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再遇王歆顏嫿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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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兒拿起喜帕,臉頰一紅:“小廚房燉了四喜湯,補身子的。”華珠掃了一眼喜帕上斑駁的血跡,他倒是想得周到,連案發現場都佈置好了。也好,省得她在下人跟前難做。
按照慣例,三品以上的大臣,新婚後第二天,子要入宮給皇后請安。
華珠現在只是嫁了朝廷命官,自己卻還不是誥命夫人,衣著上沒那麼多講究,便選了一件正紅水袖
仙裙,
束金絲帶,梳上婦人的髮髻,簪了一對白玉珠花、一支鳳尾釵和一支餘詩詩送的蘭花簪。
承了雨的女人,到底與少女不一樣,望著銅鏡中的華珠,不笑亦含情,若楊一楊
角,都能媚到骨子裡去,巧兒笑著理了理華珠的髮髻:“好了,可以出發了。”
“秀雲呢?”華珠一邊照著鏡中,一邊隨口問。
“一大早便去蜂房了,夫人要帶她入宮?”巧兒問。
“不用,我只是習慣了每天看到你們三個,突然少了兩個,覺不自在。沒事,我們入宮吧。”巧兒暗暗一嘆,她、秀雲、香荷,服侍二小姐多年,原本應該一塊兒到帝師府做陪房,偏大夫人覺著香荷太咋咋呼呼,怕她衝撞了貴人,便留在年府配了個小廝,現在小姐身邊只剩她與秀雲兩個老人了。
“小姐,要提拔一、兩個大丫鬟嗎?”巧兒躬身,問華珠理了理裙裾。
大丫鬟?提到這個,華珠記起廖子承的院子裡應該也是有丫鬟的,畢竟七寶是男人,再能幹也不會為他洗衣裳什麼的,況且還有個風需要照顧。只是好像不論在提督府,還是在帝師府,但凡她來他院子,他都不會讓丫鬟們來她眼前晃盪。
“等從宮裡回來再說。”
“姑爺上朝可真早。”
“唉,連婚假都沒有。”華珠嘀咕了一句,但一想到待會兒覲見完皇后,或許能趕上他下朝,夫雙雙把家還倒也不錯。但又一想到昨晚他讓她獨守空房,又決定三天不要理他!
華珠起身,帶著巧兒出門上了帝師府的馬車。
她倒是有心給府裡的長輩敬茶,但王帝師一生未娶,府中並無主母,他自己也要上朝,只能在心中表達敬意了。
馬車停在宮門口,那裡,溫女官已恭候多時。
看見一身新婚氣息的華珠,溫女官的笑靨擴大幾分,上前握住她的手,說道:“恭喜廖夫人,賀喜廖夫人。”華珠無誥命在身,溫女官無需向她行禮,但二人在長樂公主得天花期間頻頻打道,已非常
悉。華珠笑了笑:“怎麼勞動你親自來接我?可是太子妃有何吩咐?”
“是皇后娘娘有吩咐。太后娘娘鳳體欠安,她侍疾一旁,不敢有所怠慢,便叫廖夫人前去參拜太子妃。”說起來,這個皇帝上輩子便沒多少理朝之心,終追求什麼長生不老之道,請了無數術士為之煉丹,又在宮裡修了一座祈福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約莫三百天呆在裡頭。所以他子嗣不多,只得了赫連笙一個兒子和幾個妃嬪所出的小公主。
皇后見後宮沒有情敵,便也懶得折騰,李婉,確切得說是柳昭昭,還在做太子妃時,皇后就不怎麼統領後宮了。
現在,執掌鳳印的是新任太子妃。
華珠極少關注宮廷之事,不清楚誰在眾多秀女中脫穎而出成了赫連笙的正,但就上次太子妃賞賜了她一塊血玉鐲子的事情來開,太子妃對她應該是有一、兩分好
。
華珠笑笑,說道:“請溫女官帶路。”二人朝東宮走去,華珠見周圍時不時有太醫神匆匆地走過,有些與她認識,彼此點頭打個招呼,華珠凝了凝眸,問溫女官:“聖上的身子真的很不好嗎?”
“唉,前幾年重病了一場,原以為會熬不過去年,萬幸的是聖上熬過了,後面的身子一直非常康健,最近半月也不知怎麼搞的,半夜盜汗、噩夢纏身。”講到這裡,溫女官愁眉緊鎖、說話間,二人抵達東宮,進入了太子妃的景陽殿。
令華珠非常詫異的是,她竟一下子見到了三個人!
穿淡紫裙衫、梳雲掠月的是大腹便便的顏嫿,沒想到上次在王府,她明明見了紅,卻依然保住了胎,難道真的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嗎?只是,明明都快臨盆了,她跑來東宮做什麼?轉念一想,按照餘斌孩子的孕齡,她現在才六個月,正是應該到處活動的時候。
心思轉過,華珠的視線便立刻被主位上那名身著太子妃宮裝的絕豔女子引了,如果她沒看錯、如果她沒做夢,那麼她,應該是…
王歆微微一笑:“可算是等到你了,一直在說你呢。”華珠心口一震,怎麼會這樣?王家不是要送六小姐入宮嗎?怎麼會變成王歆?難道王歆臥病在是假,入宮為妃是真?
心頭閃過萬千疑惑,華珠緊了緊手中的帕子,跪下,行了一禮:“臣婦年華珠叩見太子妃,太子妃萬福金安。”王歆看著一襲新婦打扮的華珠,心底湧上一股濃烈的酸澀,終於,還是成親了。
第一次在街上她被道士預言有血光之災,而他明明看見了卻裝作沒看見,只牽了華珠的手離開,從那一刻起,她就該知道,他心裡只裝著華珠。後面大哥惡言重傷他,華珠用菜湯潑了大哥滿臉,他又為保華珠不惜與大哥大打出手。她便有種預,華珠和他,或許遠不止普通朋友這麼簡單。
可她不甘心,所以厚著臉皮告訴他,王家不會退親,她想嫁給他。
但結果是什麼呢?結果是他做了水師提督,卻不肯第一時間告訴王家,眼睜睜看著王家退了他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