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初六進退利武人之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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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名:巽（卦五十七），初六，進退，利武人之貞。《象》曰:隨風，巽。風從虎，雲從龍。巽者，風也。風行天下，虎戰八荒。

正文: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舞榭歌臺，風總被雨打風吹去。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當年，金戈鐵馬，氣萬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四十三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可堪回首，佛貍祠下，一片神鴉社鼓。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注1）歌聲遠遠傳來，其聲穿雲裂石，響徹四野，歌者音韻慷慨，內中又含悲意。

是意氣風發，還是意興闌珊？

劈刀山中劈刀峽，兩山相夾，中間一條寬百餘米，長十餘里，高下數百米的峽谷，峽谷形勢險峻，宛如刀劈斧斫，是以山名劈刀山，峽名劈刀峽。

劈刀峽是海星山東南一處有名的險地，再過去不遠，就是中部的莽莽平川，算得上咽喉要地。海星山的大王從古到今，也不知換了多少次，而這裡，卻一直都有重兵把守，守住了這裡，東南方向便可以無憂。

如今這峽中卻傳來這一陣慷慨昂的歌聲，歌唱得緩緩，猶如大象的步行，但唱得再慢，也有唱完的時候；峽谷再長，行人走得再慢，也有走完的時候。

那歌唱完一遍，接著不慌不忙又唱起了第二遍。

歌聲漸近，峽谷中現出一人，騎著高頭大虎，虎生雙翼，走得從容不迫。其人手把大鐮刀，背後兩翼張開，盼顧自雄，囂張不可一世。額上六隻眼睛紅紅綠綠，四外亂瞄，卻又透著無比的機警。

正是老齋！

當然，老齋不是一個人，是一群，甚至包括蝗蟲，他還是賴在老劉身上。

等老齋的虎騎緩緩踱出，後面緊跟著又現出兩人一虎來，兩人一大一小，小人穩穩站在大人左肩之上，雖是路上，卻穩穩站著，像顆釘子釘在那裡。

大人身形若隱若現，乍一看去，跟附近的玄黃的山幾成一體，若非機器人眼尖，很難分辨。

其人手上拿的，不是大鐮刀，而是一杆長槍，槍頭卻是錐形，而且並不開（尖）鋒，並不寒光閃閃，相反低調得很，不注意看，也是看不清的。

正是老嚴，這具身體是老殺的傑作，隱形能力雖然比不上殺本人，卻也遠遠比這個州的水平高得多。

等老嚴出來，後面緊跟著，便是一排排的血紅的虎騎，那一行行一列列的虎騎，整齊得像是棋盤上的格點，怎麼看都能看出一條條的直線。

不只陣形齊，連腳步都很齊，不過老虎們的腳步聲輕不可聞，這才沒有多大動靜。

正是三千虎賁。

虎賁重現江湖！

又是往東，虎賁一戰，威震天下。當年千里奔襲，東夷灰飛煙滅，正是它出道的第一戰，長壽的大王們至今還記憶猶新。

那時的虎賁，乃是潛行偷襲，東去的路上少有人知，直到東夷突然崩潰，這才驚現於世人之間——這也是虎賁作為曼恩器的一個特權之一，偷襲之時，蒼蠅組織絕不會八卦出來，除非你不巧剛好被別人的探子瞧見。

若是一般軍隊的動向，只要你出夠多的錢，都能找蒼蠅問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若是真個想偷襲，也有辦法——封口費。

蒼蠅組織很講信譽，你出一倍的封口費，別人若想探你封掉的那條信息，便要出十倍的信息費。

而這一次，虎賁大概是沒準備潛行，那三千虎賁，都是一水兒的血紅。

一路東去，也沒避讓人多人少，只是一個勁往前衝。

老劉等人經過一次次的打擊，終於學會了謹慎與低調，按他們的本意，是要將老殺的隱形技術加一點到虎賁身上，然後偷偷潛到東方去把煙雲做了，畢竟，東方現在亂得很，若不小心被人群起而攻之，那就不美了。

可惜，八哥嚴重反對，不只八哥反對，連歐陽都覺得沒這個必要。現在的虎賁，雖然退隱江湖好多年，但是餘威乃在，囂張一點正好震懾外人，若還是潛行，未免被碰到的人小瞧了，小瞧了不要緊，叫別人因為小看你而打起你的壞主意來，就是個麻煩了。

這次上天花山nf基地借三千虎賁，不只老劉出了馬，老朱應邀上了山，連歐陽也上去湊了一分熱鬧。

老朱上山，跟老羊湊在一起，不知道搗鼓些什麼。歐陽上山，卻跟老殺談得來，真叫人詫異。

歐陽有病毒，可以產生類似隱形的效果，曾經在火燒梅花山的時候使過，卻被韋不經一眼看穿，這一方面是由於歐陽的防備不高，而老韋毒功也有一定功底；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歐陽的身體並沒有採用多少隱身技術。

老殺則是渾身上下都充滿著隱形技術的結晶，卻沒有歐陽的隱形病毒。

兩人彼此一番，各取所需，雖不能學到對方壓箱底的東西（當然也不會教對方壓箱底的東西），卻也大有裨益。

歐陽上山，並非專程來跟老殺，事實上，上山前他本不知山上還有這麼一個人。

他之所以上山，是隱隱要叫老嚴給他點面子，這樣老嚴出兵助老沙的幾率更大一點。

而另外，也有檢驗老嚴的三千虎賁的戰鬥水平的意思。

老嚴的三千虎賁最近再沒有當過炮灰，一直都是發揮虎賁高機動，適於山地運動的優勢，跟人獸兩方的部隊打游擊。

老嚴的部隊神出鬼沒，打了就跑，絕不糾纏。老嚴等人樂此不疲。而他的對手，則被他折騰得煩惱不堪，苦不堪言，尤其是那些分配到山麓的巡邏隊，更是巡得心驚膽戰，草木皆兵。

這才是老嚴的風格。

歐陽的風格，是乾脆了當，直搗黃龍，領著三千虎賁，於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打的都是惡戰，兇惡的惡，兇猛的兇，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老嚴的風格，則是小刀割，逐步蠶食，是在敵軍的外圍慢慢地磨，打的也是惡戰，險惡的惡，陰險的險，不求傷敵，先求無損。

歐陽的虎賁是扎心的刺，老嚴的虎賁是剝皮的刀。

歐陽對老嚴的風格覺是不的，但人家怎麼說，也是有自己風格的將軍，雖然貌似有點窩囊，卻也並沒有因此而打過什麼敗仗（除了最初被迫當炮灰的一百次）。總不能強迫人家用自己的風格戰鬥，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人家愛怎麼窩囊就怎麼窩囊，只要不是窩囊廢就行。

所以老嚴勉勉強強通過了歐陽的驗收。

至於借兵之事，老嚴對歐陽，既崇拜又，更是好商量得很。

何況他自己也跟煙雲的人有過摩擦。

於是，在歐陽老朱、nf眾盜版英雄以及他們的大軍的護送下，老沙老嚴和他們的三千虎賁從容離開了天花山，一路向東行來。

他們是從容的，反倒是人族的聯軍，被這毒皇加正版、盜版英雄們豪華的陣容嚇得如臨大敵，三個大元帥通通出馬，在外圍戒備，一路將他們“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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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詞出辛棄疾，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

聲明:如果覺得後面的章節風格與以前的章節有所不同，請不必在意。因為本小說本就是練手的作品，我正是要嘗試各種不同的行文風格，找到最適合自己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