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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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市政廳那震撼人心的位置大變動，除了將一大批高官顯貴，直接扔進了地獄深淵之外，同樣也令爾突然間多出許多空豪宅。

雖然名義上，沒有人能夠因為一個人的罪責，而剝奪他所屬家族擁有的財富，但是，事實證明，當一個家族揹負上沉重的罪名的時候，這個家族是沒有力量保護住家族擁有的財富。

正因為如此，塔特尼斯家族那座歷史悠久、而且曾經輝煌無限的祖宅，同樣也成為了無主的產業。

並非沒有人看上這座在爾絕對數一數二的宅邸，而是此刻沒有人敢得罪塔特尼斯家族。

事實上，在眾人看來，唯一能夠買下這座宅邸的，就只有和塔特尼斯家族最為親厚的溫波特家族，和比利馬士伯爵。

其他人雖然有這樣的心思，卻沒有這樣的膽量染指這座宅邸。

身為欽差大臣的法恩納利伯爵，順理成章地，將特別調查團安置在了這座“空閒”的豪宅之中，他甚至吩咐人，將塔特尼斯家族恢復成為當初的樣子。

任何人都能夠猜到，這位欽差大臣的意圖。

這位欽差大臣和塔特尼斯伯爵之間的友誼，原本就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系密特的房間，原本應該在他當年居住的地方，但是因為他和格琳絲侯爵夫人的關係，因此被安排到了格琳絲侯爵夫人的臥室旁邊，這裡原本是系密特的哥哥塔特尼斯伯爵的臥室。

至於那位法恩納利伯爵，他佔據了那座書房。

此刻，系密特正坐在格琳絲侯爵夫人外間的小客廳裡面，這裡以前是沙拉小姐梳妝打扮的地方。

和以往一樣，系密特坐在格琳絲侯爵夫人的膝蓋上，以他們倆的關係說來，這種樣子有些奇怪，不過對於系密特來說，他卻能夠到一種溫馨的味道。

此刻波索魯大魔法師和葛勒特將軍，正在書房之中和法恩納利伯爵談，他們顯然很清楚，如果強迫系密特和他們一起去勸服那位國王的欽差，顯然有些說不過去。

和格琳絲侯爵夫人閒聊著剛才在廣場上看到的事情，系密特描述著那些碎雞的味道。

“非常有趣，你讓我回想起很久以前的記憶，平民的生活，有的時候也非常有樂趣。”格琳絲侯爵夫人用低沉而又緩慢的語調說道。

“想必你從這些碎雞之中，悟到了一些什麼吧！”格琳絲侯爵夫人微笑著說道，她是個非常的女人。

系密特和葛勒特侯爵以及波索魯大魔法師一起回來，而那兩位一來到這裡，便徑直前往法恩納利伯爵的房間，一直談到現在。

再加上系密特和她說起剛才的經歷，但是從那平平淡淡的故事裡面，她卻隱隱約約覺到，系密特的語氣中有一種看破人世的味道。

聰明並且通曉人情世故的她，自然多多少少能夠猜到一些事情。

“我到非常無奈，或許還是做一個小孩更為快樂。”系密特嘆了口氣說道。

“這似乎是每一個人都曾經到煩惱的問題，並非只有你一個人才擁有。一個人當他長大並且成的時候，總是會發現，在他長大並且成的同時，失去了很多東西。

“正因為如此，很多人經常會回憶起童年的往事，而且每當這個時候，總是會發出會心的微笑。

“不過，我相信，沒有多少人會為長大成而後悔。那是必然的事情，同樣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當你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雖然很快樂、幾乎無憂無慮，但是卻沒有權力。

“我相信，你同樣覺過，自己的選擇沒有受到認可，自己的意見未曾受到重視，到過自己受到大人的忽視。這就是小孩的無奈，同樣也是小孩極力想要長大的原因。難道你全都已然忘記？

“現在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是願意繼續長大，還是願意仍舊是個小孩？”格琳絲侯爵夫人的話，令系密特到有些意外，原本他只是想發洩一通慨，沒有想到格琳絲侯爵夫人，居然讓他在長大和仍舊是小孩之間進行抉擇。

平心而論，系密特確實到隨著長大成，煩惱變得越來越多，但是和煩惱相比，更令自己到滿足的，正是獲得別人的認同。

而那些認同自己的人之中，有國王陛下、教宗、大長老和波索魯大魔法師這些大人物，而這一次，那驚心動魄的冒險經歷，更是那個被玲娣姑姑嚴格約束的自己，所不可能擁有的。

“或許，長大確實是一件不可避免的事情。”系密特嘆息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