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聖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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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據說是專門負責培養和訓練年幼的雪山弟子的地方。每年,入世間之中在山下行走的巫師,會挑選一些資質出眾的年輕孩子帶上山來培養,作為大雪山後代的傳承。而“籌合間”則是專門培養這些大雪山後代的地方。
可看著這個碩大的平臺,上面卻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杜維正詫異之中,忽然就被上面的一陣輕微的破空聲驚動了。
抬頭看去,就看見在這平臺之上的山體上,一叢冰柱之間,一個大約十歲出頭的少年男孩,赤著上身,站在那兒。
還沒有好好發育的單薄的上身在雪山的寒風之中,身上原本出的汗水,都已經凝結成了一粒一粒的冰珠。這個少年臉
冷漠得猶如冰雕,手裡捏著一
細長的冰柱,正對著空氣,一下一下的反覆做著“刺”的動作。
他每刺一下,冰柱都傳來了嗤嗤的破空聲。
少年一下一下的重複著這枯燥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懈怠。杜維看出了少年身體的虛弱,他似乎已經達到了體力的極限,手臂已經有些無力。
終於,撲通一聲,這個孩子腳下一軟,坐倒在了地上,手裡的那冰柱叮的一聲落在地上,然後骨碌骨碌滾到了杜維等人的腳下。
杜維彎下來,撿起了這
冰柱,卻忽然發現。這冰柱地中間居然是掏空的,上面還佈滿了幾個小小的氣孔。難怪…這孩子每刺一下,都會帶動破空的風聲呢。
杜維走上去兩步,將這冰柱遞給了那個孩子。而這個少年,只是默默的接過,沒有一句話。甚至連看都沒看杜維一眼,就拿著冰柱,轉過身去,繼續做那簡單枯燥的“刺”地動作。
“這就是籌合間裡訓練的未來的大雪山的弟子!”赤水斷不聲不響已經走到了杜維的身後,他看著這個少年,赤水斷的聲音裡也不由得多了一絲奇異的情:“當年…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也是這樣。我每天站在這冰天雪地裡,做這種反覆的刺擊的練習,每天三千五百次!直到有一天,全力刺出一下。而且可以不帶任何地破空聲,這才算是合格。”杜維震撼了!
他看著那個單薄瘦弱的男孩,看著那張幼稚卻充滿了麻木冷酷的臉龐…
大雪山之上,難怪會出現像古蘭修。白河愁。赤水斷,藍海悅這樣的絕世強者!只因為,在這裡地人,都是經受著這種非人地訓練!
“小杜維,你明白了嗎?”赤水斷的聲音輕輕響起:“大雪山,就好像是一個牢籠,一個在冰天雪地裡的牢籠!在這裡的生活的人,沒有情——就算原本有的,也會在這長年累月的枯燥冰冷之中。慢慢的冷卻。最後變成像你看到的那些人那樣!可所有人地,都在拼命地努力,只因為。在這冰冷的外表之下,每個人都知道,只有努力,才有機會成為真正的巫師,才有機會走下雪山,走進那溫暖地人間!才有機會脫離這個冰冷的牢籠!有的人會成功,他們在成為巫師之後,可以選擇進入入世間,獲得下山行走人間的機會!有的人,會失敗,在修煉的過程裡死去…而有的人,則會在這種沒有任何溫暖的地方,漸漸的被同化,成為一個毫無知覺和情
的冰人!慢慢的凍結自己的
情和血
,最後變成一個瘋子…就好像那些集經間裡的瘋子一樣,已經習慣於這種枯燥的生活,習慣於常年累月待在這裡,最後選擇留在這裡,繼續過這樣的生活…”最後,赤水斷對著杜維低聲道:“你知道嗎?自從我來到這裡…當我十歲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笑過,也沒有看到別人笑過!”
“既然是這樣的一個地方…那麼它存在的意義,到底是為什麼?”提出這個問題的不是杜維,也不是喬喬,而是從一路上來之後,就沒有再說話的靈王落雪。
落雪輕輕的擦拭掉了臉頰上傷痕的血,看著赤水斷:“難道這個大雪山上的人,生來的唯一存在的意義,就是經歷這種磨難嗎?”對於落雪的問題,赤水斷的反應很奇怪。雖然兩人之前才剛剛劇戰了一場,不過赤水斷卻依然回答了落雪。
“我不知道。”赤水斷的答案很簡單:“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們。”後面他又說了一句話,卻是對杜維說的:“就連我們的老師古蘭修,也從來沒有解釋過!我曾經問過他一次…”
“哦?他怎麼說?”
“老師說說:大雪山從前存在,以後也會永遠存在下去…除非這個世界毀滅了!”層臺階終於走完。
這裡已經是雪山的絕頂之上,讓杜維異常驚訝的是,當他踏上了最後一層臺階之後,忽然之間,天地就一片寂靜!
原本這種絕頂的高峰之上,終年都會有不斷的狂風。可越過這最後一階臺階之後,周圍的一切動靜全部都安靜了下來。
仰頭看去,天空之中一片寂靜,那濃密的雲層之中,卻彷彿有那麼一道縫隙,將陽光直接灑落了下來,就照著在這絕頂之上。
面前是一個碩大無比的平臺,腳下踩上去,覺很堅硬,而低頭一看,只見腳下的地面,冰層之上閃爍著光芒,光滑可鑑,甚至能映照出人影。
碩大地平臺之上。陽光照著在冰面上,幻化出了七彩的光芒,猶如彩虹一般。這個碩大的平面,就彷彿是一個廣場。
“每十年一次的大比,都是在這裡舉行的。”赤水斷指著前方,就看見在那廣場的遠處正中。十幾層臺階之上,一塊圓形地巨大的冰石:“那裡是巫王的位置。”杜維看著那上方的位置…那一塊冰石,高高在上,可是看上去那麼冰冷,想必就算是坐上去,恐怕也並不舒服吧!
而隱隱的,似乎在那冰石之後,彷彿還有一個小小的走廊,一路通了下去,也不知道通到哪裡。
赤水斷望著上面。忽然就低聲說了一句:“他來了…”一個白的人影,緩緩的從那巫王的座位後面轉了出來。一襲雪白地長袍,在陽光照
之下。彷彿放著光芒一樣。遠遠看去,就猶如一個天神。
白河愁靜靜的站在那裡——這是杜維第一次見到白河愁的本尊。看上去,這位絕世強者,似乎相貌並不出眾,可是就偏偏他往那裡一站,一道眼神輕輕掃過來,瞬間就將在場眾人都看了一遍。
每一個被他眼神掃過的人,都彷彿有一種被人看穿了心靈之中一切隱秘地覺!
並不強傳說中地那些絕代強者,都有著讓人敬畏的氣息。或者是所謂的王霸之氣。白河愁就這麼站在那裡。卻給人一種寧靜到了極點的覺…他就站在那裡,讓杜維心中生出了一種奇異的錯覺:他在這裡!從前是,現在是。就算再過千年萬年,他也一直就在這裡生平第一次,維從一個人的身上,居然有了這種“永恆”的
覺!
這已經不是“強”或者“弱”的覺了,而是…面前這個男人,似乎已經是永恆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