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心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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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手,我要出去了!”佟虎又捧著她圓滾滾的肚子親了親,“沒關係的,榮靖毅是明白人,不會怪你怠慢的。睍蓴璩傷”
“人家遠道而來,怎麼想是他的事,但我來盡地主之誼的就不能扔著人家不理。做人不能太現實了,買賣不成仁義在。”她話中有話,可惜佟虎沒能聽出來,他一心只想著不能讓她和孩子太勞和受委屈,“寶貝,你懷著孩子呢,還到這種地方來應酬,胎教多不好,先回去休息吧,榮靖毅讓我來幫你招呼,保證他滿意。”唐菀心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瞧他剛才那架勢,像是能賓主盡歡的樣子嗎輅?
“不用了,我跟三少已經談的差不多了,只不過還差點細節而已,你要是為我著想的話,就別再攔著我了,談完我好早點回去休息。”佟虎還能說什麼呢,只得默默哀嘆一聲放開她,“你為肖豫北這麼拼命,他知道嗎?”唐菀心冷笑,“還好,他不是白眼狼,我們畢竟是一塊兒長大的,我為他守住家業,他自然對我好,產檢是他陪我去做的,寶寶出生要用到的東西他也早早買好了,我很知足。邋”佟虎居然到現在還是覺得她一心守住恆通是為了肖豫北,恆通是肖氏的恆通,她拼命守住恆通的意義就像守住一個家族,可他就是不明白。
佟虎頹然地往後退了一步,讓出路讓她出去。她懷著寶寶,他卻不能陪在左右,是他現在最大的痛處,她真是正中紅心。
他是不是做錯了選擇?當時就不該答應她用這個孩子去奪取恆通的,放棄兼併的計劃就放棄唄,大不了他賠上這些年賺來的錢補貼兄弟們的損失,有什麼大不了的?
錢沒了可以再賺,老婆兒子沒了他上哪裡哭去?
但現在說這些也晚了,他跟唐菀心之間的隔閡已經形成了,不再是他一個決定、一句話就能改變的,所以這樣的念頭在他腦海裡也只是一閃而過。
他瞥了一眼正襟危坐與榮靖毅談判的女人,心裡又酸又麻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滋味兒,事到如今也只有再忍忍。
他還有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可以為她做。
佟虎走到門外,問守在外頭的屬下,“讓你們盯著的人呢?來了沒有?”
“關靜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星海娛樂的連總也早就到了。”
“嗯,關靜這會兒還沒走吧?”屬下出點揶揄的表情,“哪兒有那麼快?聽說酒才剛喝完一輪,這會兒正是發揮的時候。”佟虎到了頂層包廂的門口,他可是下了血本的,這頂樓除了他們兄弟幾個幾乎從來不供其他人消費,今天讓連煜這小子撿了便宜。
屬下為他拉開門,不過這回他有記得先敲門,免得進去看到什麼不該看的限制級場面要長針眼的。
但火熱曖昧的氣氛還是不幸被打斷了,正跨坐在男人身上的關靜一臉愕然地看著他。
“喲,我來的不是時候,是不是打擾你們了?”佟虎明知故問,笑不及眼底。
“不會,佟先生你來的時間剛剛好,再晚一點我就吃不消了。”被關靜纏住的男人倒是淡定的很,在她上一提,就把她從身上
下來,起身撣了撣
皺的西服,上前與佟虎握手,“虎哥,好久不見了。”
“你…你們認識?”關靜對兩人男人間的稔無比震驚,身上一陣陣發冷,手心裡卻全是汗。
佟虎居高臨下地睨著她,“怎麼,你以為離開寧城的地界就能繞開我了?關靜,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這圈子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你能找得著的新金主,未必我就不認得吧?像這位星海娛樂的連總,你還沒出道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現在你換個身份馬甲就想請他幫你投新片,嘖嘖,想的可真美!”關靜臉灰白,看向連煜,“連總,你沒跟我說過…”連煜的表情似笑非笑,“我做場戲還要提前知會你麼?那多沒意思,其實我也想看看當年名噪一時的寧城女主播求被潛規則是個什麼樣,看來我還是太高估你了,你進入狀態比我還快。”他酒都還沒喝盡興,這女人就已經在他身上蹭得他滿身香水味兒了,還好,剛爬上身準備寬衣解帶,佟虎就來解圍了。
做戲果然不容易,尤其是跟不喜歡的女演員的親熱戲,回頭他得好好犒勞下公司旗下的演員們。
關靜垮下肩,出自嘲而絕望的笑,“佟虎,你就是要整死我就對了。封殺我所有可以走的路,對你有什麼好處?”最後一句她喊的有點歇斯底里,佟虎斂去笑,淡淡地回答,“沒什麼好處,但我記仇,不能讓人扎我兩針就白紮了。你想作肖家少
,沒人攔著你,但也得你有那個命才行,傷天害理就不厚道了,你也是當媽的人了,總得為孩子積點德。”像他現在就是時刻惦念著孩子,做人做事兒都不像以前那麼絕了,否則她哪還有命坐在這跟他嘰歪。
“又是為唐菀心那個女人?”關靜眼裡有恨,“可惜啊,她又不喜歡你,她喜歡的是肖豫北,肖豫北喜歡的人是我!恆通遲早都是肖豫北的,也就是我的,你跟唐菀心白白算計一場,最後什麼都得不到的,我們走著瞧!”她真是恨,要製作新的紀錄片,找不到投資方不說,原來加拿大那邊的製片公司還提出要跟她解約。以前她有simonho給她撐,作獨立製作人有底氣,現在那男人連電/話都不接她的了,她不依託一個大的製片公司還怎麼混?
肖豫北這頭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拿到家產,對她也越來越冷淡疏離,其實是指望不上的。
寧城的金主都忌憚佟虎,不敢給她投資,她只好去疏通其他城市的勢力,誰知也是處處碰壁,好不容易搭上星海娛樂的連煜,據說在濱海也有黑背景,應當不怕佟虎才對,誰知竟然稱兄道弟,還做戲要她好看!
這一切都是因為唐菀心而起,看來她還是隻有回頭去找肖豫北,求他幫幫她。
佟虎嘲諷地笑,“你說要是肖豫北看到你騎在別的男人身上,還會不會一口一個喜歡你呢?”關靜雙眼通紅,“我是被你的,他就算知道也會理解我。”
“嘖,真是人,敢情你們是真愛。行,那我也不做這個惡人了,這張支票你拿著,回你的加拿大去,隨便找點別的營生,別總想著出名和賺錢了,
子會舒服點。”關靜接過支票看了看,冷笑,“佟虎,你打發叫花子呢?想用這麼點錢
我放棄肖家這個金礦,休想!”佟虎臉
驟冷,
回那張支票撕的粉碎,“那就一分錢都沒有,滾遠一點!別再去招惹唐菀心,也別再纏著肖豫北,免得大家都不舒坦。”以前他還想,如果她能把肖豫北勾走,像六年前那樣,也
好的,唐菀心就是他的了,再也不用拈酸吃醋了。可現在看看,陪在唐菀心身邊的人是肖豫北,關靜還隨時想著
一槓子,對唐菀心來說就是個很大的威脅了,而且任誰看著破壞了自己婚姻的女人都不會太舒坦,萬一心心生氣氣壞了寶寶就不好了。
關靜被羞辱得夠了,才氣沖沖地摔門而去。
連煜笑了笑,“怎麼會有人喜歡這種女人,瞎了麼?”佟虎點了支菸,“以前不是這樣的,聽過綠茶婊這個詞兒麼?說的就是五六年前的她,可會裝了,現在發現押錯了寶,又帶著個孩子,狗急跳牆,就沒那麼好的耐了。”
“人生靠演技這一點倒是沒錯,可是肖家大少是不是也忒糊塗了點兒?這女人得了國際金攝像機大獎,那片子的主體是他拍的,他就一點不介意?”佟虎一凜,“真的,你怎麼知道?”
“我好歹也是吃這行飯的,知己知彼,來之前就讓人去查了這位綠茶婊的底細,我手下那些人裡有以前跟肖豫北共事過的同事,更專業,一看就看出來了。那位大少爺八成還不知道吧!”的確是不知道,要知道了肯定不會是這麼平靜的反應。佟虎雙臂大展地往沙發上一靠,唔,看來可以送份大禮給肖豫北瞧瞧,徹底斷了他那點兒恩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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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菀心跟燕寧去了趟兒童百貨商店,給寶寶買了不少東西,她全都抖落在自個兒的上,一樣樣拿起來看。
現在的孩子都太幸福了,光是喝的
瓶
嘴就有那麼多種規格,連剪指甲都有特製的小剪刀,每一樣都很可愛,而且她肚子裡是雙胞胎,什麼都得備兩份,一大堆擺在一起,看著好有成就
。
還有小蚊帳缺貨,要到城郊的分店去買,肖豫北怕她們奔波,就送她們回來,之後自己開車再跑一趟。
月份大了之後,唐菀心孕吐已經幾乎沒有了,但還是那麼嗜睡,往上一靠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直到隱約聽見樓下有人說話,才醒來,披上衣服下樓去。
“豫北?這兩天你去哪兒了,怎麼現在才回來?”她看到花伯伯給肖豫北開的門,他步伐踉蹌,似乎是喝了酒,訥訥低喚了她一聲,“菀心…”她上去扶他,他大概怕傷到她,一手撐著牆勉強站住,眼睛都是赤紅的。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肖豫北目光哀涼,嘴微微動了兩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傾身抱住她,“菀心,對不起,對不起…”唐菀心有些無措,
著個肚子隔在兩人中間,手都不知道怎麼擺,只好順勢搭在他背上,安撫似的拍了拍,“到底怎麼了?是沒買到小蚊帳麼?沒關係,預產期還早,再去別家看看就好了。”她開玩笑似的安
他,可是他卻一點都笑不出來,身體裡翻江倒海的,好像只有這樣抱著她,才覺得稍微舒服一點。
唐菀心讓劉嫂煮了醒酒湯,送到肖豫北邊,他看著她,笑的苦澀,“你懷著孩子,反而要你照顧我。”
“說什麼傻話,這段時間你照顧我還少嗎?可是你怎麼喝這麼多酒,很傷身體的。”他心裡有事難受,不想講她從來不他,其實他在她跟前一向是負擔最少的,可惜他到現在才明白。
“菀心,我看錯她了,原來她本就不是我愛的那個人…”他不知從何說起,也許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經歷,愛上一個人,經歷種種,到頭來發覺愛的只是自己心裡塑造出來的那個形象,並不是這個人本身。
這些天他在接洽傳媒領域的工作機會,有過去的朋友發了一份快遞給他,本來以為是合同之類的資料,拆開卻只有一張光盤,竟然是關靜獲獎的那部紀錄片全集。
這片子沒有在國內發行,重逢後他千頭萬緒也沒有特意去找來看,這才是第一次真正看到。
看完他就整個怔住了,定在那裡,都忘了過去多久,才用僵硬的手點開播放器再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於是直接跑去找關靜,她同樣錯愕,“我以為你知道…那片子本來就是我們一起拍的啊!”肖豫北搖頭,“不,不是的,那是我拍的,不是我們。在亞馬遜的時候你說過的,我們的拍攝理念有很大的不同,我的視角太銳利,不討喜,所以我們拍攝的進程是分開的。可是青青,我怎麼不知道,你走的時候還帶走了我的拷貝?”
“不是的豫北,我那時太淺薄了,其實你拍的很好的,我一直都認同…”他笑的很苦,“認同?用這種方式嗎?你把一個完全不是你做的片子變成你自己的了,就叫認同了嗎?”關靜臉發青,索
也不解釋了,帶了哭腔道,“那你現在想怎麼樣?去揭發我嗎?你的片子從沒發行過,就算有人看得出拍攝手法和風格,也未必就能證明是你拍的啊!你一直淡泊名利,一心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拍,我不過是功利一點…豫北,我沒想傷害你的,可你真的要毀了我嗎?”肖豫北說不出話來,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跟關靜站在這樣的立場上說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剜心掏肺一般讓他疼。
他覺得這世上最傷心的事大概也莫過於此,你的愛人非但不愛你,還嫉妒你,竊取你的成就,據為己有。
他不想毀了她,也不想傷害她,所以只能借酒澆愁,其實喝不了多少酒就覺得悶難受,想吐又吐不出來,怕家裡人看到擔心,這兩天都在外面住。
可是最後還是必須回來,而陪在他身邊的人,是唐菀心。
他很想問她的,他看錯了一個人,不得不放棄了原本屬於他的幸福,如果現在回頭,還有沒有可能重新開始?
可是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他又自嘲地搖頭,害怕聽到她的答案,怕自己失望,也怕她覺得他無恥,連最後一點溫情都維繫不了。
唐菀心大概知道他說的是關靜,畢竟他愛過的女人也就那麼一個。上回她告訴他關靜想要傷害她和肚子裡的孩子時,他不肯相信,現在也許是有什麼線索讓他重新審視了吧,她本想不到會有更嚴重難堪的事實。
肖豫北拉住她的手,喃喃道,“我跟她分開了,我們再也不可能了。菀心,以前是我對不起你,為了她…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唐菀心也紅了眼眶,年少意氣的時候她也想過,遲早有一天要讓他發現她的好,即使相忘於江湖了,偶然遇見也要他後悔當初沒有愛過她,可是如今時過境遷,真的走到這一步了,她才知道她等的從來就不是這一句對不起。
她現在能為他做的很有限,也許讓他得到恆通是力所能及的最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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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寫現更,更晚了,對不住親們~文中的連煜是綁匪那文裡的老五哈~今天南官夭夭住俺家裡,睡胭脂睡過的,真心好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