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兩情相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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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凡看了看眾人都愣在那裡，當下對蔡斌道:“失敬失敬，想不到蔡公子如此身份，是我等失禮了，我等草莽之輩，不敢高攀公子，吃完這頓飯，我們還是各走各路的好。”原來這蔡志成相爺雖位列一品，卻是個心狹窄，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更是貪汙受賄，結黨營私的貪官，臣。只因善於阿諛奉承，在皇上面前格外受寵，背地裡卻盡幹些傷天害理之事，是以在百姓中是臭名昭著。所以現在一聽蔡斌卻是這個大臣的兒子，眾人自是避之唯恐不及了。

蔡斌低下了頭道:“在下知道家父名聲不佳，事實上我也不贊成家父的所作所為，可是出身非我自己能選，在下對朝廷之事不興趣，也從未過問，只想快意江湖，結幾個知心朋友，於願足矣。”紫雲道:“既然你也知道你父親名聲不佳，那為什麼不勸阻他呢？”蔡斌無奈道:“家父位高權重，怎會聽我所勸？況且我與那個家格格不入，是以才會自小離家，寧可每茶淡飯，勝過天天山珍海味。”紫雲不對蔡斌的好增加了許多，道:“既然你如此清高，何以對一名青樓女子卻一擲千金？你的舉動和你的言行不符，我怎麼相信你呢？”蔡斌微慍道:“紫雲姑娘，我看你與如煙姑娘私甚好，為何如此說她？雖然我昨晚只是抱著遊玩的心態去看花魁大賽，可是當我看到如煙姑娘舉止端莊，談吐不凡，還身懷絕技時，我的心就不能自已了，像她這種女子實在不應該淪落風塵的，我一定要救她，況且如煙姑娘只是賣藝，雖為青樓女子，卻是冰清玉潔，還請姑娘不要以世俗的眼光看待如煙，那真是褻瀆了她。”紫雲大聲喝彩道:“好，我真是沒有白結你，從今以後，你就是我莫紫雲的朋友了，不管你是臣的兒子也好，是紈絝子弟也好，你就是你，是蔡斌，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乾杯！”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清焰和一凡也因為蔡斌的一番話而改變了對他的看法，共同端起酒杯，清焰道:“蔡兄，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我兄弟倆為剛才的無禮向蔡兄道歉，乾了這杯，我們就是好兄弟了。”蔡斌也是滿腔漏*點道:“謝謝各位還把我當兄弟，當朋友，今天是我回到開封后最開心的子，因為我不但找到了紅顏知己，還得到了這麼多好朋友，好兄弟，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我蔡斌何德何能，居然能遇到各位，乾杯！”三人也是一飲而盡，哈哈大笑。

酒過三巡，除了巧蝶，眾人都已經微有醉意了，蔡斌對清焰笑道:“清焰兄，怎麼樣？紫雲姑娘答應你了沒有啊？”清焰和紫雲都是臉上一紅。清焰道:“沒有啊。蔡兄。你說我應該怎麼辦呢？”

“那就問啊。趕快問。我和一凡兄還有巧蝶來為你做見證。”紫雲道:“喂。蔡斌。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才給你點好臉你就順著杆爬了。這會兒你就不要別人地心了。還是想想怎麼征服你地如煙姑娘吧。”

“放心。我這個人很有耐心地。對如煙我一定會鍥而不捨地。不過清焰兄是我地好兄弟。我怎麼能不心呢？清焰。快問呀！”紫雲氣地咬牙切齒道:“蔡斌。難怪我姐姐不喜歡你。你這個人真地很可惡！”

“你姐姐？你是說如煙姑娘是你姐姐嗎？親姐姐嗎？”紫雲忙捂住嘴，糟了，說漏嘴了，希望不會帶來麻煩才好，含含糊糊的道:“我有說我姐姐嗎？哦，我跟如煙是結拜好姐妹，哈哈。”蔡斌看紫雲這麼不自然的掩飾，心中明白這是秘密，他們對自己還不能完全放心，所以也是可以理解的，時間長了自然會知道的。當下不再追問，繼續鼓動清焰道:“差點讓她打岔忘記正事了，快問清焰。”眾人看他不再追問紫涵的事了，都鬆了一口氣，清焰心道:“這次是個機會，問清楚了，紫雲也就不再躲避了，要不然總這麼拖著多尷尬呀，死就死了，大不了以後就死了這條心了。”想清楚了，清焰鼓足勇氣終於開口道:“紫雲，你願不願意讓我照顧你一輩子？”紫雲現在真是一個頭兩個大，自己還沒有明白心中的覺，這些可惡的人怎麼老是來問自己，該怎麼回答呢？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看看清焰，對方一臉期待，看看一凡，臉卻是一片漠然，巧蝶卻沒看自己，帶著一臉心痛的表情看著一凡，而蔡斌則帶著他那招牌笑在自斟自飲，哎！怎麼辦呢？

想想自己在煙雲山的十四年，清焰對自己照顧的無微不至，每陪自己練劍，逗自己開心，師傅師伯每次下山回來帶什麼好東西，他一準馬上拿來給自己，自己卻整只想著報仇、找姐姐，從來都忽略了他，現在想想，好像真是自己很沒心沒肺的。記得前世的時候曾經有人問過自己這樣一個問題“如果將來你要找男朋友，是找一個你愛的，還是找一個愛你的呢？”記得當時自己的回答是“當然找一個愛我的了，如果我愛他而他不愛我，那我豈不是太痛苦了，還是找一個愛我的，讓他寵著我慣著我，那麼我可以想撒嬌就撒嬌，想發脾氣就發脾氣，那就不會很辛苦了。”如今選擇題真的擺在了眼前，自己是否還要堅持自己的答案呢？

甩了甩頭，紫雲下定了決心，相信自己這四十多歲的眼光，清焰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況且跟他在一起真的很開心，也很輕鬆，當然就像姐姐說的，最重要的是他很帥，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嘿嘿，小小的花痴一下。當下道:“清焰哥哥，如果我答應了你，你可以保證以後不娶三四妾嗎？我這個人很貪心的，我要我的夫君只有我一個，當然，我也只有他一個。”清焰聞言欣喜若狂，道:“我當然可以保證，我發誓，我凌清焰這輩子只愛莫紫雲一人，如違此誓，讓我不得好死。”紫雲笑道:“那麼，清焰哥哥，以後你不可以讓我傷心難過，不可以讓我掉眼淚，不可以拋下我不管，不可以死在我前面，你答應嗎？”清焰納悶道:“不可以死在你前面？紫雲，這好好的幹嗎說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呀。”紫雲不依道:“不行不行，我就是要你答應不可以死在我前面，要不然的話，你留我一個人在這世上孤孤單單的，我下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好好，我一定照顧你到老，可以嗎？”清焰此刻心中彷彿吃了一般的甜，真想現在就把紫雲摟在懷中好好的疼。

蔡斌笑道:“好好，有情人終成眷屬，來，一凡，巧蝶，我們恭喜他們，大家共同舉杯。”一凡眼中的失落一閃而過，隨即立刻喜笑顏開道:“師妹，清焰，恭喜你們，做師兄的此刻也沒什麼送的，等回到煙雲山，稟明師叔、二孃還有爹孃，師兄一定為你們舉辦一個最熱鬧的婚禮。”清焰道:“大哥，咱們兄弟還客氣什麼，等大哥找到紅顏知己，咱們回煙雲山共同舉辦婚禮。”眾人哈哈大笑，舉起酒杯共同慶賀，只有巧蝶沒有忽略一凡眼中的失落，心中一痛，連忙舉起酒杯掩飾，卻被一直觀察她的紫雲剛好看到。

送走了蔡斌，紫雲和巧蝶回到了房間，紫雲立馬憋不住了，對巧蝶道:“巧蝶，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師兄了？怎麼我今天一直看你的臉不對呢？”巧蝶冷不防被紫雲這麼一問，再也掩飾不了，又想起紫雲說的好姐妹不應該有秘密，於是道:“小姐，沒想到你一眼就看穿了我，沒錯，從那天大少爺把我從萬花巷救出來，我的心就不屬於我自己了，可是，我看得出大少爺他真的很喜歡你。”紫雲吃了一驚道:“他喜歡我？怎麼可能呢？巧蝶，你想多了吧？”

“怎麼會呢，小姐，從昨天晚上二少爺對你表白開始，我就看出大少爺也是喜歡你的，當時他很痛苦，只是你和二少爺都沒有發覺。今天你答應二少爺的時候，大少爺更是心灰意冷，因為依照大少爺的個，他是絕對不會拆散你們倆的，他只會為難自己，小姐，我看到大少爺這樣，我真的很心痛，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大少爺的心中、眼中都只有你，而我，只是一個撿來的，微不足道的丫頭而已。”巧蝶說完，就拿起紫雲換下的男裝出去洗了，留下紫雲一個人坐在邊，心亂如麻，她真的想不到，師兄竟然也喜歡自己，一直以來，師兄從來沒有跟自己多說話，他只是默默的指導自己練功，默默的陪在清焰他倆身邊，充當著一個長者的角，令紫雲忽略掉了他也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更想不到，巧蝶竟然會觀察的這麼仔細，看來，只有全心全意的愛一個人，才能深刻的瞭解他心中所想，才會痛他所痛吧。該怎麼樣才能幫幫師兄和巧蝶呢？紫雲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