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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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一過,太陽一下山,黑夜來臨。帝都最充滿生命力的地方,自然不是在貧賤夫拚命做人的
上。
而是在這個聚集著三教九人物的夜市內。很自然地像我這樣的年輕人,當然也不會落後於
。在這個夜市之內,由女處的貞
、赤
的女奴、私制的兵器、鍊金士的物藥…
要什麼有什麼,就更加不可能沒有賭博這一門生意,而我艾利奧斯?拉夫朗,則是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幫會的頭目,成員只有五人。
幾乎每天晚上我都來這裡發財,痛宰那些除了懂得投胎外,腦袋滿是草,身上滿是肥,口袋裡滿是錢,二世祖的貴族肥羊們。
依靠的就是目前正是熱門活動的夜間賽馬,每晚在夜市旁邊的荒山、野林中進行,這是一個不論出身,只要有馬就可以參加的比賽。
經常口袋裡,找一枚銅板也沒有的我,莫說飼養什麼神俊寶馬,就連七、八歲的老馬也沒有錢養,可是幸運地,之前我買到一對拘魂手套,靠這個用來捉鬼的手套,辛辛苦苦地捉到一頭在附近鬧得很兇的亡魂馬。
靠這一頭雖然化成了腐枯骨,但仍然渴望再次奔馳大地上的死靈馬匹,至今為我都戰無不勝,就差皇帝的御馬沒有贏過。我叫這匹馬作硬骨頭,它不止替我贏過不少錢,更從那些貴族身邊贏到不少風騷的豔婦。
“老大!今次不妙了,這次對手居然不知由哪裡找來一頭獨角獸。我看我們投注的錢,一定連渣都沒有的了。”
“怕什麼!規矩又不許在天上飛,這畜生有翼又有什麼用?看我的吧!”正當我要跨上坐騎時,一輛馬車趕開鬧哄哄的人群來到了我的身旁。
一個玉樹臨風、充滿成男人味的綠髮漢子由駕駛席上飄然而下,他穿著真絲的襯衣、鹿
的外套,不止質料珍貴,還是帝都馳名裁縫的出手,剪裁恰當,突出了他高佻英偉的身型。
他趨前靠在我耳邊低聲道:“少爺,老爺病危,你速速跟我回去見他最後一面。”
“你在跟我說笑嗎?柏保狄亞這不像是你的風格,雖然幾個月沒見那個老不死,可是他怎會這麼容易死?有事等我出賽完畢之後再說。”這個人是我老爸身邊最能幹的副手,手下不管是什麼奇人異士,他都能管治得貼貼服服的。
“我說的都是真的。老爺的身體已經不行了,小姐最近每都以淚洗面。”老爸的死活我可以不管。
但妹妹卻是我的心頭寶貝,聽到這種事,我豈能不管?
“莫師艾由你代我出賽,許勝不許敗,不能丟了我們的名聲。”我的幫派雖少,但是隻要混黑道的都知道,名聲也是實力的一種,有時甚至比真正的實力還重要。
接過了我給他的拘魂手套,莫師艾少有地猶豫道:“我是想說我們贏定了的,但你那匹馬我一次都沒有成功騎上去。”莫師艾是我手下最能打的一名半獸人,實際上也是唯一的一名,誰叫幫里人少。
他的頭本就是一個老虎頭,渾身長滿長
,實在無法看出他身上的人類血統在哪裡。他這個人衝動好戰,只會蠻幹。
“不用你擔心,你只管騎上去就是了。”我走到愛馬硬骨頭的身旁,撫著他頸上的腐說:“好兄弟!
今次做大哥的有事,你就替我跑一場。在這個帝都裡,我們是最快的組合,要互相合作、互相幫忙。我知你不會讓其它人騎上你的背,你就當背一件貨物在背上,替我下場一次,可以嗎?”硬骨頭人立而起,發出一聲震天的馬嘶聲。
“好!我賭一千個金幣我們贏。”果然是我的好拍檔。一時之間群情鬨動,事實上這一筆鉅款,我花一年也別想賺得到。看熱鬧的人,以及眾多的賭客,一時間都熱烈談論起來。
只有負責主持賽馬的莊家冷淡的道:“艾利奧斯,雖然我們是老相識,但這裡除了貴族,賭的都是真金白銀,你沒錢是不可以下注的。”
“我就用我們五個人,加上這一匹硬骨頭作注,行了吧?”
“你不要嘴巴說得響亮,你真的輸了的話,我會把你們賣去做奴隸的。這匹馬我也會收下來,別怪我事先沒有講清楚。”這個小氣的傢伙!
“你給我準備好錢吧,因為你輸定了。”我並不是胡亂下注的,這一賭是用來加強莫師艾和硬骨頭的信心,以及讓他們知道我對他們的信任,如此才能增加勝算,事半功倍。要是輸了的話,可是賣了褲子都不夠賠。
不過我這個人,卻不會成天想著失敗、失敗、失敗,真失敗了的話,就由那地方再次站起來,整天擔心失敗,連路也走不下去,沒有膽氣混什麼黑道!
“柏保狄亞,我們上車。”硬骨頭以充滿叫我放心的眼神目送我離去,莫師艾則跟我作了一個必勝的手勢,我滿豪氣地舉起姆指讚賞他們。
馬車的外貌雖然是極為常見的木製車箱,但內裡卻是鐵製的,這馬車實質上是一輛鐵甲馬車,除了軍隊,尋常人家當然不會用這種馬車,但我老爸就會,因為他是帝都最大幫派,手下達到五千人的黑道巨頭。
坐上了車上,我的內心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身為黑道大豪的兒子,本應是呼風喚雨、手下成群,眼下我一身破爛,同車老爸的手下卻錦衣華服。我雖然是父親的獨子,但在小孩子的時候,父親卻娶了一個妾侍。
之後就讓我媽媽和我一起搬到外面住,雖然沒脫離父子關係,實際上卻是趕出家門的狀態。就像每一個正常的人類一樣,被如此對待,我當然憎恨這個父親,簡直恨到入骨,可是又能怪誰呢!
包括我自己,凡是混黑道的,都不是什麼好人,見一個愛一個,平常不過的小事一件。母親雖是一代美人,並且使我遺傳了她的金髮藍眼,擁有俊美的外型。
可是她卻是一個賢良淑德的木美人,除了溫柔、堅強,又有什麼用?她不夠人風騷放蕩,就保不住老公,雖然沒有離婚,卻遭到拋棄收場。
“這幾個月來,我都沒聽到父親染病的消息,為何突然之間…”
“身為幫派首領,一旦給人知道身染重病不能理事,幫中群龍無首的話,情況會如何?
不止其它幫派會藉機會來搶地盤,就連官方也要踩我們幾腳。所以消息都被我封鎖著,除了幫中骨幹分子,誰都不知道。”對於這個狼心狗肺的父親,他要死我是完全不會為他傷心的。
只是一時間無法接受這消息。如果說我人生有什麼目標的話,就是要成為超越他的黑道中人,他有五千手下我就要有一萬,而且不花上十年、二十年,本無可能達成,可是突然之間這個目標就要消失了,人生未免太不合邏輯了吧!
這樣意外的死亡,我怎麼能夠接受?我還想有一天可以在他面前逞威風的,這老天爺也未免太不不給面子了,在車上,我沒有和柏保狄亞多說什麼,但他基本上是一個好人。
每當我闖了禍、母親出事的時候,他都會略為出手幫忙,不過也只是稍為幫手的程度,主要還是靠和我自己解決。不久之後我到達了父親的“居城”白屋。
雖然它只是一間白的公館,設計不算太華麗,樸實之中浸透著屋主的沉穩的
格,但是在黑道里,白屋卻是一個傳說,不知有多少人曾闖入這裡想幹掉我老爸。
當中許許多多都是名震一時的人物,但都無一例外地去見了閻王,但對於我,這裡卻是一個心頭痛。子承父業,我在這裡出生。
原本這間屋將由我繼承,我也應該在這裡成長,可是除了逢年過節、家人生,我是不許隨便走進來的,而這一切的開端,就要從我那個令人又愛又恨的妹妹愛瑪說起。
在她還未出生時,她那妾侍母親就恃著那個懷有身孕的肚子,作威作福地把我們母子倆趕了出來,那時我就像憎恨父親一樣,憎恨著這個還未出世、和我同父異母的孩子。
等到妹妹出世,因為生不出男孩子,那個臭子婊妾侍的那張哭喪臉,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每當想起還會從心裡笑出來,也許是上天作人,惡毒的母親卻生出一個內向善良、膽小怕事的女兒。愛瑪長得像她母親。這一點叫我很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