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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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官邸,沒有任何儀式,丹增就擁著陶嵐進了臥房。臥房裡,老媽子已經把鋪蓋都準備好。他們進屋後立刻就關上了大門,過了片刻就熄了燈。

我和兩個衛士偷偷跑到臥房的窗下去聽牆,但只是聽到一陣接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既沒有聽到悄悄話,也沒有聽到新人的嬌。實在讓我們大失所望。

一直到我們凍的受不了,才悻悻地回房睡覺。

第二天是洋歷年元旦,兩人很晚才起來。老媽子進去收拾,陶嵐走出來到浴室去洗漱。

她穿了一件紅衣,脯高聳,柳盈盈一握,股滾圓,盡顯其窈窕的身材,漂亮的讓人不過氣來。她一身的嫵媚,一臉的嬌羞,楚楚動人。與在外面戎裝齊整時的英氣人完全是不同的味道。

我瞅個空子溜進睡房,見丹增正津津有味地端詳著手裡的一件東西。我湊過去一看,原來是一條白絹,上面沾了點點殷紅。丹增看見我,呵呵一笑,忙把那白絹疊好收了起來。

元旦這天軍區放假一天,不少部門的首長都過來賀喜。丹增和陶嵐忙著招待客人。

陶嵐第一次以丹增副參謀長夫人的身份出現,穿了一身軍便服,表現的端莊大方,溫柔可人,熱情周到。不過我看的出來,她是強打神,身心俱疲。

那天太陽一落山,客人剛一散盡,丹增飯都沒吃,就擁著陶嵐進了臥房,一直到第二天上三竿才起來。

陶嵐一出房門,所有的人眼睛都是一亮。她這天換了一身藏袍,頭髮也照藏人的樣式盤起來,完全是一副藏人的打扮。藏人的曠裡透出女的溫柔,站在那裡真是儀態萬方,與以前的女軍人裝束判若兩人。

他們有三天婚假,這一天,軍區都已經上班,他們一起到軍區唐政委那裡拜訪了一次,算是按漢人的習慣回了門。

回家後,陶嵐略作收拾就奔了廚房。廚子正準備晚飯,見女主人進來嚇了一跳,忙俯下身子吐出舌頭給她行禮,反鬧的她不知所措。

陶嵐和藹可親地和廚子聊天,並要給廚子打下手。廚子嚇的臉發白,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擱,堅決不肯讓她動手,搞的她一臉尷尬。最後還是丹增過來把她拉走才算解了圍。

丹增直接把陶嵐拉進了睡房,一直到天黑才出來。晚飯過後,沒等餐廳收拾乾淨,陶嵐就又被丹增擁著進了睡房。

那天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清楚的聽到睡房裡那張軍區專門配給他們的大吱吱響了一夜。

婚假的最後一天,又鬧出了一點小曲。

他們夫婦起後,老媽子收拾鋪,把陶嵐換下來的內衣收拾起來,準備拿出去洗,被陶嵐發現,紅著臉堅決不讓她拿走,一定要自己洗。老媽子不知自己犯了什麼錯,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給陶嵐磕頭,請她開恩,反倒把陶嵐嚇的不輕。

丹增過來把老媽子轟走,對陶嵐說,這些下人的活,就讓下人去做。你是夫人,做這些事豈不是有失體統。這事的陶嵐很是沮喪。

那天也沒有別的安排,丹增帶陶嵐到大昭寺上過香,回來就又鑽進了臥房。

婚假過完,陶嵐換了一身軍便服,準備去軍區上班,我發現她眼圈發黑,滿臉倦,連走路都有點拐,完全沒有了原先那輕盈舞步般的步態。我不由得心中升起一絲酸酸的覺。

按照約法三章,陶嵐堅持回軍區上班,不在家當太太。丹增也就依了她,但要求她離開文工團。軍區政治部把她調到群工部當幹事。為了照顧她藏軍副司令夫人的身份,她的軍銜也升了一級,佩上了一槓兩花的中尉軍銜。

人逢喜事,丹增這些子的神特別好,經常動不動就往群工部跑,惹的大家都拿陶嵐開玩笑,讓陶嵐很不好意思。

這還不算,回到家後,丹增什麼都不讓陶嵐幹,只是夜夜求歡,沒有一夜閒著。經常是天一黑就把陶嵐擁進臥房,關上門不出來了。有時星期天在家休息,大白天丹增來了神就把陶嵐拉到臥房裡半天不出來。

沒過幾天,陶嵐就顯得疲憊不堪,情緒越來越煩躁,開始有意的躲著丹增。

她先是放棄了副司令夫人的特權,恢復早起到軍區大院出早。順理成章的,早飯也就不在家吃了。接著又隔三差五地說工作忙,時常連晚飯也不回來吃了。

陶嵐在軍區大院裡給自己要了一間宿舍,中午在那裡午休。她還把原先在文工團宿舍的一些私人物品搬到了那裡,而沒有搬到官邸。

這讓丹增很不高興。兩人開始偶爾發生口角。第一次口角的原因是丹增發現陶嵐從來不在家裡換洗衣服。雖然家裡有兩個老媽子,但陶嵐無論內衣外衣,全部在宿舍裡洗,在宿舍換。於是他開始抱怨陶嵐沒有把官邸當成自己的家。陶嵐只說自己的衣服不習慣讓別人洗,笑笑也就過去了。

有一天夜裡,我都睡下了,卻聽到他們臥房裡吵吵嚷嚷,又發生了口角。

我溜過去聽了一陣,聽出來一點眉目。原來是陶嵐來了月經,而丹增還硬要上她。我只聽見陶嵐小聲對丹增抱怨說:“到你這裡除了做這事就沒別的了。你算算結婚這些子做了多少次?我現在整天痠腿痛,打不起神,上班都直打瞌睡。今天我來例假,你就不能讓我休息兩天?”丹增無語,但那兩天一直都黑著臉。

從那以後,陶嵐對這個家愈發的若即若離了。結婚沒到一個月,陶嵐不但整天在軍區上班,一三餐也難得在家和丹增一起吃。就連專門為她修的浴室她也基本不用,還是像婚前那樣,每週到軍區大院澡堂和文工團的女兵們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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