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狼心弄假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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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判是重嫌犯,按例止家屬探望,他的遭遇外人無法知悉。但他畢竟是武林名
,當然有各式各樣的朋友。第二天,便傳出生死判熬刑傷重的消息。這消息
起武朋友的公憤,正好落入濟南三傑的圈套,乾坤手就希望這些冒失鬼們動公憤。
一連三天,因牢裡時來了二十餘名新客,絕大多數是與生死判有情的武林名人。
搜捕假昇平公子與曾武夫婦的工作,進行得如火如荼,所有的潑皮地皆耀武揚威大舉出動。旅店酒樓房坊,都有眼線潛伏其間,來歷不明的人,皆受到嚴密的監視。
西關外遞運所右側的一條小巷內,有一家民宅點起了附近唯一的一盞門燈,不時可看到有人出入。這一晚,門口赫然出現兩個把門的黑衣大漢。
小廳內燈火明亮,內院裡隱隱傳出飲泣聲。
坐在上首的勾魂魔鏈盾心緊鎖,顯得心事重重。他的四名得力手下,皆穿了便衣打橫相陪。下首也坐了兩個人愁容滿面,其中一人桌面放擱著藥箱,是個郎中。
“周郎中,真的一點起都沒有?”勾魂魔鏈苦笑著問:“難道真沒有可讓馮巡捕清醒片刻的藥?”
“杜爺,小可十分抱歉。”周郎中不佳搖頭:“真的,無能為力,就算換一百個郎中,也是任然。馮爺本不是病,是傷。頭部一定受到某種奇怪的東西所撞擊,腦部受損嚴重,藥力…杜爺,請另找高明。”
“真的無能為力?”
“小可能為力。”周郎中以權威的職業口吻說:“除非發生不可能發生的奇蹟,馮巡捕即使清醒,也不可能恢復神智。”
“這是說…”
“這是說,他已經成了白痴。”周郎中說得毫不婉轉:“杜爺,他清醒的希望微乎其微,即使醒了,他也不會告訴你任何事。”
“真糟!”勾魂魔鏈極端失望:“他兩人不清醒。曾武夫婦被救走的事就毫無眉目。”
“哦!杜爺。曾武不是曾經出現幫助生死判嗎?”周郎中信口說:“只要抓住曾武,還怕他不招出那晚被救的經過嗎?”
“哼!曾武只是一個練了幾手花拳繡腿的釜底遊魂,他連請的刺客是什麼人,也毫無所知。”勾魂魔鏈眉心又鎖很緊緊地:“奇怪,那假昇平公子到底是何來路?委實令人莫測高深。按曾武的口供,他所碰上的虯鬚人並未向他索取報酬,天下問到底有些什麼人,肯毫無代價地不惜花費如許工夫去搜殺六爪龍?當然他們的人手不會少,至少可知的就有虯鬚人和假昇平公子。如果他們都到了濟南,為何咱們沒得到絲毫風聲?”
“會不會是天地會的人?”周郎中問。
“不可能的,天地會的重要活動,以及他們的大小首腦人物,皆在軍機處的掌握中。”
“你們派人到嶗山查六爪龍被殺現場嗎?該可以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派去了,人還沒有回來。”
“會不會是陰神在鬼?”周郎中信口問。
“陰神是幫我們的人。”勾魂魔鏈笑笑:“如果沒有他幫忙,咱們還不知道假昇平公子,是與曾武連絡的人。”
“去請陰神查吧。”周郎中站起提起藥箱準備走:“據說,他是神,神是無所不能的。
不過,據小可所知,陰神似乎不可能來濟南幫助你們濟南三傑。”
“周郎中,何以見得?”勾魂魔鏈正問。
“去年小可在關中走方。”周郎中泰然自若:“曾經聽說過不少有關他的傳聞,似乎他從來沒和官方合作過,與官府搗蛋的例子卻是不少。杜爺,天不早,小可告辭了。貴屬下的病,小可無能為力,十分抱歉。趕快另找高明吧,也許還有希望。”
“你走吧!”勾魂魔鏈心神不屬地揮手送客。
周郎中出了小巷,繞過速運所前忙碌的街口,突覺人叢中出現一個灰影,從他身前斜移,似乎有意讓路。他毫無戒心地超越,到左膀一緊,被人挾住了,只覺渾身一麻,喉間發緊,想掙扎,休想;想叫救命,叫不出聲音。
“借一步說話,郎中。”耳畔響起清晰的陌生語音。
“你的安全與否完全取決予你自己的。在下要知道你與勾魂魔鏈所說的每一句話,以使證實一些可疑的事。”周郎中當然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何況他與勾魂魔鏈所說的話,沒有任何秘密,也沒做了任何見不得人的事,沒有什麼好怕的。
三更快到了,街上行人漸稀,燈火輝煌的夜市將散,更柝聲時起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