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可有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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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似乎有些莽撞,不過神還算從容,只是一路跑來,似乎有些氣
吁吁地樣子。
“阿斯蘭,什麼事情慌慌張張!”亞洛爾沉聲提醒了一句。
杜維一看,正是自己麾下的“高達主角之一”那個叫阿斯蘭的傢伙。
“大人。”阿斯蘭立刻站好行禮,說話卻飛快:“城外,有一隊狼騎兵接近!”譁!一聽這話,房間裡眾將頓時全部站了起來。更有人就直接把手按在了間的佩劍上。
阿斯蘭這才趕緊繼續道:“對方的狼騎兵只有二十騎,哨卡仔細看過了,附近沒有對方的後續部隊,可以肯定是一支孤軍。而且…它們似乎不是來攻城,而彷彿是來使!”
“來使?”杜維哼了一聲。
“是的,大人。”阿斯蘭站直了回話:“這一隊狼騎兵隨行的,還有大約超過三百名人類…看裝束和模樣。似乎是我們的士兵,可能是戰俘!”就在東部要淪陷之後的第十五天,終於,在這天上午,天空地獅鷲騎士送回了消息,有一隊狼騎兵,高舉著帝國的軍旗,從淪陷的要
一路南下,這一隊狼騎只有二十騎,隨行的還有大約三百名人類士兵俘虜。
而它們在獅鷲騎士的監視一下。一路來代了亞金城下。自稱是送來了一封罪民統帥給亞金城人類軍隊統帥的親筆信!
這一隊狼騎兵來到城下的時候,城上地人類守軍立刻警戒起來,士兵們握緊了武器,站在城牆上,緊張的看著城下不遠的這些敵人。
而這隊狼騎兵卻遠遠的在城外大約兩百步的地方停住了,不再往前,二十名狼騎兵就停在遠處,那些滿身長矛的狼人騎在巨狼之上,手握長刀,用冰冷森然的眼神和城上的人類士兵對視著。
杜維親自帶著人來到了城上。隨後。那些狼騎兵原地不同,而隨行的三百名人類戰俘,開始列隊緩緩朝著城門靠近。
隨行的三百人類,地確都是士兵,這點從他們列隊走路的姿態就能看得出來。
這些人小半人身上都多少有些傷。身上自然沒有了鎧甲和武器。都是一身簡單的棉袍,每個人都是垂頭喪氣。萎靡不振的樣子。
更讓杜維意外的是,這一隊狼騎兵帶來的三百名俘虜裡,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有一個他認識的人!
羅哈特!
當羅哈特隨著其他的俘虜回到了城中,其餘的戰俘立刻被城裡地士兵接走。而羅哈特則面見了杜維,他親手將一封落雪的親筆信給了杜維。
“你…沒死?”杜維接過了信並沒有立刻觀看,而是仔細的看著這個當初自己見過的羅林少年,臉上出了一絲欣喜。
隨後他上去一把擁抱了一下這個年輕人,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聲笑道:“羅哈特!哈哈,我記得你這個小子!你居然沒死!太好了!你知道不知道,當初以為你死了,齊格他們幾個還狠狠地大哭了一場呢!
“羅哈特退後了一步,看著杜維,他地表情很動,可是隨後卻眼神黯然:“大人,多謝您的厚愛…請您收下這封信,然後…我要還回去,把您地回覆告訴
靈王。”
“什麼?你還要回去?”杜維皺眉,他的眼神疑惑:“既然回來了,你就不用回去了!你是霸天虎空騎的未來之星,上次以為你死在了前線,齊格他們就深深自責,我也很痛心!既然你回來了,那麼怎麼還能讓你…”
“大人。”羅哈特苦笑了一聲,他忽然單膝跪了下去,抬起頭來看著杜維,鄭重道:“大人,請您相信,我的忠誠從來不曾動搖!只是,那個靈王。它似乎對您非常瞭解。而且也和您很
悉。這次它讓我回來送信,是因為那些狼騎兵都不會說我們人類的語言。我在敵營裡這些
子,學會了它們的語言,所以派我來充當翻譯…而落雪它要求我必須回去…因為前線地要
裡,還有兩千名我們地戰俘。落雪它說,如果我不回去的話…”羅哈特的眼神裡滿是陰霾。
“你是說,落雪派你回來送信,如果你不回去的話…他拿剩下的兩千名戰俘的生命威脅你?”羅哈特沉重的點了點頭。
杜維沉默了下來,他看著面前的這個少年,在敵營裡這些子過去。羅哈特看上去,比當初在西北軍營裡的那個熱血少年,要顯得成
和穩重了許多。原本臉龐上的那股年輕人特有地熱血,已經漸漸變成了一股子成
男人的堅毅。
“為什麼?”杜維低聲道:“為什麼它這麼看重你?”
“我不知道。”羅哈特搖頭:“我這些子一直在落雪的身邊,我覺得…它對我,似乎和對其他戰俘完全不同。我自己也想不出我對它有什麼特殊的價值。我只是一個低級軍官,我這裡也沒有多少有價值的情報。”杜維緊鎖眉頭。事情有些古怪。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杜維把羅哈特帶回了城裡,羅哈特一路跟著杜維,一言不發,周圍有杜維的隨從,用奇怪地眼神打量這個回來的“戰俘”而羅哈特一路走著,雙拳捏緊,似乎臉上帶著一絲愧。
“你不用內疚。”杜維忽然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小夥子,溫言道:“被敵人俘虜不是你的錯!身為一名戰士,你已經盡到了你的全部的職責!你英勇作戰。掩護同伴安全撤退,戰之後被俘虜,這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羅哈特,被俘不是恥辱,你不需要低著頭。”
“可是…我原本應該自殺…”羅哈特忽然下了眼淚。
“那是愚蠢的話。”杜維搖頭:“戰場之上,原本就會發生各種難以預測的事情。難道被俘就要自殺以示忠誠?那是愚昧的念頭!”頓了一下,杜維忽然苦笑了一聲:“況且…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那個落雪如此看重你,如果它不想你死,以它的本事。你在它地手裡,想死都死不掉,我明白的。”這話一說,羅哈特心中的鬱結才稍稍散去一些。杜維領著他回到了府裡,支開了隨從。單獨和他談了會兒。
羅哈特立刻將自己當初如何被俘。然後被俘之後,一直被關押在靈王落雪的身邊。這些
子以來發生的事情,都仔細的說了一遍。他沒有絲毫的隱瞞,甚至連落雪給自己的各種特殊的優待也直言不諱,也不擔心這些話會不會引起杜維的猜疑。
最後,說起了這次東部要淪陷,羅哈特道:“從河道地失守到要
的淪陷,整個作戰計劃全部都是
靈王落雪親自指揮的。當
河上一戰,它們故意擺出渡河的架勢,
引我們的戰船來到河上,然後用河馬族地獸人在水下襲擊,一舉殲滅了我們地水上戰船力量,掃清了渡河的最大障礙…”說到了最後,羅哈特又
下了眼淚:“大人,我在敵人地營裡,每每看到那些陣亡的同胞,自己卻苟活…心中無時無刻不在內疚!”杜維又問了一會兒,當羅哈特說起落雪這次指揮作戰的經過,說起戰場上的一個一個的變化,這個年輕人說來調理清晰,有條不紊,一點一滴,頭腦清楚之極。
杜維心中驚訝,又故意試探了他幾次,卻發現這個當初年輕熱血的小夥子,在敵營跟在落雪身邊幾個月之後,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中彷彿已經頗有一些丘壑,談起戰勢來,侃侃而談,無論是談吐還是眼光,都遠遠的比從前高了幾個臺階!
“你…這些子,在落雪的身邊,學了不少東西吧。”杜維忽然嘆了口氣。
“是…不少。”羅哈特垂下了頭去:“這個靈王不知道為什麼,對我很是優待,它甚至會主動和我探討很多問題,我事後每每想來。彷彿它都是故意在給我灌輸這些知識。甚至…它還經常和我一起探討史書。”杜維沉默了下來。過了會兒,他才勉強一笑,看了羅哈特一眼:“好了,你不用心裡擔心,我並沒有懷疑你。只是一時想不通落雪這麼做的用意罷了。”
“大人。”羅哈特眼眶泛紅:“我身在敵營裡,心裡所想,要麼就是乾脆能一死了之,要麼…就是希望有朝一還能回來。可是現在…”羅哈特說到這裡,忽然哽咽。
杜維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我明白你的心情。好不容易回來了。回到了自己人這邊,可轉眼還要回去那個虎狼之地,和敵酋朝夕相處,不能回來和自己兄弟親人團聚,你心裡地痛苦,我能理解。”頓了一下,杜維嘆了口氣。看著羅哈特年輕地臉龐:“你…當初以為你陣亡的時候,已經派了人去你的家裡。你父母身體安好,你的家裡的兄弟姐妹也不錯。雖然為你傷心,不過既然你家世代都是羅林人,自然有人照看。我後來做了安排,你的一個妹妹被安排到了羅林城堡裡去工作了,今後也會有人照顧她們…”羅哈特用力擦了擦眼淚,然後深深的了口氣,眼神裡閃過一絲絕然,昂然道:“多謝大人!不過。時間緊迫,不用說我家裡的事情了…大人,我來之前,落雪有言說,請您立刻看它寫的信,然後,要我把您的答覆一起帶回去。我必須在明天
落之前回去,否則地話…”杜維點了點頭,他這才拆開了那封落雪的來信,看了起來。
打開信紙。只見信紙上的文字很是漂亮,想不到落雪這個靈族,居然寫得一手極為漂亮的羅蘭大陸的文字,而且它的筆法,居然還是極為華麗的一種“勾角花體文”字跡細膩而華美。一字一行。都說不出地美觀。但是這書法一項,就讓杜維多自嘆不如----他自己平
裡很少寫字。字跡很是拙劣,唯一寫的好看一點的就是自己的簽名----因為他畢竟是高官厚爵,平
裡需要他簽名的文件還是很多的。
而仔細看去,這封信的內容,卻赫然如下!
“信呈鬱金香公爵杜維-羅林-魯道夫:見字如晤!
遙想當年與閣下會獵西北,彈指間已四年有餘。我在極北苦寒之地,每遙想閣下風采,不勝神往。憶往昔,你我二人暢談古今,爭論天下大事,西北獨行,黃沙萬里,草原青青,雪山藹藹,一切尤歷歷在目,不勝快哉!
惜今你我為敵,不復當
坐談之趣,憾甚!
可記昔年你我曾有約,閣下有言,我亦懷志。
今,我自領兵數十萬,一昔南下,誠昔年之志也。嘆羅蘭風貌如舊,然故人不再,心中不甚慨。
昨聞閣下亦北上前來,心中甚喜。雖不能再坐而論道,然能與閣下領兵會獵於沙場,人生如此,不勝快哉!
此番你我之勢,已成水火。然我亦心存昔年之,
行一愚事。故此特書此信,誠邀閣下前往一晤。雖不免戰場刀兵相見,然若能對酒當歌先行一聚,再拔刀相見,此豪傑作為也!
若閣下有意,當不疑我之誠邀!我知閣下心思坦蕩,昔年西北縱橫,膽氣過人,必不會恥笑我做小兒態!
我心悠悠,盡書於字!想閣下雅量無雙,必不至令我望月空談!
如閣下願赴邀,明月在上,我必不加害分毫。如見疑,但請一笑,將此書付之一炬。
落雪字。”字跡飄逸清秀,到這裡就結束了,可杜維看罷之後,卻呆了一呆,片刻之後,這才將信重新又看了一遍。
羅哈特眼看杜維看完信之後,臉上不喜不怒,卻隱隱的有些古怪的笑意…
終於,杜維放下了信,在桌上輕輕一拍,然後慨然而笑!
“哈哈!哈!好一個落雪!好一個靈王!”杜維昂然而起,目光閃動:“這種時候,它居然邀我去赴約一晤!如果是別人寫這種信,我一定會以為對方是發瘋了…可它嘛…哼,多半也只有它才會寫出這種東西來!”說完之後,他站了起來,在房間裡走了兩圈,羅哈特一聽,臉
頓時就變了,也不顧杜維的反應,趕緊上去也拿起那封信看了兩眼,臉
然一變:“大人!這信裡寫地…您!您!您可絕不能去!”杜維此刻卻已經站定了,負手冷笑:“為什麼不去。我如果不去,豈不是被這個傢伙看輕了?哼哼…”說著,杜維看了滿臉擔憂的羅哈特一眼:“你放心,我不會有危險的。這個
靈王…這個落雪…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