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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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得對,就算沒有辦法在一起,他仍舊希望席舫因能得到幸福。最至高無上的愛情不正是如此?

他漸漸覺到烏雲散了,他期待,未來的好風好月——席舫因終於透過黃嘉文,聯絡上了翟浚謙,約了星期六在晶華酒店的“azie”見面。

在等候的時分,她的心最是難熬,她在期待,也在害怕,輕著五年來不曾剪短過的長髮,髮絲輕瀉,蓋住她大半的容顏,教人看不清楚到底是歡喜還是憂愁。

“舫因,你要不要喝水?”韋晟勳體貼的將水杯移到她面前。

就算她不說,他仍能受到她的緊繃。

席舫因輕抬螓首,嘴角一彎。

“韋哥哥,若我今天失戀的話,我該怎麼辦?”卻是難掩緊張。

雖說她這五年來,一直安自己要相信他,說服自己要堅持他們的愛情,但經過前天的相遇,在即將面對的這時,卻沒來由的覺到害怕這最終的宣判。

“別擔心,就把所有事情一次全說個清楚,若要死,也別死得不明不白。”

“意思是要我死得瞑目嗎?”她自嘲。

“自然是啊,更何況你若失戀…嗯,我想想該怎麼辦?”韋晟勳試著要平復她不安焦躁的情緒。

“那我就收你當小的好了,來個金屋藏嬌你說怎樣?”他說得光明磊落,害她實在當不了真。

然韋晟勳的這場玩笑,卻稍稍減緩她心中的壓力,她淺笑道:“你說的話已經被我錄下來,後將留作呈堂證供。”昨晚,韋晟勳找了她長談,想陪同她今出席,她難以推辭他的好意,最後只好勉為其難答應。

“我不敢了,我發誓會專情一生一世,大人可要手下留情。”韋晟勳很高興看到她出笑容,他寵溺的伸出手,擰亂她額前的發。

這是對她的情轉換之後,他對她最親暱的動作,就是像這樣當她妹妹一樣表關心,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可翟浚謙由侍者帶到座位時,看見的便是這樣甜的畫面。

席舫因和韋晟勳是這樣相襯的一對璧人,他則像誤闖入的賓客,荒唐而尷尬,他的眼中難掩一瞬心痛,隨即被他掩飾去,他深一口氣,換上堅強武裝後落座。

“好久不見。”他率先開了口。

“浚謙。”席舫因一臉驚喜的脫口喚他,口氣裡卻掩飾不住她心中複雜的情緒。

翟浚謙坐在她斜對面,神戒備地注視著她和韋晟勳,因為不知她主動約他出來見面的原因,所以他仍是不想錯漏自己現在的心情。

好半晌,他才開口問:“什麼時候回國的?”

“我們一個禮拜前才回來的。”翟浚謙抬起頭,聽到她說“我們”指的可是她和韋晟勳?原來他們是一起到國外去的啊!他心中沉痛的澈悟。

空氣一下沉寂了,他發現自己竟找不到話打破這沉默,完全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才好。

問她好嗎?她看起來氣不錯,甚至比之前還好。

他相信她現在看起來很是幸福。

和她敘舊呢?以他此時此地的處境,他說不出口。

更何況,他認為以韋晟勳的立場,他不會想聽到自己女友和別的男人聊過去的風花雪月才是。

“你…好嗎?”席舫因艱難的說,她發現他似乎變得冷漠,讓她有些遲疑。

但不能怪他,他自始至終都只是被動的接受者而已。她寫給他的信是那麼絕情而傷人,毫無轉圜,怪不了別人。

“還不錯,再過幾個月就退伍了。”翟浚謙回答。

“你沒有繼續念研究所?”她驚訝。

他搖搖頭,“我想先去當兵,一邊重新思考我的人生規劃。”確定少了她的人生,是該重新規劃了。

“你呢?這幾年你好不好?”他試探地、裝做漫不經心地問,聲音裡卻洩漏出深深的落寞。

“我…”她才要說,卻發現喉頭哽咽,不知從何說起。

除了很多的孤單和想他之外,其它一切都好!

然而,當這長長的思念終於要走到盡頭的時候,她卻變得毫無自信起來。

若非韋晟勳的鼓勵,她應該沒有勇氣約他再見一面,但見面之後呢?見面之後又該如何?她該如何跟他說出她的心意?重點是,她現在說還來得及嗎?

就在她反覆思索接下來該怎麼辦的當下,韋晟勳卻在此時爆出驚人之語——“我要結婚了!”他的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教在場的翟浚謙和席舫因全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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