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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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刺多兵營——“啟稟可汗,帳外有一自稱是北漢齊王的男子求見。”一名小兵恭敬地對著坐在虎皮狐裘椅中的男子說道。

“北漢齊王?”瓦刺多可汗——瓦爾羅濃眉淡挑,面疑惑。

“宣他進來。”

“是!”小兵退了下去,領著北漢齊王霄奔巽進入帳內。

“呵呵…在下北漢齊王雷奔巽,見過可汗大人!”雷奔巽掬著一抹詭譎的笑意,眸光犀利地看著神有些困惑的瓦爾羅。

“明人不說暗話,你親自來到瓦刺多所為何事?”瓦爾羅開口問道。

“在下是想同可汗談個生意——我希望你能幫我在兩國戰事中除掉雷霆照!”雷奔巽陰森森的眸光中迸出強烈的恨意與殺意。

“戰事?挑起戰事對瓦刺多有諸多不利,何況雷霆照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要除去他談何容易!”

“呵!可汗你該明白,瓦刺多若不肯向北漢伏首稱臣、主動歸降,北漢依舊會發起戰事剷平瓦刺多;若可汗選擇歸降北漢,我想可汗的王位恐怕也將不保。所以,不如選擇與雷某合作,互謀利益啊!”雷奔巽氣定神閒地選了張椅坐下,語氣狂妄。

“你!”他的話語正中了瓦爾羅的要害,使得瓦爾羅不有些慌亂。

“可汗啊!為了你好,我看就同意與我雷某合作,共同剷除雷霆照,助我榮登北漢皇位。事成之後,北漢靠瓦刺多邊境方圓百里的土地,我可以全數奉送給你,那兒的上地肥沃,草木茂盛,相當適合遊牧的瓦利多生活啊!”瓦爾羅被他諸多利誘的允諾惹得有些心動了。

雷奔巽瞭然地微微逸出抹淡笑,繼續說道:“若我們能一舉成功,除去雷霆照,我想你的輝煌戰績能讓你有生之年永遠是瓦刺多的可汗啊!”一聽到這裡,瓦爾多再無遲疑——瓦刺多每十年要重新選拔一次可汗,以領導遍及北荒的部落…

“好吧!本王就與你聯盟,事成之後可別忘了你的承諾。”

“這是當然!”各懷鬼胎的兩人,眸光彼此在空中會,為這場戰事投下了一股變數!

一樣的暮,一樣的樓閣,一樣的亭榭,而蔚兒卻是不一樣的心情。

自從那清晨與兆廷一別之後,待在梅香別驛的蔚兒而也不曾見過他,他就像泡沫般消失在天地之間,任她思思念念、牽腸掛肚、廢寢忘食,他就是不曾來過。

她踏進梅樓閣的後院,看著一樣漫天飛舞,如絮紛飛的落櫻,卻再也不起她心中一絲興味,徒留的只是滿腔惆悵與鯉的掛懷。

見不到他、盼不到他,她終於明白她竟是如此瘋狂的戀上了他,任她想逃也逃不了,避也避不掉。

她坐在第一次與他相吻的櫻樹下,看著霞光滿天,一滴淚緩緩滑落至她的頸項,她想念他…好想、好想!

“廷,你在何方?為何不來見我?難道你忘了要伴蔚兒一生一世,要陪蔚兒相知相守直到永遠…可你卻不來尋我?教蔚兒為你思思念念、輾轉反側!”她的翦水秋眸中涸滿淚霧,滑落在她如玉般透明無暇的臉上、淌淌錯。

那種細細微微的疼痛又不停地扎進她的心房,所扎進的地方就像被火烙過般,傷痕永遠停留在身上,只要一思念那令她疼痛的男子,便會立刻令她的心頭再次經歷那尖銳又綿密的刺痛。

“廷,你知道嗎?再過七,蔚兒就要嫁入宮中,也許再也沒有機會見你一面,呵…我早該明白的啊!這是蔚兒的宿命,而我合該認命的啊!”她逸出一抹嘲諷的淺笑,笑得無奈、笑得悽然。

她原以為她將平淡無波地與雷霆照共度一生,可在兆廷肆狂魅地撥她的心湖之後,她的心思再也無法平靜。

“青青子泠,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不見,如三月兮。”她哺哺輕著詩經中的一段詩句,這惆帳的思念恰如她此刻殷殷盼望的心境。

她無語地抬首望天,幽幽邈邀地凝睇遠方,默默問天。

不見,如三月兮。

而她該等到何年何月,方能見他一面?

涼風徐徐吹拂,銀月初上柳梢,又是一個冷凝沉寂的夜。

蔚兒一人獨坐窗邊,目光縹緲地凝望窗外的夜

窗外中的樓閣處處結掛著大紅喜掛,與雕飾華麗的燈寵,一派熱鬧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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