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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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路是人問出來的,官水心聰明的又找人問了路。

豈知,不問還好,越問越“花”她到現在才知道光是長安城內,就有佛寺一百多座。且每個人跟她說的都不太一樣,有人跟她說過街後左轉,有人說右轉,有人甚至把在晉昌坊的“大慈恩寺”和靖善坊的“大興善寺”搞錯了,害得她白跑一趟。

闢水心就這樣持續在長安城裡繞來轉去,約莫一個時辰半之後,她才終於體悟到一個事實…長安城的女人都和她一樣,是個路痴!

因為在她們“明確”的指點之下…她路了!

她又累又餓又困,已經快走不動了。

兩相權衡之下,她決定先填飽自己的肚子再說,可是…另一個實際的問題又來了,從她出渡塵庵以來,她就沒“真正”化過緣,充其量她化過緣的對象只有邵巡一個人,她現在該怎麼辦呢?

闢水心站在街道上左右張望,想起師姑教她的化緣第一要訣…要向人多的地方化緣。

人多的地方?天都黑了,要到哪兒去找人多的地方?

她記得剛才有經過一個滿熱鬧的地方,也許可以去試試看。

嗯!就這麼決定!

入夜後的長安,非但沒有特別冷清,相反地,更是熱鬧非凡,呈現另一番不同的繁榮景象。

醉杏樓,是長安城內規模最大的高級院,這裡的姑娘不但長得國天香,琴技歌藝更是沒話說。每晚來此尋歡作樂的達官顯貴有如過江之鯽,個個出手闊綽,姑娘們自是使出渾身解數,以博得大爺們更豐厚的犒賞。

但儘管琴藝再湛、歌聲再動人,此時的邵巡卻覺得相當索然無味、無聊得直想打瞌睡。可惡!他今天來醉杏樓是另有目的,但卻有一個影子老是在他心中盤旋不去,嚴重干擾了他一個晚上。

邵巡仰頭重重飲下一口酒,企圖將腦中那抹身影摒除掉。

真是!他現在人可是在院“口也”!眼前出動人的女子一堆,為何他老是會想到那張氣呼呼的小臉?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病?否則怎會對一個尼姑念念不忘?

邵巡一直努力思索這個問題,絲毫沒注意到燕歌姑娘已彈完一曲,正充滿深意地打量著他。

燕歌姑娘可是醉杏樓的當家花旦,琴棋書畫,樣樣通,言行舉止之間更是充滿了一股慵懶的媚態,想花大錢為她贖身的大爺到處都是,但她卻獨獨鍾情於邵家的長公子邵巡。

邵家是長安城內首屈一指的鉅富人家,也是全國出了名的陵宮建商,連當今皇上都欽點邵家負責中央一切的宮殿和陵墓的建造,可說是擁有響噹噹的盛名。

可是儘管邵家名氣之大,但一般人也僅僅見過邵巡和他的父親邵雍。

至於邵巡的爺爺邵農平、母親呂翠意、小妹邵尋尋的一切,都只限於聽說,沒有人真正見過他們,連邵巡本人,因為個比較漂泊不定,本身也很少待在長安的家中,大部分的時間他都遊歷各地,享受閒雲野鶴、雲淡風輕的子,只是偶爾會順便到一些據點打點邵家相關的業務事項。

“邵公子難得前來,怎麼一來這兒盡是埋頭喝悶酒,可有什麼煩人之事?不妨說來給燕歌聽聽?”燕歌起身坐在邵巡身邊,微笑著為他斟酒。

她一向欣賞邵巡。雖然邵家富可敵國,但邵巡絲毫沒有富豪公子的貴氣與氣,同樣地,他也許倜儻不羈,卻沒有時下文人詩者的靡爛與蕩。

“喝悶酒?我看起來像是會喝悶酒的人嗎?”邵巡淡笑道。

“那麼…就是燕歌的琴藝退步了,無法逗邵公子開心…”見燕歌一臉自責,邵巡揮著手解釋道:“沒的事,和你沒關係,大家都曉得燕歌姑娘琴藝過人,歌聲自不在話下,為姑娘著的人比比皆是…”

“邵公子也是嗎?”燕歌淡淡地問,一顆心早已忐忑不安,她一直希望邵巡為她贖身。

邵巡眼中閃過一抹警戒,隨即又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是不是又如何?我可爭不過天宇那小子。”他喝著酒,並且偷偷觀察燕歌的反應。周天宇和他也算是舊識了,而他這次回長安的目的就是要查一查周天宇近幾個月都在幹什麼。

“您別誤會了,我和周公子可沒什麼,完全是他一廂情願,況且周公子已經好一陣子沒來了。”燕歌連忙撇清關係,心中不免有些竊喜,她將邵巡的反應視為他很在乎她和周天宇的事。

“沒來?”邵巡挑眉道,不落痕跡地慢慢切入他想知道的重點。

“天宇對燕姑娘的喜愛,在長安城內眾所皆知,他怎麼可能不來呢?”燕歌再為他斟滿酒。

“是真的,他到洛陽去了,他說要去做賺大錢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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