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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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那離蕭告病?”寒意隨雪四散紛飛的雪
,被邀來滕王府的懷熾,在舒河道出這陣子詳查的線索後,揚高了眉,整張惆儻高傲的臉龐寫滿了興味。
“探子和太極宮的侍官都是這麼說的。”正在煎茶的舒河,在爐內添了次新炭後,低首看著爐上翻滾不休、湧泉如珠的沸騰茶湯。
“那個極度忠誠的離蕭,怎可能離開臥桑?”懷熾怎麼想就覺得怎麼可疑。
“他們向來都是如影隨行的,就算是離蕭病了,他還是會硬撐著身子以保護臥桑的周全。”舒河舒適地坐進椅內,映在火光下的臉龐,在跳動的爐火前顯得閃爍不清。
“有、內、情。”他一字字輕吐。
懷熾淡淡輕瞥“那就查出來呀。”答案就在眼前了,他還不挖?
“不能查。”他微笑地搖首“這事到此?止。”都已經收到這份警告的厚禮了,他可沒那麼不識趣。
“為什麼不能查?”全朝的人都亟查出刺客的主使人是誰,而他就要挖到寶了,卻突然要放棄?
舒河狀似無能?力地攤著兩手嘆息,但在他的笑意裡,卻沒有一絲遺憾。
“我這尊泥菩薩,沒工夫把心思再花在老大的身上,我得先去救我的門客。”送他這份厚禮的主人實在是會挑時間,特意挑他正查得興起時,再硬生生地把他給攔下,真是要手段的箇中老手,改天他要去拜會一下。
“你的門客怎麼了?”他不是常在口頭上掛著養兵千嗎?那群門客在朝裡連半點動靜也沒有,怎可能會出什麼亂子好勞動他這位笑面王爺?
他無奈地吁了口氣“全都被老六逮了去。”有時候,他真的很受不了那尊程咬金一板一眼的死德行。
懷熾認真地思考著“什麼罪名?”會被風準都給逮了去,這代表事情的確嚴重。
“謀刺太子。”愈想愈冤,到底是誰那麼閒,閒到把這頂冤帽扣到他的頭上來?
“什麼?”懷熾修長的鳳目微眯,眼神瞬間變得危險“是你的人做的?”
“我有這麼蠢嗎?”舒河冷聲輕哼“是有人居心嫁禍。”若不是有人?了要讓他收手,不讓他再查太子遇刺的事,他哪會平白去沾上這一身腥?
懷熾緩下目光“誰嫁的禍?”這倒有趣,居然有人敢動他的腦筋?
“我還在查…”他箸微疼的額際“不過我得先把我的人從老六的手中救下再說。”再不快點去把那些培養了多年,也暗布在朝中多年的王公或食客們從刑部給領回來,天曉得風準會把他們給審成什麼地步,進而毀了他的苦心。
懷熾若有所悟地看他一眼“六哥又不賣你面子了?”意料中的事。
“那個死腦筋的老六…”他撇著嘴角,想起風準赤逮人時的情形就一肚子埋怨。
“不賞我半分情面,也不惦念所謂的兄弟之情就算了,居然就這麼大剌剌地在我地頭上逮人辦案,差點連我這裡也都來搜過一回,害我?面險些掛不住。”
“六哥公事公辦的脾氣又不是從今天才開始的。”懷熾不以為意的揮揮手,反而對另一人比較興趣“對了,五哥怎麼沒攔著他?”
“難得能夠壓制風準的律滔沒管閒事,說不定結仇能力超高的風準,在得罪舒河逮那群門客時,又額外新結了另一票仇家。”老五曾攔過風準一回,但之後就擺明了袖手旁觀。”聽說在祭天時律滔是曾阻止過,但這陣子來,整座朝野都因太子被刺的事而鬧得沸沸揚揚,怎麼律滔反倒變得無聲無息?
懷熾納看著他的沉思樣“你在懷疑些什麼?”?
“律滔似乎不知在盤算些什麼。沒動靜了那麼久,是該懷疑他一下的。”
“你懷疑五哥也有謀刺太子的嫌疑?”
“不。”舒河嘖嘖有聲地搖首,朝他笑得很有把握“律滔那個慢郎中行事才不會這麼急躁,他若想奪權,定會一步步的鯨蠶蝕,
本就不可能會把目的彰顯於外,像行刺太子這種有勇無謀的事,他不屑做。”他實在是百思莫解“那到底會是誰做的?”無論朝野內外、宮闈上下,就連風淮到現在也查不出刺客是誰派的,究竟這個刺客的主使人是何方神聖?
“別急。”舒河很有閒情逸致地品起茶來,邊吹著茶湯上的白煙邊笑“既然老六都已經親自出馬了,那麼事情就一定會水落石出,咱們只要坐著等結果就成。”他等那位幕後主使人都那麼久了,也不在乎再讓他躲久一點。
“我能不急嗎?”想起朝中的情勢,懷熾就沒法像他這般輕鬆。
“二哥就要回朝了,而西內的人馬也已經開始在聚集,萬一行刺太子的事是西內的人一手策畫的,那麼由二哥當上攝政王,不就正好稱了西內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