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隱機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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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該死!”花甲老人一面急奔一面咒罵:“沒料到他祭完祖不返家逕自走了,咱們白等了半天,失去了大好機會。該死的!”
“陳老。”後面的一個瘦長中年人說:“會不會是他發現了我們,所以逃走了?”
“那是不可能的。”陳老肯定地說:“這種時候,誰也不會料到有人侵入屋中布埋伏等他。”
“恐怕追不上了。”
“廢話!他走路,平常腳程能走多遠?我們是趕,至少比他快五倍。”
“陳老,追上他也沒有設伏狙擊的機會了。”
“只要咱們先看到他,就可以繞到前面找地方設伏佈陣,這就是老夫先派李家兄弟加快趕去的緣故。”
“陳老,兄弟總覺得有點不妥,風險太大。”
“你少廢話好不好?要怕,你可以不必跟來。”陳老不悅地說。
小徑在叢山裡蜿蜒南行,通向安慶府城,沿途村落稀少,人煙罕見,飛禽走獸滿山滿谷,見人不驚。
一陣好趕,小徑一折,樹林已盡,前面出現一處平坦的茅草山坡,小徑繞坡西而過,徑西是清澈的水溪。
“哎呀!”前面的陳老突然驚呼,身形倏止。
後面的七男女剎不住勢,幾乎撞成一團。
路有的小樹下,躺著兩個勁裝中年人,佩劍和百寶囊位置依舊,可知並不曾發生鬥毆。
臉蒼白如紙,嘴
發乾,雙目睜得大大地,瞳仁已散。
任何人也可以看出,這兩位仁兄已經死了,死去片刻而已,屍體尚溫。
“李家兄弟完了!”陳老口涼氣說。
前面,突然傳來了悅耳的歌聲:“十年湖海泛舟,幾多愁?白髮青燈今夜,不宜秋…”陳老發出一聲悲憤的怒吼,在歌聲中疾衝而出,到了平坡下。
草坡中間,鬼魅似的升起劍幻刀修長的身影,歌聲已止,人站在那兒不言不動,陰森的煞氣充溢在天宇下,遠在百步外的八男女,依然
覺到煞氣的無邊壓力。
陳老舉手一揮,咬牙切齒向他接近。
七男女左右一分,緩緩上圍,一面徐進,一面解下那捆有三爪鐵鉤的怪索。
他屹立如山,星目炯炯目圍來的八男女。
八男女腳上漸快,兩翼更是加緊伸張。終於,四面合圍,八個人形成一個四丈方圓的圓陣。
八隻三爪鈞開始旋轉,索逐漸加長。
陳老站在正北,輕旋著三爪鉤,咬牙切齒地說:“吳小狗,你冷血地偷襲,殺死了李家昆仲。”他森然卓立,像個石人。
繩索破風聲漸緊,八隻鐵爪愈旋愈急。
只要一聲令下,八隻鐵爪便會八方齊聚,即使不被鐵爪抓中,八怪索纏繞緊勒之下,必可將他捆住、拖倒,萬難躲避。
“小狗,你知道咱們要來?”陳老咬牙問。
“你們不是來了嗎?”他淡淡一笑說。
“一定有人事先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