正式的神聖騎士,為了跟隨主教大人方便,才掛了一個名而已。”馬克西莫斯卻笑了笑,淡淡道:“萊茵跟隨我時間長了。我也不願意他離開我身邊。公爵大人您知道地,如果想成為真正地神聖騎士。就要離開我身邊去騎士團總部接受嚴格地訓練。這個孩子自十年前來到我身邊之後,就沒有離開我過。我也捨不得他離開。所以。也只是讓他掛了一個名字而已。”頓了一下。又笑道:“而且。萊茵實在沒有練過什麼武技和劍術,所依仗地也不過是一身蠻力而已。不瞞您說。他直到現在。連基本地劍術都不會地。所以。恐怕他就算去參加神聖騎士地訓練。也多半是通不過的。拉姆斯說地沒錯。讓他掛了一個候補騎士地身份。也只是為了跟在我身邊。名義上方便一些罷了。”到了這裡。杜維也不好再問下去。幾人隨意聊了一些西北地當地風光,說了一些教區下地事情。
用餐完畢之後。杜維正要送他們回船艙休息,忽然外面老煙走了進來,臉上神有些不太對頭,進門之後,就道:“公爵大人…前面河道之上。有些古怪。”
“怎麼了?”老煙猶豫了一下。杜維道:“直接說吧。”
“是!”老煙一臉鄭重:“前面這段是河道最狹窄地地方,有一條大船橫在河道中間攔住了我們地去路。我們打了旗號過去。讓他們讓路。他們回覆說是船壞了。”
“不能繞過去麼?”杜維皺眉。
“大人。”老煙深了口氣:“他們地船不小。而且是橫在河道上地。還放下了幾條小船在周圍,我們地旗手告訴我。對方稱他們是準備讓小船把大船上地貨物運到岸上去。可是這樣一來。就堵住了河面,我們無法過去了。而且,我看那些小船有古怪…我已經讓人減速。吩咐兄弟們戒備。看看他們搞什麼古怪。”杜維嗯了一聲,神
也不見喜怒,只是淡淡地看了身邊地馬克西莫斯幾人一眼。
果然。那個拉姆斯臉立刻就是一變,倒是馬克西莫斯神
從容,只是朝著杜維看了一眼,隨即嘆了口氣:“公爵大人,看來我們給您惹麻煩啦。”
“麻煩?”杜維笑了笑。
馬克西莫斯看來有些為難,沉了一下:“公爵大人,這樣吧,麻煩您停船,然後給我們一條小船,我們這就上岸去吧。這件事情是衝我們來的,您身份尊貴,還是不要牽扯進去為好。”這話一說,杜維心裡也犯了嘀咕:“主教大人說什麼話…青天白
的,您身為教區大主教地身份,難道還有人敢在半路之上公然攔截您麼?難道是教宗地命令?”拉姆斯副主教哼了一聲:“教宗陛下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哼,陛下向來賞識我們主教大人…只不過…”說到這裡,馬克西莫斯咳嗽了一聲,拉姆斯才趕緊閉上了嘴巴。
“公爵大人,還是請給我們一條小船,讓我們上岸吧。”馬克西莫斯一臉誠懇:“這是我們神殿內部地事情,如果牽扯上您,會給您帶來大麻煩地。我謝您讓我們搭船,不過我並不像讓您惹上這種事情。”說完,他對著萊茵喝道:“萊茵,前天那些傢伙找來了,我們準備離開吧。”
“是地,教父,您在這裡等著,我先出去料理了他們!”這個巨漢聽了,立刻丟掉了手裡地一牛腿,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走。
老煙看著杜維,等著杜維下令。
杜維看了看馬克西莫斯,又看了看老煙。
話是沒錯,這種事情,自己實在沒必要牽扯在裡面…
可是,人家在自己地船上,有了事情上門,就把人家趕下船去…如果這樣地話,以後我堂堂鬱金香公爵,還怎麼混下去?臉都丟光了!
再說了…看樣子,大概是神殿地內鬥?
內鬥…好得很!好得很啊!
想到這裡,杜維面無表情道:“主教大人請安坐吧。既然在我船上就是我地貴客。鬱金香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地人,但是也不是隨便就讓人恐嚇地懦夫。”隨後杜維也站了起來,對老煙下令道:“去,把我地鬱金香旗升起來!我要看看,誰敢在路上攔截我地船!”等老煙出門之後,杜維深深看了馬克西莫斯一眼,沉聲道:“主教大人,你不用說什麼下船地話了!既然您在我的船上,不管您下不下船,這個麻煩我都是躲不過地。無論如何,您在我地船上就是我地客人,如果讓我的客人在我的地盤受到了損傷,以後我鬱金香公爵還用做人麼?”隨後,他走近了兩步,低聲道:“到底是什麼麻煩,我認為,您應該有必要告訴我一些吧。”馬克西莫斯眼神裡閃過一絲,隨後長長嘆了口氣,沒有直接回答杜維的話,卻彷彿輕描淡寫地說了這麼一句:“教宗陛下這兩年來,身體是越來越差了…”這話彷彿和杜維的問題毫無關係,可是杜維一聽,頓時心有所悟,臉上彷彿笑了笑,然後轉頭看了看拉姆斯,也高深莫測地問了一句:“是南邊的人麼?”拉姆斯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應該是東南教區的吧。”杜維聽到這裡,心就安了幾分,很快就生出了一個念頭來。
教會內鬥麼?
既然是這樣,這件事情,就然你讓我躲,我也不會躲了!
他臉上故意出怒
來,大聲道:“東南教區地人,居然把手伸到北邊來了!當真以為我們北邊無人嗎!”說完,杜維已經大步走出了船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