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誰的鎮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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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快派人去找啊!延夏河好像剛剛反應過來叫起來說,因為聽到的事太讓他震驚了。
沒用的。延立秋打斷他說,可以約會的地方太多,而且我們對楊汐的動機一點也不瞭解,這樣盲目亂找只會費時間。何況,他抬頭看一眼時鐘說,我們只有一個半小時。
那我們現在能幹什麼?
等。延立秋冷酷地說了一個字,他又漸漸恢復到平時的樣子,而且更為沉穩,如臨大敵。因為他知道慌亂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會干擾思路,忽略一些至關重要的事。
延夏河幾乎想跳起來,不過看著拖住下巴陷進思索裡的延立秋,忍了又忍,還是坐下去了。
在所有人的沉默裡,時鐘秒針走動的沙沙聲顯得格外清晰。氣氛壓抑得像塊鉛石,沉重地墜在每個人的口。
過了一會,電話突然像觸電一樣跳起來。大家的目光都立刻盯死了它。延立秋迅速抓起,聽著來自手下的彙報,臉突然變了,口中喃喃地說,怎麼會…?過了片刻,他緩緩地放下電話,不顧那兩個急切期待的人,目光遠遠地注視著前方,似乎是聽到了一個他難以接受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實。
你想急死人嗎?延立秋!延夏河跳到他面前,焦急萬分地說,倒是快說呀。
延立秋摘下了眼鏡,把頭埋進雙手裡,痛苦地說,是我的錯。
延夏河和天悅面面相覷。
片刻,延夏河搶上前一步,抓起延立秋的衣領說,你還要費時間多久?泉說不定這個時候就在痛苦中掙扎,你居然這樣一幅心灰意懶的樣子,你還是延立秋嗎?你還是我哥嗎?啊?
你知道楊汐家和歐陽家是鄰居嗎?延立秋苦澀地說。
歐陽家?歐陽萱?!延夏河倒了一口氣。
可以猜測,他們的關係不一般的好,歐陽堇退學之後楊汐仍然留在學校,在泉的身邊,你說他想幹什麼?
可是當年是孫朔殺害了那個女孩然後嫁禍給你的呀。
當年的案子已經被壓下去,孫朔不會自己傻到承認這件事,即使我們知道也沒有證據。而且你別忘了,那個女孩之所以成為目標,是因為我的關係!而同樣,今天在泉身上發生的事,同樣是因為我的關係!
不…,延夏河愣了半天,呻了一聲,痛苦地跌坐回沙發上說,一定,一定會有辦法找到他們的…
秒針的走動又清晰起來,每走一步如針一樣刺進人的心裡,滴滴見血。
而十五分鐘以前,泉已經在一片密密麻麻的銳痛中漸漸清醒,那種疼痛來自她的背部和腿上。映入眼簾的是月朗星稀的天幕,周圍是氾濫的玫瑰花香。
喜歡嗎?姐姐。楊汐立在身旁微笑著傾下身來看她。月光映得他的臉幾乎透明,是那樣清澈的面孔。
泉本能地動了動,卻立刻發現自己的手已經繩索捆住,繩索用木樁固定在頭後的位置,而背上隨著她的扭動傳來了一片火辣辣的疼,那是什麼?
我以墓石做你的,用玫瑰花做你美麗的
墊,用月光做你的紗帳,很
漫對吧?我的睡美人?楊汐一隻手端著一杯紅酒倚著旁邊一塊半人高的墓碑說。不過呢,他的話鋒一轉說,如果你不安分地亂動的話,那些玫瑰的刺就會變成嗜血的螞蟥,刺破你的衣服,鑽進你的皮膚,
你的鮮血。
不是毒藥嗎?泉冷冷地說。
呵,楊汐輕笑了,放下酒杯在墓碑上說,我怎麼捨得讓你死得這麼快呢。說著從墓碑上拿起什麼來,泉的瞳仁一下子收縮,是一把在月光裡閃著寒光的匕首!
雖然沒有看她,楊汐也能猜到她的反應,他在月光裡欣賞著這把匕首慢慢地說,別緊張,姐姐。我是不會像孫朔那樣野蠻的對待你的,你只會在一點點痛裡面走漫長的路,才會到那個世界的…他再次走到了泉的身邊,表情愉快地看著躺在這玫瑰的祭之上的白衣少女,向她的臉伸出手來。
泉驚恐地瑟縮避讓著,不顧身下的刺痛,她的裙子上已是血點斑斑。
突然楊汐飛快地死死捂住了她的嘴!泉到自己的手腕上一陣劇痛傳來,然後是溼漉漉的
體不斷地湧出,
過皮膚,滴下了泥土裡。
楊汐鬆開了他的手,站起身,看了看粘著鮮血的刀子,扔在了地上。
泉在驚愕片刻之後明白過來,楊汐是割開了她手上的靜脈,讓她在失血過多中永遠沉睡下去。她突然輕輕笑了,看著天空說,你想我跟你以同樣的方式死去嗎?
楊汐一時沒有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