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教授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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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惡人被頻毗沙羅國王驅趕回去了。這夥惡人到底是誰?是默坎這傢伙的祖先!”

“默坎的祖先?”拜鄉和洛克非爾德不約而同地驚奇問。

“我的妄想這麼認定。”

“…”

“阿拉克之丘原部族分裂了,正統後繼人東逃本,挑起內亂的心地陰險的族人沒有追上正統後繼人,也就死心了。後來這族人織出的織物,演變成今天的波斯地毯。”

“…”

“我這麼認為,默坎這個混蛋傢伙正是那族人的後裔,否則他沒有理由和羅伯特·哈里森競購那塊伍德·休斯的私藏織物,也沒有任何理由不惜殺死哈里森搶回織物。怎麼想也是這個結論。”堂本掃視三人,誰也沒有答話。她那雙被酒燒得紅濁的目光轉向了拜鄉。

“恐怕,那個蠢傢伙打算用自己的種子使太太懷孕喲!可以假設,這傢伙的手掌上也浮現著一塊只是不那麼鮮明的葉脈紋樣。也就是說。這傢伙是那夥心地險惡的族人的正統後繼者的後裔,話是說得有些複雜,但是不是已經能夠解釋為什麼那個蠢傢伙圍繞彩繡紋錦,大量涉獵古代中國和印度的史料文獻了呢?”

“的確。”這一次,洛克菲爾德點頭稱是了。

“我想說的是,這傢伙想使紅懷孕,又打算去阿拉克之丘。那個地方一定有什麼奧秘。”

“能說得具體點兒嗎?”夏爾問道。

“不親自去那個地方,怎麼能知道?話說回來,夏爾,這傢伙打算煥起紅的回憶的企圖是明顯有的,若不然有何價值使紅受孕?《無月夜抄》是在一千二百年前的平安朝時代寫成的。筱田林的葛葉狐傳說表明,阿羅木人輾轉各地,在生活中將彩繡紋錦的技術傳授給了後代。當然,紅是什麼也不知道的,不可能繼承到任何東西。不過,彩繡紋錦、也就是染織技術的傳繼中斷究竟經過了多久?也許五十年,也許一百年,無論怎麼說也不會中斷得太久,因為紅右手上的鮮紅葉脈仍然栩栩如生哪。”

“…”

“還有其他事實可以證明我的妄想。這就是紅的生母也叫紅,生母的父親名為紅水。紅水母親又叫紅,這個紅的父親叫紅連。這就是壬申戶籍法買施以來的情況。從祖上白骨紅蓮數起,紅是第五代傳人。為什麼這五代人無論為父為母都必須用“紅”命名呢?我直到最近才覺到,是因為彩繡紋錦的染技術中斷傳繼了。”

“…”

“還有證明。在默坎逃跑途中,拜鄉太太沒有擺脫默坎,這還不奇怪嗎?我想只能這麼認識,默坎手上也有一塊並不那麼鮮明的葉脈;默坎一再反覆對紅強調,兩人源自一族。

問題就在這裡,拜鄉!所以我覺到,默坎想方設法要讓紅懷孕,同時要把她帶到阿拉克之丘去,是想讓她看見什麼,做些什麼,最終喚起被埋沒了的記憶。”

“…”拜鄉沒有表示。

“來到默坎據點的伊朗亡者,可能是受僱於波斯地毯商人吧。”夏爾問道:“那麼,堂本,怎樣才能恢復遺忘了的記憶呢?”

“連這樣的事情也能知道,夏爾,我早就獲諾貝爾獎、名垂史冊羅!”

“教授的妄想很有現實。”洛克菲爾德對拜鄉說道。

“也許有。”拜鄉也點頭了。

“長話短說,還是監視默坎吧。或許太太會再次被他們抓去。如果默坎又抓到了紅,他逃向列寧格勒的可能極大。”眼下,沙特阿拉伯當局對西班牙的抗議保持沉默。可是沉默歸沉默,派出秘密警察悄悄捉住有損王室體面的默坎的計劃也一定充分考慮過了。只有進入沙特阿拉伯鞭長莫及的蘇聯領土,默坎才能放下心來。

夏爾地圖上的阿拉克之丘位於裡海東岸,伊朗和蘇聯土庫曼共和國邊境的伊朗一側。

“波斯地毯商人和默坎合夥結幫了的猜想是突然冒出腦子的,但是很有真實,真不愧是教授,推斷有理啊!”

“唔!”話少的拜鄉點頭首肯。

堂本推理的結果有三點:一、默坎是那夥惡人正統後繼者的後裔;二、默坎手上也浮現著葉脈紋樣;三、他打算一面設法使紅懷孕,一面繼續旅行。

拜鄉也欽佩堂本的幻想力。堂本說它是妄想,可他是建立在嚴密邏輯結構上的。只是,這些推理撕人肺腑,令拜鄉心寒!

紅到底消失在什麼地方了?

也許正如洛克菲爾德所說,又落到默坎手中了。卑爾警方搜查人員說,據點裡有三十來個男人。有這麼多人,說不定逃脫的紅又被捉回去了。

拜鄉的憤怒和憎惡無處發洩,心中如開水在翻滾。

電話鈴響了。洛克菲爾德拿起電話,是駐奧斯陸的英國大使館官員戴維·哈羅德打來的,兩人談了一會兒,掛斷了電話。

“反間諜五處的哈羅德願意協助我們。他通過其他途徑瞭解到一些默坎的情報。”洛克菲爾德明亮的凹眼看著拜鄉。

“什麼情報?”

“正如所料,沙特阿拉伯秘密警察來抓默坎了。在西班牙政府提出強烈抗議的時候;王室就決定要逮捕默坎。因為默坎很快就察覺出了這個情報,所以從法國飛到了挪威。意大利和瑞士的別墅危險,不能再去。默坎在卑爾別墅屯集家丁的主要理由也在於此。”剩下的理由無非是防備拜鄉一行的追擊。

這些波斯地毯的商會成員,也許如堂本所說,是來投靠默坎的。無論屬於什麼情況,反正默坎被追逐得走投無路了。

“哈羅德也判斷說,太太極可能被默坎的家丁搜出來了。據點內外好幾個地方藏人都是可以避開搜查的。哈羅德還偵察到默坎購買了幾支手槍。我們要去監視默坎的據點,這樣就有受到武裝襲擊的危險。哈羅德答應給我們提供蘇制手槍。”

“那可太謝天謝地了。”

“哈羅德將在明天一早到達卑爾。我們領到手槍後,再包租一輛四輪驅動車,從明天起監視那座據點。”洛克菲爾德喝了一口威士忌。

拜鄉陰沉的眼中充滿殺氣。洛克菲爾德理解辭去刑警職務、賣掉家產、趕赴沙特阿拉伯的拜鄉:他現在萬念俱灰,一心只想著子。這是個嫉惡如仇、有骨氣的男子漢。

洛克菲爾德回想到一個偶然的機會,拜鄉和堂本把自己從死亡中解救了出來,同他們合作真令人愉快。拜鄉雖然不愛說話,可是空手道功夫不凡,槍法也不在自己之下。而堂本的劍術儘管一時派不上用場,可是他的推理能力實在高超。

從事非法調查的洛克菲爾德離了拜鄉和常本,也不可能把默坎趕到這裡來。洛克菲爾德給兩人注灑“喝吧!從明天起就得宿了。”拜鄉默默喝著,堂本邊喝邊嘶啞地說:“夏爾喲,還是回法國去吧!”

“為什麼,堂本?”夏爾也喝了不少。

“從明天開始,要打槍戰了。你派不上用場。”

“堂本,你有許多壞病,難道我不是特意為了保護你,才遠遠跟來的嗎?”堂本嘻嘻嘲笑起來:“我要你守著?”一個酒嗝竄上來,噎得堂本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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