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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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聲俱厲,管大仲雖說是今夜有恃無恐,但目注度小月那個煞氣盈眉的樣子,便不寒而慄…
倒退了一步。
管大仲冷聲道:“咱們是各為其主,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度小月,我不想與你為敵,可是洪二當家的容不下你,鐵布衣和路中傑他們也身不由已,至於金少秋和沙門四僧都是洪二當家的生死朋友,今你只怕很難逃的了公道…”鐵布衣搖頭道:“老管,我看不順眼你這種做法,江湖上辦事有江湖上的規矩,有獨特的方式,用這種手段,用這種方式,嘿嘿!我鐵布衣很難苟同…”他和路中傑俱是鐵錚錚的漢子,也是秉承俠義的熱血男兒,一聽管大仲要以多勝少,當然不恥這種行為…
管大仲怒聲道:“你敢背叛‘大洪門’,老鐵,這是死罪…”神相鐵布衣朗聲道:“我‘大洪門’自洪展雲老爺子創立以來,哪件事不是頂天立地,黑山白水各路英雄好漢,誰不說咱們‘大洪門’是正義之師,也因此而被江湖朋友所尊重,老門主一死,‘大洪門’的聲譽和原則居然全不顧了,我鐵布衣追隨洪老爺子出生入死,上不愧天,下不怍地,哪件事都能在抬面上談,如今,咱們要用這種手段對付自己人…”他語聲鏗鏘,神采飛揚,那股子豪情真可與月爭輝。
雲蓋天首先擊掌,大笑道:“好,鐵布衣不愧有神相之稱,僅這份豪情已足以令人賞,我雲蓋天敬重的是江湖好漢,推崇的是俠義之士,鐵兄,咱們的
情自今夜起建立起來了…”他略略一停。
又繼續道:“度小月和我雖然相不深,但我們肝膽相照,他的氣度和風範,足以說明不是那種大
大惡之人,路、鐵二兄也是老江湖了,應該可以看出…”那智陀聽的不耐煩了。
喝道:“他媽的,你雲蓋天只會在這裡吹捧那向個下三濫麼?有我們沙門四僧在這裡,你和姓度的別想溜掉…”沙門四僧俱晃身了一下,各自站一個方位,他們按著四家陣法守住東南西北四方,顯然是不讓他們有溜去的機會…
雲蓋天哼聲道:“你們這幾個該死的東西,仗著有一身超絕的武功就惡向膽邊生,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姓雲的並不好惹…”隨著話聲,他的劍已出鞘了,雲蓋天能被尊稱為河洛神劍,當然在劍道上有著相當自負和自許,那四大僧人一見對方長劍出鞘,立刻揮起了手掌,俱面兇光的瞪著雲蓋天。
金少秋嘿嘿地道:“和尚,有這麼熱鬧的事,我也加入一個…”這個詭異陰損的金少秋最喜歡落井下石,他抓起一柄砍山刀在空中一震,叮叮作響,立刻尋找一個方位惡狠的盯著雲蓋天的身後,彷彿隨時都會出手——度小月叱道:“你給我站遠點…”金少秋也是江湖上的狂生之一,何曾被人這樣喝叱過,他斜睨著那雙目珠,冷森森的盯著度小月道:“你是跟我說話?”度小月不屑的道:“這裡除了你還會有誰?”金少秋揚了揚手中的砍山刀,道:“姓度的,你急著送死,少爺我就送你上路,嘿嘿,別認為你學會了洪展雲的功夫,就可目空一切…”度小月冷笑道:“那你就試試看吧,光說不練是很難分高下…”那身影如山嶽樣的那麼-站,面上洋溢一股令人寒懼的殺意。
金少秋識貨的很,度小月那種威凜的架勢,頓時,他了解到自己今遇上勁敵了,雖然自己手中握著大山刀,但在這種形勢上,他還是很慎重的在等待出手機會,因為他不敢隨便出手,他知道雙方只要一動上手,生死便分。
金少秋是聰明人,他不願隨便冒險,更不願以身試危雙方都在僵持著,互相凝視著…
驀地——智陀一掌劈了出去。
道:“殺——”他這一出手,立刻帶動了場中的形勢,沙門四僧各具功力,默契良好,互為呼應,這一動上手,剎時掌勁四散,頓時將雲蓋天困在掌影之中。
雲蓋天劍勢運轉。
叱道:“好小子。”他的長劍如星光閃爍,迅快的橫切斜劈,在這四僧中間,有攻有守,但是沙門四僧不是普通的江湖人物,那渾厚的功夫,頓時使他壓力沉重,有種難以息的
覺。
沙門四僧攻勢凌厲,四道身影穿梭的搶盡先機…
管大仲嘿嘿地道:“度小月,你朋友只怕支持不了多久…”度小月長口氣。
哼聲道:“那要付出相當的代價…”金少秋可不是含糊的人,他乘度小月分神講話的時分,大山刀倏地疾而來,這一刀沉穩有勁,任誰都不易避過。
鐵布衣睹狀叫道:“小心!”度小月畢竟不同於一般人,一縷劍影隨著他那柄血劍的銀鈴聲,疾速的了上去,在鐵器
擊聲中,他人已凌空
了出去,一片劍影當頭罩下。
金少秋可沒想到對方出手如是快速,嚇得大叫道:“他媽的老管,你還在那裡等死…”管大仲陡地跨出,一拳搗出,道:“我來助你。”如果認為管大仲只不過是個生意人,那就錯了,他功力深厚,是個深藏不的人,此刻他身如大鳥,那拳勁威猛,有開山裂石之力,一拳搗出,攻的是度小月的腹背,乃是致命之處——度小月在半空疾忙一剎身形,叱道:“好無賴的東西!”他恨透了管大仲的陰狠,劍勢斜轉,反削管大仲擊出的右拳,
得管大仲不得不收拳,而度小月接著又一劍擊出,卻
得金少秋無法乘機偷襲——管大仲恨聲道:“老路、老鐵,你們真不念兄弟之情…”路中傑冷冷地道:“你倆人對付他一個,還要我們幫忙麼…”管大仲冷笑道:“這是二當家的命令,你敢違抗…”路中傑冷沉的道:“二當家的雖然傳下了追殺令,但江湖上總有黑白是非之分,度朋友手掌令旗,我們也不能說那是假的…”
“砰”地一聲,雲蓋天忽地捱了沙門四僧一掌,嘴角又滲出了血絲,他息一聲,揮劍疾攻而上——度小月朗聲道:“雲兄先退下,這裡
給我…”雲蓋天早已支持不住,躍身過來。
聲道:“這四個僧陀武功很怪,你要當心…”沙門四僧哪能容得蓋天脫身,晃身追蹤而上,度小月血劍一揚,在空中劃出一道光弧。
道:“你們給我停手——”慧陀是沙門中的老二。
他嘿嘿地道:“怎麼啦,是不是畏懼了,度朋友,沙門四僧在江湖上雖沒有博得什麼善名,卻都是很乾脆的人,如果你有自知之明,我們也許給你一個痛快,不讓你凌遲而死,畢竟我們也是受人所託,我們只要能給洪二當家的一個待,嘿嘿,只要能
了差,咱們…”幽幽地,彷彿來自地底九幽,那麼令人寒悸,度小月用一種不屑輕蔑的口吻,道:“你說的好輕鬆,好像我是魚
,你是刀俎一樣,這可看出你們這四個惡僧陀在江湖上有多囂張,有多跋扈,很遺憾,你們今天是走黴運,遇上我這個不買帳的倔強脾氣,今天你們打了我朋友一掌,我會從你們身上整批的找回來,尤其那個動手打他的人…”智陀嘿嘿地道:“真他媽的比唱的好聽,姓雲的那一掌是佛爺度化的,你這泥娃子過河,自身不保,還敢在佛爺們面前逞能耍狠,嘿嘿,那你這是拿繩子上吊-死路一條…”
“很好。”度小月指著智陀又道:“是你傷我朋友的,你哪隻手傷的,我就剁哪隻手。”慧陀怒叱道:“姓度的,你把我沙門四僧也看得太不值錢了,好像我們在你的手掌心,任你玩一樣,哼,沙門四僧可不是讓人唬大的,你要先考慮自己要付出多少代價——”金少秋不耐煩的道:“他媽的我們還在等什麼?誰有哪份閒功夫跟他閒磨菇,老管,你呆在那裡不吭聲,我們可等著你撂下話來…”管大仲嗯聲道:“咱們照計劃行事。”度小月不屑的道:“要全上乾脆擺明了,別在那裡逞英雄擺威風…”彌陀排開眾人道:“不,我們沙門四僧要先剁了這熊樣的,他剛剛說要砍下我們老三的手掌,我倒要看看他用什麼辦法…”雲蓋天低聲道:“度兄,咱們拚了。”度小月淡淡地道:“別急,我先幫你討回那一掌…”血劍驀地暴閃,彷彿如惡魔的詛咒,是一抹來自九天的寒光,像散落在穹空的冷焰,劃破了空氣,帶著淒厲的嘯叫,明顫的劍雨,那麼快速的划過去——他的目標是智陀,將他罩在不容閃避的空間…
慧陀失聲頷道:“老三,快躲…”那語聲還未了,血劍的速度太快了,快的讓沙門四僧連搶救的空隙都騰不出來,雖然四個人都揮出了手掌,但,那智陀卻在一聲悲慘的嚎叫中,人已翻了出去——那隻血淋淋的右掌拋向空中“叭”地落在地面上。
一片血雨隨著濺落,濺落在慧陀和彌陀的衣袍上,他已聞到一股子血腥,也聽見那聲慘嚎,智陀已痛得蒼白了臉…
善陀叫道:“孃的,他真是狠毒的賊子…”智陀在痛苦中站起來,走到那掉在地上的斷掌之前,用手抓起那隻斷手,揚在空中,大叫道:“我的手,我的手。”彌陀喝問道:“老三,你沒事吧?”慘顫的一笑,淒厲的吼著。
智陀道:“我沒事,我哪會有事,一隻手都給那狗養的殺坯砍了,還會有什麼事,很好呀,咱們沙門四僧今天可真臉呀,嘿嘿,姓度的,這是血債…”善陀吼道:“血債就要用血還…”度小月冷冷地道:“如果這隻手還不能給你們教訓,還不能警告你們,我只能這樣說,沙門四僧便要在江湖上除名了…”斬釘截鐵,鏗鏘有力,那是決心和意志的組合,沙門四僧聽了全身一顫,仿如一柄無情的匕刃那麼冷酷而無情的穿進他們的心坎之中,頓時讓他們驚覺到今
已沒有迴轉的餘地,而只有死命的一拼了…
管大仲嘿嘿地道:“彌陀,可要大夥幫上一幫…”彌陀怒叱道:“這節骨眼上你還問我,老管,我可告訴你,洪天霸可待的很清楚,這事全是由你策劃的,如果搞砸了,嘿嘿,難
待的是你,不是我…”金少秋揮起大刀道:“那還等什麼?咱們剁了這不是人揍的…”此人最有心機,嘴上說的漂亮,卻不立即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