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留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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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見場中,一個七級武士,周身鬥氣閃爍,威風凜凜,卻面對一個看似文弱的白衣人無可奈何。
白河愁夾住劍鋒,看了對方兩眼,忽然問了一句:“你是幾級騎士?”葛佩德被他忽然一問,心中來不及反應,隨口就喝道:“七級。”
“嗯,七級能有你這樣的實力,也算難得了。”白河愁說完,淡淡一笑,忽然就飛快的鬆開了兩手指。葛佩德原本全身力量都在奮力把劍往前推,對方這麼驟然一鬆手,頓時整個人踉蹌著朝著前面撲了過去。
就在這麼一瞬間,白河愁卻身子連連閃動,在葛佩德往前撲的這麼瞬間,他身子看似並不快,卻遊刃有餘的伸出手指來,在劍鋒之上一連彈了幾下。等葛佩德一個踉蹌幾乎要撲到他懷裡的時候,他卻輕描淡寫的往邊上側開一步就閃開了,隨後還在葛佩德的肩膀上輕輕一按…
噗哧!
葛佩德仰天一口鮮血噴了出去,身子一頭撞在了那幾口募捐箱子上,頓時把箱子撞得四分五裂。那些箱子裡的銀幣銅板灑落了滿地,而他手裡的一柄上好的騎士長劍,叮叮噹噹,斷成了七八截,落在了地上。
葛佩德身子落地,一氣之後,頓時臉
瞬間慘白。
他一生幾十年辛苦修的鬥氣,忽然就蕩然無存了。任憑他如何動彈掙扎用力,原本得心應手的神聖鬥氣,再也絲毫使不出半分來!
原來,就在白河愁手掌按在他肩膀上的那麼瞬間,就已經入了一道鬥氣在他的體內!白河愁的實力何等強悍?哪裡是他一個七級騎士能抵擋的?白河愁的鬥氣瞬間就在葛佩德的體內轉了一個圈。就這麼一下,已經把這位七級騎士幾十年苦修的鬥氣完全摧垮,一絲都不剩餘!
而白河愁卻更耍了一個心機,趁著對方鬥氣發的時候,他的一縷鬥氣,藉機把這位神聖騎士的運氣路線頓時就查明瞭,神聖鬥氣的修煉法門,就這麼一下,讓白河愁就窺探到了五六分了!
雖然神聖鬥氣不是這麼容易就能被偷學的,但是白河愁是何等超絕的天才人物?以他的聰明,回到雪山之上,只要花心思仔細的研究,要復原出一套完整的神聖鬥氣修煉的法門,絕對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可憐這個葛佩德,一身不俗的本事,卻瞬間就被白河愁毀得乾乾淨淨,此刻就連普通人恐怕都略有不如了。
白河愁輕輕一笑,正要離去,就聽見了宗教所裡傳來一個渾厚沉穩的聲音:“是哪裡來的惡人,傷我騎士,亂我儀式?”話音剛落,宗教所裡的大門打開,一個全身黑袍子的神職人員就走了出來。
這人大約五十多歲的樣子,下巴尖尖,看上去極瘦,一對眼珠也是灰多白少,看上去彷彿是瞎了一樣,只是他眉宇之間聚集了一股子讓人不舒服的陰沉。
這人走了出來,冷冷的看著白河愁,抬起雙臂,袖子裡出兩團紅光來,兩道火焰,對著白河愁席捲而去。白河愁輕輕一笑:“哦,這是什麼魔法?”他隨意的身子往後退去,就要躲開。可是他身子一動,立刻就
覺到了彷彿周圍的空氣一起朝著自己壓了過來,自己躲閃的各個方向彷彿都被擠住了。他灑然一笑:“嗯,這應該就是你們的神術吧。”那兩道火焰到了他的面前,白河愁抬起一
小指頭,就這麼勾了一勾,兩道火焰立刻就被他
到了手指尖上,瞬間凝結成了一點火星,越
越小,最後他袖子一卷,就被他收了起來,半點不留!
他這一番動作輕鬆之極,那個黑衣神職人員卻心中狂震!地上的葛佩德眼看這個黑衣神職人員出來,頓時臉上出了喜
,噴了口血,嘶聲道:“審判長大人,這人…這人…”杜維在外面聽得清楚…審判長?難道是神殿的審判長?
如果是的話,這個審判長也是葉尼派的人啊!那次在河上伏擊馬克西莫斯,這些人就是以審判長的名義做的!
杜維猜得不錯,這人正是光明神殿的現任的審判長。前任審判長穆雷是摩薩派的人,卻偏偏在追殺侯賽因的時候被侯賽因幹掉了,現任的這位,才趁機奪了這個位置。
葉尼派謀取馬克西莫斯命的時候,也是假借了他這個審判長的名義,馬克西莫斯回到帝都之後,自然會在神殿裡扯皮。葉尼派乾脆也讓他暫時離開了神殿外出,好讓馬克西莫斯告狀的時候,也沒有對證。
眼看白河愁隨意就破解了自己的神術,這個審判長心中凜然,手裡卻不敢停留,雙臂一抖,口中唸唸有詞,面前就出現了一道隱隱透明的牆壁來。
這神術師和魔法師相同,都是不善於近戰。他剛才一個法術,沒有傷害到對方,此刻兩人距離不遠,他還有其他厲害的法術沒有施展,但是擔心對方貼身攻擊,趕緊先佈置了一道防禦結界來。
白河愁看在眼裡,卻反而退後了一步,淡淡笑道:“你放心,我不趁機打你,你有什麼厲害的法術,儘管施展,我也正想看看光明神殿的神術是什麼樣子的。”他是有成竹,那個審判長卻更是心驚。咬牙之後,卻忽然一把扯下了
口的一枚神聖徽章來,在他手裡一閃之後,一團銀
光輝之下,這神聖徽章立刻幻化成了一柄一人多高的法杖來。
他不敢怠慢,雙手握著法杖,口中一連串古怪的音符唱了出來,就看見這法杖之上,那銀
的光輝越發的顯得聖潔耀眼,讓人沐浴在其中,忍不住心中就生出了一股柔和舒適,只恨不得能跪拜在其下。
就連周圍遠處的不少人,都有很多立刻大聲唱讚美詩,更有人當場就匍匐在了地上。不受影響的,也只有白河愁和杜維了。
白河愁一臉不屑:“哼…一點兒魅惑的手段罷了。”審判長忽然高舉法杖,法杖之上的銀光之上,頓時閃現出了一圈一圈的銀光弧,對著白河愁就飛快的套了過去。白河愁站在原地也不躲閃,任憑這光弧一圈一圈的落在自己的身子周圍,密密麻麻一層一層。那個審判長做法完畢之後,白河愁周圍的光弧頓時飛快的旋轉了起來,原本柔和的光芒,瞬間變得殺機四伏。
白河愁隨意晃了晃袖子,就聽見嗤的一聲,袖角的一片觸到光弧,頓時就化作了一團白光消失了。
白河愁心中更是興趣,忍不住“咦”了一聲。
“狂妄的傢伙,在我光明女神的淨化聖光之下,還不快快伏地請罪!”
“淨化?”白河愁眯起眼睛仔細的盯著身子周圍的這些光弧看了好幾眼,忽然就打了個哈哈:“故玄虛而已,還偏偏起了這麼一個嚇唬人的名字,你倒來淨化我試試看。”
“是你自己找死,可不要怪我殘忍了!仁慈的女神在上,讓這惡人接受女神的審判吧!”審判長高呼了一聲,法杖對著白河愁遙遙一指,頓時那一道一道的光弧就猛然收縮,全部狠狠的朝著白河愁的身子纏繞了下去。頓時就看見白光一片,把白河愁的身子完全籠罩在了光芒之中,再也看不清他的身影了!
那光芒頓時變得極為刺眼,隨後緩緩的才由盛減弱,等到光芒黯淡下來之後,場中的白河愁,就已經不見了!
“哼,這人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瘋子,仗著一點兒古怪的魔法,就來神殿挑釁!在我女神的聖光淨化之下,已經把他完全抹滅了!”審判長長吁了口氣,正要說兩句大義凜然的話,忽然就聽見了耳邊一個低低的聲音笑道:“狂妄?我看你才是真的狂妄。”忽然之間,身邊空氣之中,一隻潔白的手掌伸了出來,一把就握住了這個審判長的脖子,撲的一聲,審判長被抓住脖子提了起來,手裡的法杖也跌落在了地上!
“不!不可能的!”審判長竭力掙扎:“你…你…”空氣之中,白河愁的影子漸漸顯現出來:“什麼不可能?你是奇怪我怎麼沒有被你的淨化術淨化?還是奇怪我怎麼無聲無息的就穿越了你的防禦結界,貼到了你的身邊?”那個審判長只覺得自己的脖子被漸漸握緊了,雖然拼命掙扎,卻哪裡能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白河愁的嘴巴卻湊到了他的耳朵邊上,低聲笑道:“卑微的傢伙,以你的境界,哪裡能理解力量的真諦?女神淨化術?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只不過就是一個魅惑術擾亂人的心神,再外加一個改頭換面的,稍微高級一點兒的分解術而已!什麼‘淨化’?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本就是分解術罷了,換了個名字,故
玄虛罷了,果然是一群神
!”頓了一下,他又淡淡道:“至於防禦結界…告訴你,可憐的傢伙,對於真正的,領悟了力量和時空規則的強者來說,這種防禦結界
本就是完全可以無視的!你的防禦結界只不過是在你面前的空氣擺出來的,而真正的強者,甚至可以隨意扭曲空間!你的防禦結界,又哪裡能連空間都攔住?”說完,他手裡的手指越發的收緊,那個審判長心中大駭,只覺得心中一股寒氣生了起來,滿腦子裡就剩下了一個念頭:我今天要死了!
白河愁原本手指已經收緊了,忽然心裡一動,轉變了念頭,卻輕輕一丟,就把他丟在了地上。
“這個騎士叫你審判長,你是光明神殿的審判長嗎?很好!那麼我讓你幫我辦一件事,就留你一條命吧。”白河愁退後了一步,居高臨下看著這個審判長,他的笑容很平靜:“你回去,告訴你們的教宗,就說我對他很有興趣,只可惜我這次出來時間太短,沒時間去拜訪他了。如果將來有空,我希望能和他見一面。嗯,我希望他平平安安,無病無災,身體健康,當我將來去找他的時候,能讓我見識到真正的神術,可千萬別讓我失望了。”審判長坐在地上息不已,抬起頭來,畏懼的看著白河愁:“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白河愁卻不回答了,身子一點一點的消失在了空氣之中,瞬間就出現在了杜維的身邊,抬起眼皮看了杜維一眼:“走吧。”他走了兩步,忽然又轉頭道:“你還餓嗎?”杜維一臉苦笑:“原來是餓的,不過現在這個鎮子被你一鬧,我們也別想吃東西了,還是走吧…”白河愁卻對他笑了笑:“你很聰明,剛才沒有逃跑。”杜維嘆了口氣:“在你眼皮之下,我逃得了嗎?”白河愁哈哈一笑,翻身上了馬,當先就離去。杜維垂頭喪氣,只好騎馬跟在了後面。
兩人縱馬出了鎮子,一路往西北去了。杜維在馬上道:“我說白先生,你這麼大鬧一場,恐怕神殿立刻就會派出神聖騎士團來追我們啦。”白河愁卻搖頭:“不會的,你們羅蘭人的神殿裡,如果那位教宗是聰明人的話,這個審判長回去一說,他自然能判斷出我的修為,絕對不會派出那些騎士就能追到的。就算追上了,也不過是多送一些人來給我殺罷了。他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除非他親自來追,才有可能和我抗衡。除此之外,派別人來,也是送死。我想既然能當上教宗,應該不會是蠢人吧。”杜維嘆了口氣,忽然又道:“你今天倒是很心善,剛才雖然一番大鬧,卻沒有殺一個人。”白河愁淡淡道:“這些人在我眼裡,不過是地上的螞蟻,踩死或者不踩死,不過是在我一念之間而已,談不上善還是惡。難道你平裡踩死一隻螞蟻,就是
惡了?”頓了一下,他又看了杜維一眼:“如果你覺得不殺人沒意思,我看在你請求的份兒上,現在回去殺光了他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杜維一縮脖子:“還是算了吧!”不過他心中立刻生出一條毒計來:“白先生,你實力那麼強,又驕傲得很,既然你想見識真正強大的神術,為什麼不直接去神殿裡找那個教宗?”白河愁忽然就勒馬停了下來,回頭仔細的盯著杜維。過了良久,白河愁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這一笑,卻笑得杜維有些心中忐忑。
“小子,你大概是對我的認識有些偏差了。”白河愁指著自己的鼻子:“我的確很驕傲,這點我自己也承認…但是,我卻不是傻瓜。這一點,也請你牢牢記住了!一路之上,你想對我耍什麼花樣之前,也最好先明白這點!去挑戰教宗,的確是一件我很想做的事情,只不過,藍海悅那個傢伙應該告訴你了吧,我現在用的這具身軀,最多隻能施展我三成的實力。我雖然驕傲,但是以三成的實力去挑戰光明神殿的教宗,我還沒有必勝的把握。況且,我身為巫王,多少大事等著我去做,何必做這種深入敵的蠢事?如果我這麼做了,可不叫氣概,更不叫勇敢,而是叫魯莽愚蠢!我雖然驕傲,但是卻絕不自大狂妄!教宗我以後自然是要和他見面的,但不是現在。”杜維被他的眼神看得心慌,等白河愁轉身繼續奔馳而去,杜維才心中嘆了口氣,不由得也有些沮喪。
是啊!白河愁驚才絕頂,這樣一個天才的怪物,哪裡是自己三兩句話就能挑拔的蠢人?
這樣一個人,無論是武技還是巫術都是強悍之極,而且看來也不乏心機!更何況,他可是藍海的同門啊!藍海學者博學多才,是何等的聰明過人。白河愁縱然在這些雜學方面不如藍海,但是也未必就比他差了多少!
這個傢伙不僅僅實力強大,同時也絕對不是那種容易被挑撥的莽夫!自己可不能再想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