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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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等你電話。讓人苦苦等待可不是好習慣。”程睿的聲音透過電,顯得有些低沉。

不知道為什麼,譚斌的內心忽然到欣異常。

“我並沒有答應你任何事呀?”她愉快地笑“而且,我已經不在上海了。”

“你現在在哪兒?”

“北京。”程睿沉默,過一會兒嘆口氣說:“真不走運。”譚斌接話“回北京吧,你要是想花錢,機會多的是。”那邊笑了一聲“對,沒機會也要創造機會,那好,咱們回見。”

“回見。”譚斌掛了電話,點火起步,手機又響,沈培的短信,只有三個字:“快回家”她咕噥:“催命一樣,真討厭!”路上一如既往地通擁堵,再碰上幾個行動遲緩的菜鳥,難免讓人脾氣暴躁。

譚斌遇到一個西服革履的男人,開著一輛別克君威,卻在她超車時,猥褻地伸出中指。

她的怒火無處釋放,只氣得罵話,踹車門,自己跟自己賭氣,咬著牙槽說再不高峰時刻上路。

待她停好車,小區內已是華燈初上,放眼望出去,西邊天際還殘留著一抹微紅,前方萬家燈火一片璀璨。

她抬頭尋找,果然發現自家的客廳窗戶,透出溫暖的桔黃燈光。

譚斌微笑,覺得這種悉而親切。

想起高中三年,每次下了晚自習,都又累又餓,只有家中窗口那一點燈光,引誘著她一步三階跳上樓梯,因為知道餐桌上一定為她留著愛吃的飯菜。

她抬手敲門“我回來了,開門!”沈培聞聲來應門,卻讓譚斌大吃一驚。

他一該往的做派,頭髮剪得短短的,只剩下一寸多長,上身隨便套了件白的馬球衫,下面是條破牛仔褲,褲腿上滿是大大小小的窟窿,象被蟲蛀過。

去掉那些藝術家標誌的特徵,這類簡單清的服侍,愈發顯得他眉眼細緻,風內蘊似上好的中國工筆白描。

譚斌坐下換鞋,順便把手指伸進他大腿處的破中,嘻嘻笑著再摳大一點。

沈培攥住她的手“你個氓,這條褲子我穿了十二年,不許亂動,文物,知道不?”譚斌摸他的頭,忍不住嘲笑:“怪不得你們都喜歡留長髮,再醜也忍著。原來沒了頭髮,整個就是一普通人,什麼叫沐猴而冠,這回我明白了。”沈培一聲不響地低頭凝視她,表情變得極其嚴肅。

“生氣了?”譚斌捏著他的臉蛋,姿態輕薄。

冷不防沈培抓住她的肩膀,把她頂在門上,同時抓起她的雙臂固定在身後,維持著一個非常曖昧的姿勢。

“對,我生氣了。”他說“後果很嚴重。”另一隻手充滿情地在她身上游走“小妞兒,今晚我要先xx後xx。”譚斌怕癢,伏在他肩上笑得幾乎不上氣。

沈培索一彎,抱起她就往臥室方向走。

譚斌抬起腿試圖踹他“哎,別鬧了,放我下來!”沈培卻一腳踢開衛生間的門,譚斌驚見他嘴邊出兩個平難得一見的酒窩。

她知道不妙,尚未出聲警告,已經連衣服帶人,撲通一聲落進正在放水的浴缸。

更沒提防花灑裡驀然出水,霎時被澆了個透溼。

她尖叫一聲,剛要揚起手臂遮住頭臉,沈培已經跨進浴缸,邊笑邊按住她的雙手,取過花灑故意對著她的身體沖刷。

譚斌又笑又,在他身下扭來扭去掙扎,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不消片刻淺的襯衣長褲全部被水浸透,貼身的內衣都現了原形。

沈培扔掉花灑,嘴隨即貼上來“誰是猴子?嗯?”譚斌身體一下繃緊,幾乎彈離他的手臂。

“說啊!”他不依不饒地繼續使壞。

“你欺負我…”譚斌蜷起‮腿雙‬,聲音似在嗚咽。

沈培頓時就心疼了,抱著她坐起來,撥開她臉上溼透的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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