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噬魂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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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西之亞斯藍帝國·雷恩海域"熊熊燃起的篝火,被海風吹得獵獵作響,翻滾的火星不斷地被吹起,飄向遠處的海面,消失在茫茫的夜裡。
“找了四年多了,終於有了點兒眉目。否則,真費了我們這麼多
子啊。”"地之使徒"藏河一邊往篝火里加柴,一邊說。
“也不算費啊,這幾年,我們倆也算是把大半個亞斯藍的領域都跑遍了,也算得上是個專家了吧。至少也發現了很多有意思的地方啊。”"海之使徒"束海望著眼前和自己幾乎同樣面孔的弟弟,笑著說“至少我們知道了,那個‘浮生泉底’是可以直接在水裡呼
的,真奇妙。想當初你跌下去的時候,還嚇個半死。”
“那個湖底的泉眼,我回頭還想再去看看,因為我覺得那裡"黃金魂霧"濃度特別高,但是在水裡不能使用‘希斯雅’果實,所以我也無法準確地判斷。搞不好,下面有什麼厲害的"魂器"或者魂獸呢。”藏河按了按眉,海風吹著他的髮梢,火光把他的臉照得一片亮堂,看起來特別
神。
“不過,哥…你說我們倆兄弟這幾年,值得麼?"王爵"他每天都帶著鹿覺在身邊,也一直教他各種魂術,指導他練習各種運用魂力的方法,甚至還幫助他捕獲了"電狐",而我們倆呢,這幾年一直忙著尋找"六度王爵"了,但卻幾乎沒有和"王爵"漆拉相處的時間…”
“別想這麼多,藏河,"王爵"對我們每個人都是一樣的。你不覺得,在這幾年的四處遊歷的過程裡,我們遇到過很多危險,也遇見過很多強力的魂獸,我們自己的魂術也在進步麼?”束海看著弟弟微微有些沮喪的臉,心裡升起一些心疼。其實他心裡有時候,也會像藏河一樣想,覺得漆拉眼裡只有鹿覺,而他們兄弟倆,對漆拉來說,也許僅僅只是個過客吧。
“哥,我聽人說…”藏河看著跳躍的火光,他的臉在光明和黑暗裡錯著,表情看不真切,但是聲音聽起來,有一種悲涼“最近幾代的"一度王爵",最後都是讓"天之使徒"繼承了"王爵"的位置,而"地使"和"海使"都死了…沒有人記得他們…是這樣麼?”
“別瞎說。”束海伸出手在弟弟頭髮上了
,他目光裡的心疼又濃了一些“而且,作為"使徒",這不就是我們的命運麼?你還記得我們十六歲那年,剛剛成為"一度王爵"
"使徒"的時候,漆拉對我們說的話麼,他說‘"王爵"和"使徒",一定要時刻準著,為"白銀祭司"和帝王,犧牲自己的命。如果王座還不夠穩固,那麼就用我們的鮮血和屍骸,為其奠基。’”
“這個我知道。拋頭顱,灑熱血,戰死在沙場上,和魂獸同歸於盡,我都沒有任何後悔或者惋惜。只是,如果僅僅是因為漆拉沒有選擇我們兩個,我們就沉默地死去,再也沒有人會提起,會記得…”藏河越說越小聲,最後嘆了口氣,沉默地看著篝火。
“就算是這樣,那也是我們的命運。如果需要我們的死,才能成就一個魂力巔峰的新"王爵",那我們也在所不惜。這就是"王爵"和"使徒"的神。”藏河轉過頭,看著被火光映照著臉龐的束海,他其實和自己一樣的年紀,但是從小到大,他都比自己懂事,也一直在照顧自己。藏河點點頭,似乎也被束海臉上的神情
染了,
出一個釋然的微笑來。
“不過哥哥,你覺不覺得奇怪,關於"六度王爵"的魂力…”藏河換個話題,看著束海認真地說。
“你是指這股魂力麼?”束海臉上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是啊…我們一路追隨著那股若隱若現的魂力來到這裡,越靠近這個島嶼,這股魂力就越明顯。很顯然,"六度王爵"西爾一定是在這個島上無疑了。但是,這股魂力,實在是…實在是太大了…大得超過了一個正常"王爵"所能擁有的魂力範圍,簡直就像…就像…”藏河說到這裡停住了,似乎對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也完全無法相信。
“就像是,這整個島嶼,都是西爾的身體,才能散發出這麼巨大的魂力,對麼?”束海接過藏河的話。
“對!”藏河認真地點頭,但馬上又搖頭“但是這就太荒謬了啊,沒有人的身體有這麼巨大吧…連漆拉的魂力都沒有這麼巨大過。”
“嗯,反正等天亮的時候,漆拉和鹿覺應該就能到了。到時候問問"王爵"吧。有漆拉在,就不用擔心啦。早點兒睡吧。”束海對藏河說。
“聽說鹿覺捕捉了"電狐",還一直沒機會見過呢,這下可以好好看一看了,真帶勁兒。不知道什麼時候漆拉才會讓我們捕捉魂獸呢,我到時候一定得抓一條龍!哈哈。”藏河咧開嘴,英氣的臉上是少年般的頑劣神。
“你啊,搞不好只能抓一隻小貓咪跟著你。”束海逗他。
海風吹拂著兩個年輕人的臉,風中帶來大海浩渺的氣息。
篝火燒盡了木柴,此刻已經只剩下無數隨著海風的吹拂而明滅的紅火星。
藏河和束海睡在山崖上的一個自然形成的巖裡。束海本來打算找一些枯草或者樹葉在地上鋪一下,但是這個島嶼非常奇怪,只有嶙峋的亂石,寸草不生。於是,他們只能和衣躺在堅硬的岩石上。不過好在兩個人都不介意,這幾年為了尋找西
爾,他們去過遠比現在惡劣得多的環境。
“啪嗒——”睡得比較淺的束海突然被一陣聲響驚醒,聽起來像是有人踩到了一塊石子的聲音。束海從黑暗裡坐起來,身邊的藏河依然呼沉沉的,顯然還在夢鄉里。
束海爬起身來,慢慢地朝外走去,他的神
漸漸凝重起來。
外的黑夜被星空照亮著,呈現詭異的墨藍
。周圍的黑暗裡,隱隱地能
覺到幾絲魂力,這種魂力的類型束海從來沒有遇見過,甚至從來沒有遇見過類似的。他身上的魂路刻紋從身體裡浮現出來,在他的雙臂上彷彿鍍上了一層金
的刺青。
“你好…”空氣裡一個幽幽的女子的聲音,彷彿黑夜裡盛開的一朵曇花。
束海轉過頭,高高的黑山崖上,一個女子的身影若隱若現,她穿著黑紗長裙,長裙兩邊高高地分叉,風將她的裙子吹拂得上下翻飛,彷彿盛開的睡蓮,她雪白而修長的大腿在黑夜裡顯出一種勾魂奪魄的魅惑
,她的
脯和她的大腿一樣雪白,在衣服裡高聳著,彷彿紗裙裡膨脹著柔軟的雲,她臉上似有似無的那種類似痛苦又類似愉悅的表情,充滿了罪惡的
撥
。
束海不好意思地挪開眼睛“你是誰?”
“我呀,是來告訴你們倆一件事情的…”女子輕輕地在山崖上幾次起落,跳了下來,站在束海對面。
“我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