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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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她嗓音沙啞,微微弱弱。上官柳瑩一顰黛眉,用手絹擦拭她滿頰的冷汗,說到:“你許是做了噩夢,不停的驚慌囈語,我看著心疼啊。”她不忍芊澤這般睡眠,只得喊醒了她。
芊澤聽罷,眸中一黯,卻是不語。
“什麼時辰了?”她幽幽說道,上官柳瑩嘆了聲:“你睡了兩天了。”
“兩天?”芊澤大驚,忙又問:“有沒有人來找過我,你沒有告訴他們我在這吧。”芊澤害怕的攥緊上官柳瑩的衣袖,上官柳瑩卻苦澀一笑:“芊澤,你可真傻。”芊澤一震,小嘴輕抿。
“你能逃到哪去?”上官柳瑩淡然一笑,又說:“怎會這般糊塗,皇宮裡,你能跑到哪裡去?”上官柳瑩一語道破,她知道一向平靜的芊澤是被急了。她侍寢七夜的事情,她已然得知,皇帝沒有派人來尋她的原因,她更是能猜到七八分。
無外乎是…
上官柳瑩便想,便伸手撫了撫芊澤頸部。芊澤一縮,不解的回望女子。
“芊澤,你可知道這是什麼?”上官柳瑩把長髮一擼,放在一側肩頭,芊澤隨著她的動作望向她的後頸,一個淡淡然憂,驀然眼前。
“這是胎記嗎?”芊澤不知這形狀古怪的憂,究竟為何,便隨意猜測。上官柳瑩搖頭輕笑,又拿起一旁的小銅鏡,擱在芊澤跟前:“你隨我來看。”她領她下,走到梳妝案邊,兩鏡互耀,也讓芊澤瞧見了自己後頸的憂。
一隻紅豔豔的蝴蝶,栩栩如生的開在女子白皙的肌膚上。芊澤大驚失,她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憂,她怎不知?
“這,這是什麼?”上官柳瑩雙肩扶按住慌亂的芊澤,細嘆:“這是他要過你的證據。”女子瞳孔一縮。
“每一個皇帝寵幸過的妃子,多多少少都有一個憂。你這個,是我見過最完美,最漂亮的。”上官柳瑩娓娓說來,芊澤一聽卻倉惶後退,不可置信的搖頭。
“不,不…”她不相信,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東西。上官柳瑩又指了指一旁安靜擱放的香爐:“芊澤,你還記得我病發的摸樣嗎,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嗎?”芊澤睜著眼,眨也不眨的凝望女子,腦子裡一幕幕的放過上官柳瑩原先病發的嬌媚模樣。
她身子倏地一僵,輕語:“什麼意思?”
“這香爐裡散發的,是皇上身上的味道,每一次我發病,便只能依靠這個來舒緩難受的身體。所以芊澤,你能逃到哪去?他料定你本逃不掉。”上官柳瑩一語道破,芊澤的淚便一顆一顆的掉了下來。
“你現在不會覺得難受,但時一多,你就會和我一樣。”上官柳瑩憔悴蒼白的臉上,
出一抹苦澀的笑意。她笑過之後,又湊近芊澤,輕輕聞嗅,又一手按住她的肩膀,說到:“不,或許比我,來的要更為難受…”芊澤頓住。
“要知道,你現在全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將來一旦散去了,你便會生不如死。”芊澤,不要逃,否則你會生不如死。
寅末時分,傾澤宮裡寂靜無聲。窗上的剪影修長俊,他微微眯著眼,不知在思忖什麼。單喜接過奴婢遞來的茶盞,上前呈上:“皇上,茶。”
“嗯,擱下吧。”祁燁輕應一聲,目不斜視。
單喜知趣的退出寢屋,合上門來。皇帝近來都只在傾澤宮留寢,即便寂夜無人,形單影隻也都如此。單喜不明白為什麼皇上明明知道芊澤的下落,卻不派人尋來。他是在有意等她自己歸來嗎?
想時,兩個身著鵝黃百合裙的奴婢前來覲見。單喜見她們眼
便問:“你們是哪個宮裡的奴才,見皇上做甚?”
“稟公公,我們是溪音宮的小悅和環兒,見皇上是想…”小悅有些心怯,眨眼瞄向一旁的環兒,環兒繼而說:“是溪妃娘娘身體抱恙,想請皇上過去看一看。”單喜老目一眯,心知肚明,便道:“你們在這候著,我進去知會一聲。”
“謝公公。”兩女俯首。
單喜輕叩寢門,裡面未有聲響,他便小心翼翼的推門而入。皇帝正站在櫃邊,大手撫摸那疊的方正的妃子袍。硃紅綴金,繁紋巧飾,好不華麗。這一襲鵲鳳妃子袍,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為之爭的頭破血,而她終究連碰也不曾碰一下。
祁燁面容波瀾不驚,拂過那衣裳時,也只是輕蹙眉頭,遠觀,依是一副慵懶無意的模樣。單喜上前說到:“皇上,溪音宮那邊來了人,說是溪妃娘娘抱恙,請皇上過去一趟。”
“抱恙?”祁燁一挑眉峰,心裡暗自笑到,這溪妃又難受了。但如今,他卻一絲也不想碰她。自從他抱過芊澤之後,他對別的女人都有種下意識的排斥。彷彿,能不讓他
到噁心的,只有芊澤一人。
“不去。”他置之一哂,“朕要等朕的鳥兒歸巢。”今已是第三天了,算算
子芊澤也該要嚐到苦頭了。他若是去了溪妃那,芊澤難受的回來找他,尋不著人,怎可以?
單喜聽罷微訝,又問:“那老奴是不是得按規矩,把香爐送去?”溪妃向來都沒有用過香爐,這次皇上不去,他便有些遲疑。
“你看著辦吧。”祁燁不理會,自顧自的坐下飲茶,他呷了一口後,嘴角便輕輕提起。單喜見他眉宇間神複雜,分外詭譎,一時有些心慌:“那皇上早些安寢,奴才這就去辦。”說罷,他便出門打發那兩個溪音宮的丫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