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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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在賈如月的強烈堅持下,向東終是沒能睡在她的臥室裡。而翌早上,惴惴不安的賈如月從凌雲雪手裡接過婷婷時,果然見女兒滿臉寒霜,於是芳心更加惶亂了,連直視她的勇氣也無。

然而,當凌雲雪含怒出門而去後,賈如月倒是不自覺地舒了一口氣,覺好像較前些天還要好些——這點倒不難理解,女兒肯對她不滿的情緒,總比面無表情好一些吧?

接下來的子裡,向東不管不顧,每天深夜裡必定摸進賈如月房裡,與她雲雨幾番才罷休。而賈如月見女兒事實上默許了向東這番舉動,便也半推半就,由得向東胡來。深愛的情郎勤灑雨,滋潤的功效自不消說,才幾周的工夫,賈如月的膚便盡復舊觀。

除了身材還需一段時光復原外,眼角眉梢那股情喜意又無法遮掩起來,看在凌雲雪眼裡,在鬆一口氣之外,難免也生出幾分難言的羞怒,既有對向賈二人的,也有對自己的——為何自己竟能容忍這兩人每天在我眼底卿卿我我,簡直把我當了空氣?

不過她這番心緒倒是不盡客觀,皆因向賈二人非但沒有把她當做空氣,簡直把她當做太皇太后了:一切的衣食住行家庭瑣事他倆都會不著痕跡地為她預備好,雖然在她意識到的時間,往往是故意視而不見,不會取用的,然而當她沒有刻意想到的時候,難免也偶爾無意中受用了倆人的一番良苦用心。

尤其是有一回,當凌雲雪因苦心思索著一篇論文,無意中把賈如月預備的晚餐吃個光後,那之後幾天賈如月的容光煥發、喜上眉梢,著實讓凌雲雪也大吃一驚,連續幾晚心事重重,難以入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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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子難捱,但終究時間不會停下前行的腳步,在月輪換中,凌雲雪復學也已經有一年多了。在這段子裡,雖則她一直抗拒與向賈二人有任何形式的,但隨著女兒婷婷的漸長大,家裡的氛圍漸趨和緩也是事實——畢竟在兩歲的女兒面前,不好顯得家庭關係過於緊張吧?

於向東而言,他現在除了上課就是呆在家裡,一方面是擔心家裡再生變故,另一方面,自從與凌雲雪鬧翻後,他連出外尋歡的心情也淡了,若非袁霜華或柳蘭萱主動邀約,他幾乎連偷歡的念頭也生不起來。現如今他最大的樂趣就是在寫作之餘,於深夜時分摸上賈如月的榻,在黑暗中與她以閨房之樂相互籍,好排解白天的滿腔愁緒。

很快的,凌雲雪的二十歲生快要到了,向賈兩人提前一週就開始暗暗籌劃,如何才能讓她在生命中這個重要的子裡得到一些快樂,而不至於到孤單。他倆愁眉苦臉的想了好幾天,最後也只想到給她買些好看的衣裳,做一頓她最愛吃的晚餐而已——以凌雲雪如今對他們不理不睬的態度,如果買來的衣裳她肯穿,做的晚餐她肯吃都已經是奢望了,再安排其他的不是白搭嗎?

然而,在凌雲雪生的當晚,當家裡的美味佳餚全都上了桌,生蛋糕也已經就位後,向賈兩人並沒有等到凌雲雪回來,只等到她的一條短信:幫我看著婷婷,我晚些回來。

大為失落的向賈二人面面相覷片刻,賈如月黯然道:“難道是她忘了?”向東嘆息道:“不大可能是忘了,不想跟你我一起慶祝倒是真的。”賈如月眼眶一紅:“唉,都這麼久了,她都還…你說,這輩子我還有機會聽她叫聲媽嗎?”

“會的。”向東好言寬道,然而他心裡何嘗有半點信心?

哄婷婷睡下後,兩人也無心吃飯,各據餐桌一頭,默默想著心事,眼看著菜餚已經冷掉,時鐘也已經走到十點,賈如月終於坐不住了,擔心的道:“都這麼晚了還不回來,要不你找找她去?”向東正有此意,便點了點頭,拿上手機錢包就待出門,賈如月又道:“等等。

你帶點飯菜去,萬一她還沒吃,別餓著了。”說罷,她忙轉身進廚房翻出一個便當盒。

向東見賈如月一廂情願地把飯菜盛進便當盒,不忍潑她冷水,便等她好了,裝進了一個塑料袋,這才匆匆出門而去。

在茫茫夜中,向東只躊躇了一會,就往z大而去。他沒有打電話或發短信給凌雲雪,因為過往的經驗告訴他,她本就不會理睬。或許她是在晚自習?向東心裡安自己道,坐上出租車就走。

然而向東跑遍了中文系幾個晚自習的課室都沒見著凌雲雪,他甚至還跑去了校圖書館,也沒見著她的身影。

她不在學校裡邊?出去了?一個人去過生?一想到這,向東心裡就沒來由的一疼。他的確還愛著這小妮子,不忍她到哪怕一絲絲的委屈或孤單,然而令他最難面對的卻是,自己偏偏是傷她最深的那人。

邁著沉重的步子,向東提著便當盒往外面走,快到校門口時,他恰好見到有位中文系的學生,便抱著一線希望向她打聽有否見過凌雲雪,誰料她快的點點頭:“有啊,剛剛傳媒學院那邊有個選修課,她有去聽,後來完了,她好像跟那個段老師一塊兒走的。”

“段老師?哪個段老師?”

“段偉庭啊,他還是我們中文系的前輩耶。他現在傳媒學院那邊當客座教授,都上了快半年課了。”聽到這兒,向東恍然,原來這位段老師竟是柳蘭萱的丈夫段偉庭,只是,雪兒又怎會跟這個蕩學長單獨外出?莫不是她對他有意思?這倒是有可能,畢竟她之前也是這樣倒追自己的。當然,還是段偉庭主動撥雪兒的可能為大,但不管怎樣,雪兒也不適合跟他攪在一塊,如果說向東不適合她,那段偉庭只會是一個更壞的選擇。

向東抬腕看看錶,見時間已有十一點多,心裡更擔心了,他轉念一想,摸出手機撥響了段偉庭的電話。

“喂,向東啊?”這兩年來段偉庭已經知道向東是當紅的網絡作家,言語間對他客氣了許多“有什麼事啊?”

“學長你好,你現在哪兒?”向東耐著子說道。

“我在z大假酒店這邊…”段偉庭忽地醒覺向東是自己老婆的同學,有些事情不方便讓他知道,便不再往下說,反問道“這麼晚,你找我有事嗎?”聽到假酒店四個字,向東只覺一股無名怒火騰地躥升起來,對凌雲雪的擔心籠罩了他的身心,哪裡還有興致羅嗦,直接一按,就掐斷了手機,撒開腳丫子往假酒店跑。

雪兒在跟他開房?不可能!不可能的!她雖然開放,也不至於第一次約會就去開房。向東自我安道,然而有個可能他壓不敢想及:或許,這已經不是他倆第一次約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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