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向無敵神聖一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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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剎外的山坡草木蔥籠,如茵綠草旁有大樹遮蔭。四個人寫意地斜躺在樹下的綠草斜坡上,可看到山下大道上往來的行人,不時可看到四五乘轎子,那是從蘭亭玩夠了趕回府城的闊遊客。

“你打算在這裡躲多久?”他右面倚靠在樹杆上小憩的張秋月問:“你認為他們不會搜到此地來?”

“我留下足夠的線索在鏡湖,他們沒有更多的人手搜其他的地方。馬伕子是很聰明的,他知道能獨當一面對付我的人沒有幾個,分開搜毫無機會。”他先回答姑娘第二個疑問:“不能躲太久,必須保持飄忽不定,出沒無常、這是保命的金科玉律。一旦你讓別人摸清的活動規律,也就是你該正式向人間告別的時候了。”

“你制了狗官什麼經,用什麼手法?陰毒嗎?”

“不陰毒,但很令人頭疼。”他笑笑:“腹共有七條經脈經過,我制了他任、胃、心、腎四經十六,三天之後,每個時辰發作一次,發作對頭痛心痛肚痛,屎。那滋味真令人受不了,死不了,拖上三五天,狗官那一身肥最少消掉一半,他用不著吃藥成肥了。”

“這…馬伕子功臻化境,內外修,他…”

“他解不了我制的經,連點術始祖武當門下弟子,也解不了我的巧妙手法。”

“哦!你宰了狗官,算是為世除害…”

“張姑娘,你可不要誤會了。”他正說:“我為何要宰了狗官為世除害?你以為我是什麼人?俠義英雄還是主管世間善惡的天神?別開玩笑!殺官等於造反,你明白嗎?狗官替嚴家父子斂財;嚴家父子替皇帝斂財;天下都是皇帝的,皇帝高興怎麼辦就怎麼辦。我才懶得去管這些狗事,我只要我活得安逸過得快樂。狗官他能斂聚,我當然能勒索他…不,要他賠償侮辱我的損失,哼,他要是不留下在浙江各地所搜刮得來的財寶,我決不讓他快快樂樂離開浙江。早晚要病死他這賊王八。”

“你要替浙江的人主持公道?”

“不!我是為自己而活,不是為浙江人的公道而活,這樣活得要愉快些,為別人而活太苦了。張姑娘,你要不斷的提這些不愉快的事嗎?你是不是俠義道門人?”

“我什麼都不是,和你一樣,一個為自已而活的人。”張秋月注視著他欣然說:“你找到一個志同道合的朋友,你是否有相逢恨晚的覺?嗯?”兩人人坐得很近,可相互嗅到對方的氣息,可清晰地看到對方每一神情的變化。

他覺得心底湧起一種奇妙的,難以言宣的怪覺,不由自主地用心凝視著這個見解與眾不同的美麗女郎。

張秋月熱烈的目光也凝注著他,臉上綻開歡欣的笑容。那是一種讓人看了叫人心裡暖暖的,由心底發出深深的喜悅笑容,具有讓異怦然心動的笑容。沒有羞怯,沒有矜持,只是坦率的喜悅,和單純的喜愛,不帶情慾的內涵,純純地、坦蕩地、率真地…多可愛的天真無小姑娘!

可是,他卻機伶伶打一冷戰。

從那雙無的秋水明眸中,他看到了旁人無法看到的一些怪異神情,一種從對方內心深處出來的詭秘神采。

張秋月不知道他內心的變化。微笑著向他伸出晶瑩的、溫潤可愛的小手,不管他是否願意,忘形地握了他糙而巨大的虎掌,緊緊一握,傳達心中的意念。

在莽莽江湖,要找一個志同道合的朋友,談何容易?尤其是異的朋友。

他笑了,笑得地。

“呵呵!豈只是相逢恨晚?”他拖過那隻可愛的小手放在一雙大手內輕撫:“而是我在我,找了一生一世。哦!可愛的姑娘。”一旁的紅花煞看著他,格格嬌笑,笑完說:“好哇!夏兄,你是說,我並不可愛?”

“你眼中的煞氣太重,會令男人害怕。”他毫無心機地說:“男人都不喜歡太過明強悍的女人。免得找罪受。”夏南輝毫無機心地說。

“我忠告你,安姑娘,你這紅花煞這輩子如果不恢復女的柔婉,你將與美滿的婚姻絕緣,你只能用刀劍著一個男人服從你。”

“哼!別拿麻當有趣了。”天靈婆沒好氣地說,老怪眼兇光暴:“你們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女人柔婉,才可以踩在腳底下,對不對?”

“老太婆,我不和你抬杆。”他放了張秋月的手:“這種事的看法見仁見智,各人的看法都不同,抬起槓來投完沒了,無趣之至,反正如魚飲水,冷暖自知。”紅花煞的笑容消失了,低下頭沉思,臉上神情不斷在變,最後閉上媚目深深呼

張秋月沒留意紅花煞的舉動,挨近夏南輝並肩斜躺在草地上,兩人喁喁傾談。

天靈婆自覺無趣,也閉上眼養神。

閉目假寐的紅花煞呼深長,似乎對外界的變化毫不在意,其實她正集中心神,運用銳的聽覺,留心夏南輝與張秋月談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夏兄,好像你有充份的信心,認為可以對付得了無常一劍。”張秋月的語音低低柔柔地,但所提的問題卻不柔:“你當真對付得了他?”

“人往高走,水往低;我沒有怕他的理由,因為我是理直氣壯的一方。”夏南輝以手當枕躺得十分舒適:“如果我怕他,沒有對付他的信心,又何必甘冒被他宰割的兇險?他目前唯一可恃的是人多,如此而已。”

“奇怪,我在江湖闖蕩了五六年,怎麼從來沒聽人提起過你夏南輝這號人物?你仙鄉何處,藝出何人門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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