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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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的人並沒有下馬,對著男子的抱拳示禮也只是報以微笑。他瞄了一眼男子身後的大批瑟縮著的奴隸,也看了一眼還驚魂未定的芊澤,說到:“冼隊領,你可是過界了哦。”冼隊領一楞,轉而反應了過來。他和兄弟追擊這逃跑的數百奴隸,的確忘記自己已經過了邊國領地,現在身處的已經是祁胤國內了。他尷尬的失笑,忙歉意十足的說到:“實在是抱歉,讓江千總誤會了,我們並沒有意思要越界而過,只是追著這些不安分的奴隸,一時間沒有注意,已經跑了這麼遠。”
“噢?”江千總玩味的一笑,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穩了穩有些急躁的馬匹。他的馬變的急躁,原是因為在江千總的隊伍之中,忽然有一匹極黑的戰馬,踱著步子前來。馬上的人身姿修長而俊,墨甲著身,厚重之極卻不見他有分毫的不便。反之,他顯得很淡定,輕鬆,卻又不乏肅穆之氣。
男子頭戴半截的掩盔,遮住了上半臉,於是他的面容不得而知。只是他鼻樑以下的部分,如刀削一般,每一個坡度每一絲弧線都完美到令人驚詫。即便只見著下半部分,所有的人都能斷定,他一定是一個出奇的美男子。
這男子一出列,身邊的坐騎便紛紛讓身,就連江千總都報以俯首之禮。
所有人都能覺,他有君臨之氣。
“將軍。”江千總低聲喚到,那男子點了點頭,便含笑的看向冼隊領。
“冼隊領應該知道,現在正是特殊的時。”那男子發聲,音
磁
而低沉。
“是…是。”他不由得沁出冷汗。
“我朝天子已抵達丘都,萬事都出不得差錯,今一事我可以作罷,但下不為例了。”他緩緩的說到,語
很為友善,令人有種被牽引卻又不敢離的太近的
覺。冼隊領點了點頭,解釋到:“將軍說的極是,但冼某也是為了這次丘都的大事才魯莽的犯了錯。這些奴隸本就是要運達丘都的,但中途卻因冼某的疏忽,跑了出來,冼某確實沒有進犯之心,當然更不可能會有下一次如此愚蠢的舉止!”說罷,他居然半跪起來,頭狠狠的低著。他一跪,身後的兩名男子更是緊隨其後,雖按他們心中很憤慨,也很為不解,一向高傲的隊領怎麼會跪異國之軍。
那駿馬上的男子深沉一笑,並不出聲,然後扯了扯馬繩,幾掉馬回頭。但就在他轉身之時,一直安安靜靜的芊澤卻突然又蹦了出來,大聲阻止到:“將軍,將軍!”她把一切都聽在耳邊,她知道這些人怕他,而如果他走了,他和羽晴又要恢復到剛才的狀況,一定會被殺死的。
那男子頓了頓,轉回頭來。他藏在頭盔裡的黑眸直直的看著女子。
芊澤把暈過去的羽晴安置在地上,然後慌張的跑了過來,跪下身來,說到:“我們不是奴隸,我們不是!”她邊說,邊指著自己和一邊的羽晴。
“不是,我們真的不是奴隸!”女子的清眸瞠的圓大,以近乎乞求的眼神望著那全身漆黑的男子。男子眯了眯眼,凜冽的目光閃過一絲遲疑。
“將軍,這女子瘋瘋癲癲,我們自會處置,不用勞煩將軍擔心。”冼隊領忙解釋到,他可是希望那男子走的越快越好。
“我沒瘋,我真的不是奴隸,我不是這裡的人,你們沒有權利殺我們。將軍,我不是奴隸,不是,不是!”她不能死,因為如此她才拼死都不能讓唯一的希望走掉。不知道為什麼,芊澤在此刻居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一個面目都沒有看清的男子身上,她也不管他是不是和他們一樣,也是窮兇極惡之徒,也不理會是不是本毫無希望。
馬上的男子一語不發,只是靜靜的睨視女子。
他知道這本不管他的事,但不知為什麼,他卻望著女子極端渴求的眼神,居然有一絲搖擺。或許她真的不是奴隸,因為她的身材很為嬌小,而面容也清透,
本不像是長期住在這風沙邊地的奴隸女子。更甚者,她的衣著也很為奇怪,他從來都沒有見過。
許久的緘默,芊澤不肯放棄希望的爬了過去幾步,舉起雙手來,不停的說:“我不是奴隸,救救我們!”
“我不能救你。”倏地,那男子啟音,芊澤臉忽的就森白一片。
“但是,我送給你這個。”那男子從間套出一叮鈴作響的飾物,他把它丟到女子面前,然後冷冰冰的說到:“你是他們的奴隸,我不能救你,但是我並不希望你死,所以送給你這個,希望你能聰明的使用它。”說罷,他便再無留念的掉了馬頭,策馬而去。那一隊的人都緊緊的跟了上去,不久之後他們黑
的身姿就消失在了荒原的另一頭。
芊澤怔忡的望著被拋在手間的飾物,這是一件以圓刀作為模板的吊飾。圓刀套在刀鞘之下,鞘上鐫刻著深淺的紋路,芊澤看不懂,但卻知這雕刻的技術非同一般。因為這刀這麼小,蓋不過自己的巴掌,而這些紋路卻分外繁雜,栩栩如生。
這一刻,她竟望著這飾物,發起呆來。
芊澤跪在地上,手裡捧著那古樸雋雅的吊飾。細黑的絨皮繩子把這柄圓刀串了起來,芊澤一拉,它便簌簌做響,原是在繩子上也分散吊墜了些小小的鈴鐺。
“這東西好像不錯。”未等芊澤反應什麼,她身後的一男子便走了過來,想要從她的手裡把東西奪過去。那知那人的手還未伸出來,就被一身帆布白的冼隊領橫刀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