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女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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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只一,世上已千年。玉靈仙和白芝兒帶著小公主避世隱居到了崑崙山上。她們幫她取名為恨兮,媯恨兮,陳國的二公主,卻為了躲開父親,從小在沒有人煙的山上生活。她們隱瞞了她的身份,只告訴了她的名字,是一個失去雙親的孩子,白芝兒是她的孃,而玉靈仙則是她的師父。

在她們刻意的教導下,她變成了一個清淡如水的少女,心中無慾無求,只是每天練習功夫,學習絲竹之聲。她有一付絕妙的歌喉,只要一唱歌,連天上的小鳥都會飛來她身邊,聽她唱歌,久久不會離去。

玉靈仙想起孟追的話,如此善良的人會是亂世禍,會讓黎民百姓陷入苦海之中,還真有些不信。當初把她從王宮帶走,是不忍如此美好的生命就此了結。看著她漸漸長大,那一份惑魅人心的美就又增加一分。特別是額中那一朵桃花,讓她的美到了極致。誰說女人要惑人心才是禍水,這種女人存在就是一種禍水。而後者更有殺傷力。

玉靈仙把房間佈置得十分雅緻。坐在身旁的白芝兒正皺起眉頭,低聲道:“妹妹,你覺得把兮兒一輩子困在這崑崙山上,就是對她最好。你可曾想過,她過得非常寂寞,她從小沒有朋友,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而你又刻意把她教成無情無慾的人。那她一輩子活著又是為了什麼?”玉靈仙惱怒地低聲喝道:“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過很多次了,你不知道,孟追是當世高人,他於批命,他說過公主是亂世禍,我不希望她入世,而引得生靈塗炭。我希望她這一輩子平平安安地渡過。”白芝兒無奈輕嘆:她的稟我最清楚不過了,她本身心地善良,又怎麼會是妲已褒似之呢?

“玉靈仙看著外面,似乎在自語道:“在我這一輩子所見過的美人和兮兒一比全部都是庸脂俗粉,是女人都如此,男人更不要說了。你說我又怎麼會放心讓兮兒下山去。”一時兩人皆無語以對。因為多年來,似乎每一個決定都不對,似乎每一個決定都對了。臨走前,寫給君夫人說十五年後母女重逢也為期不遠了。媯恨兮走到屋前,正聽見孃與師父在討論著她的去留。這樣的話題她不知聽了多少次。她擁有絕世輕功,連她的師父玉靈仙也難望其項背,除了第一次聽到時有些震憾,但她天淡然的個使她沒有去追問什麼。聽得多了,她都會無聲無息地離開,沒有讓她們發現半點破綻。既然她們覺得隱瞞她會讓她們安心,又何必揭穿呢。

陳國公主,一個尊貴的身份,卻沒有尋常百姓家的和樂融融,就像她的孃,她是喝她的汁長大的,她給了她母親般的覺;而師父卻給了她父親般的覺。比起給她生命的雙親更像一家人。她的父親不要她,甚至要把她丟去喂狼。她亦不怪她,如果殺掉一個可以救千萬個人,換成是她也會做的。

她使用絕頂輕功飛到樹上,那裡有她自己親手做成的一個窩,這是她的秘密基地。這裡每天都有許多的小鳥飛來,在這裡跟這些小鳥成了朋友,在這些鳥兒面前,她彷彿變成了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無憂無慮。

一隻非常漂亮的大鳥兒飛了過來,停在了她伸出的手上,吱吱喳喳地叫了起來,她伸出手理了理它的頸。鳥吱吱喳喳地叫了幾聲飛走了。兮兒剛到一陣失落,就看見一個東西直直地掉了下來。她定晴一看,原來就是剛才那隻鳥。她拾起那隻鳥,只見它身上著一支細小的飛針,針頭大,上面還刻著一個字:貲。她看著剛剛還在和她嬉戲的鳥轉眼就變成了死的了,不由地從心底冒起了一股無名火。在這人跡罕至的山上,連一隻鳥都沒有藏身之地,更何況人。

她飛身下樹,握著那枝飛針準備找人理論。可是轉念一想,又不失笑,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樣。她拿著鳥準備找個地方把它埋了,畢竟她把這些鳥類當成朋友。剛一轉身,就見一個男人正吃驚地望著她。

她皺眉,看見他手上的飛針,原來是他,心中閃過一絲惱怒。突又想起師父說過不宜見生人。她轉身以輕功快速離去。她偶一回首望去,只見那個男人身邊迅速圍滿了許多侍衛。他正指著她遠去的方向叫眾侍衛奮起直追。她暗叫一聲糟糕,如果讓師父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她以絕世輕功回到了家中,心中卻惴惴不安。他們人多勢眾,恐怕遲早會找到這裡來。一念至此,心中越發地不安。玉靈仙不動聲望著她,自她走進屋中神態不大自然。在她的調教下,兮兒喜怒都不形於。今天的她太反常了。

“兮兒,你今天在外面碰到了什麼特別的事嗎?

兮兒暗歎一聲,今天這麼反常,連師父都看了出來,正猶豫著該不該說,就聽見外面傳來人聲嘈雜誌。玉靈仙與白芝兒相對皺眉,這裡從來沒有第四人上來打擾。望著兮兒那表情,就知道此事於她脫不了干係了。恨兮知道師父不喜歡讓她見生人。則馬上走進閨房中去了。

玉靈仙打開竹門,只見當門的一個男人離她不足隻手寬。令她不後退幾步。望著眼前的男人,他當門而立,身著黑錦袍,臉上他種陰的美麗有別陳王那種陰柔的美。他手一揮,手下衛士團團圍住竹屋。他那張美麗的臉立刻霸氣隱現,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有著不可一世的王者霸氣的冷酷男人。玉靈仙知道眼前之人有著貴不可言的身份,那份舉手投足體現出來的氣質有著五室中人的風範。

他望著屋子裡的兩人,眸子一轉,笑意盎然,奇怪的男人,剛才還是一臉冷酷,轉眼就可以笑得如此燦爛。他開口了,聲音竟然是那種帶著磁的沙啞聲:“兩位能夠住在崑崙山上如此隱蔽的地方,一定是避世的高人,孤王有禮了。”玉靈仙暗吃一驚,表面上卻不動聲,思忖著此地於楚國最近,傳言楚國太子熊貲於兩年前登基,聽說此人比他的父親更有謀略,年紀輕輕城府極深,又善於攏人心。他身旁的鬥泊比自是一代名士,還有姬定等許多青年才俊。他如此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她彎還了一禮:“我們姐妹只是喜靜,並不是避世高人,大王太多禮了。”他笑著舉著手中的飛箭:“孤王剛才在林中鳥,卻被一個綠衣姑娘拾了去,這隻鳥身上還有孤王的飛箭,上面刻有一個貲字。明明見她往這邊來了,卻沒有見其蹤影。不知兩位可曾見過那位姑娘。”玉靈仙知道麻煩找了上來,裝作不知:“這裡一向只有我姐妹在此居住,不曾見過有一位年輕姑娘。”白芝兒也笑著說:“大王,不過就是一隻鳥,用不著這般費心力,另尋獵物,以免打擾大王的雅興。”熊貲意味深長的笑了:“這隻鳥是我中的,它就是我的,無論如何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更何況它身上還有孤王的標記。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它,找到那位姑娘。”哦,玉靈仙故作裝懂:“那大王還是別處找吧,這兒沒有你的獵物。”侍衛到處找了一圈,沒有見到恨兮的蹤影。他臉上出失望的神情,略一沉思,帶著一干人等退出了竹屋。屋中頓時恢復了往的寧靜。

她低嘆一聲,看來此處的好子也到頭了。熊貲那種不達目的不罷手的神情讓人見了有幾分害怕。楚國現在漸強大,足以與中原諸候同盟分庭抗禮。人難道真的逃不過命嗎?躲到深山中也不能倖免。恨兮淡笑著走了出來,低聲道歉:“對不起,師父,我不知道會遇到這個人,我已經躲開他了。”玉靈仙輕笑著搖頭:“這不是你的錯,好了,該來總會來的,想躲也躲不了。這裡不能再呆了,收拾一下,我們明早就下山。”媯恨兮睜大眼睛望著師父,不解道:“為什麼要下山,在這裡不是住得好好的嗎?”白芝兒笑了,擁著她,像一個真正的母親一樣:“你難道不想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嗎?

兮兒搖搖頭道:“外面的世界無非就是你爭我奪,又怎麼比得上我和鳥兒做朋友,沒有勾心鬥角,沒有利益紛爭,又何苦去世上趟這一干混水。況且他們不可能經常呆在崑崙山上,他們找不到,就會自然離去。”玉靈仙摸著面前絕世容貌,嘆了口氣:“你太忽略人心的貪婪,我閱人無數,知道那人不會輕易罷休。我們只有回中原,也許能躲得過他。”兮兒略一沉思,點頭道:“好吧,一切聽從師父與孃的,那我先進去收拾東西。”聽到一切已成定局,兮兒多了一種聽之任之的心態,同時心底生出一種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樣的想法,心頭多了一層期盼。

山上人煙罕至,她們三人換了衣服,同時也易了容,以一家人的裝束出現在山腳下。夫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他們的女兒雖然長得不漂亮,滿臉麻子,可是那雙眼睛讓人見之忘俗。離開了生長十幾年的地方,兮兒倒變得分外不捨,回首望了望那片巍峨的崑崙山,眼睛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豈料後面竟然有一雙光四的眼睛盯住了他們。而她們三人卻不曾想如此模樣竟然還是被人認了出來,走得甚是大意,以至於讓兮兒的命運重新納入了以前的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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