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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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勢疾速,招式緊嚴,靳思齊猝不及防,憑一雙赤手空拳,顯然凶多吉少,乾脆雙目一閉待死。

“嘶嘶”連聲後,刀光頓渺,卻見靳思齊一件青緞大衫裂成千條,形如飄帶,隨風而舞。

這一手刀法,的確表彩絕倫,不但力量要-拿得準,而且手法之快,尤勝過石火電光。

此時,海平候的刀尖已貼在靳思齊的心窩,微微緊壓,但未刺入,若是靳思齊輕妄一動,海平候不必刀直刺,只消內勁一吐,靳思齊心脈必被震斷,就此魂歸幽冥,到十殿閻君駕下為臣去了。

海平候威目一展道:“如想活命,快釋出花氏六姊妹!”靳思齊獰笑道:“靳某人早巳說過,一命換六命,尊駕若認為上算,靳某人這條命給你了。”海平候怒哼道:“姓靳的,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為了花家六姊妹,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靳思齊冷笑道:“哼!你如想妄開殺戒,不必亂安理由!”

“住口!”海平候一聲暴喝,手一用力。刀尖立即刺入寸許,厲聲道:“你不要以為我不敢,你父當年斷魂百花山莊,我今天要讓你斷魂這風月別莊!”燕容容再次落敗,已全,無鬥志,拄刀於地,木然而立。

靳思齊回首悽地向悽然的向燕容容望了一眼,冷笑道:“你今天身入風月別莊,就是為了花氏六姊妹而來,我要使你失望而歸,你手中寶刀剖開靳某的腹大概還沒有問題。”口口口口口口武林中人,真所謂“輸命不輸名”靳思齊當然不會因寶刀抵的威脅就俯首稱臣的。

花氏六姊妹為替海平候查尋身世之謎,幾經險阻,此時,海平候為了顧及花氏六姊妹安危,難免情急而燥,偏偏靳思齊視死如歸,全不在乎。

是以,海平候怒不可遏,暴叱道:“我本不妄造殺孽,你既立意要試一試我寶刀的鋒銳,那你休怪我心狠手辣,老實告訴你,殺了你,拆掉你這所莊院,我照樣可將花家姊妹尋出來。”靳思齊哈哈狂笑道:“若讓你找到她們,我這條命豈不白白地賠上了,我也老實告訴你,你一輩子也尋不到她們的。”海平候然動怒,沉喝道:“對付你這種萬惡不赦的魔徒,只有殺之一途!”喝聲中,腕勢一壓,就要進刀!

驀然…

“咕咕”一聲,那隻灰飛鴿又飛了進來。

飛鴿第三次出現,非但海平候心中暗驚,連靳思齊也頗意外。

因為這灰飛鴿兩次飛入,均破壞了他的計劃,從此飛鴿的靈看來,毫無疑問的,暗中有異人在為海平候助拳。

一個海平候,自己已然對付不了,再加上一個異人,那自己將一定難逃一死。

靳思齊想到此處,骨悚然,不寒而慄。

殊不知這隻飛鴿前兩次闖入,解救了海平候的危急,但這一次重又飛入,卻是為了救靳思齊的命而來。

飛鴿闖入,海平候立即凝腕收勢,仰首注目。

飛鴿此次並未疾速前衝,只是在海平候頭上盤旋,然後徐徐停落在海平候握刀的手腕上。

飛鴿嘴裡竟然銜著一張長箋!

海平候以左手取下箋條,只見那上面寫道:“靳氏門中,只剩此子,素行尚無大惡,只宜薄懲,不可殺之。”字跡悉,墨漬猶新,海平候已然知道是誰寫的了。

海平候幾乎在這一瞬間,對他母親的印象突然改觀,但一想到袁家莊前院的百餘條妄死的人命,不由心中一寒,咬牙格格有聲。

但是,海平候卻依照了箋上的話,廢然回寶刀,還入鞘內。

那隻飛鴿,也就在海平候刀之際,咕咕一聲,展翅飛去。

海平候目睹飛鴿消失於窗外後,喟嘆一聲道:“靳思齊,你不必如此倔傲,靳家只剩你單丁獨傳…”靳思齊冷然口道:“莫非你有何顧忌?”海平候心情一旦平靜下來,不易再受動,淡淡一笑道:“也許我顧忌,不過我希望你看重你自己的生命。”靳思齊陰陰一笑道:“你今不殺我,將來必定後悔!”海平候搖搖頭道:“不!在下做任何事情均不會後悔。”靳思齊厲地道:“你一定會後悔,因為你今不殺我,來我必殺死你!”海平候一念既決,絕不再考慮這些後果,淡淡一笑道:“也許會有這樣一天,不過到那時,你恐怕無必置在下於死地之心了!”燕容容也從旁口叱道:“絕不!我姓燕的也放不過你!”海平候仍是淡淡笑道:“姑娘若能想想令尊如今孤單仃伶,也許就會心平氣和了!”語罷掉頭穿出大廳。

大廳的左側,是一片偌大花圃,紫奼紅嫣,鮮麗異常,此時約模為辰巳之,豔陽萬道金光,投在翡翠的葉和五顏六的花朵上,這片花圃益發顯得璀璨奪目,耀眼生輝。

以“風月別莊”的氣勢看來,靳思齊屬下似應有近百男女,但此時卻靜無人跡,海平候私心暗忖,莫非僕從已聞悉前廳手主人落敗而紛紛走避麼?

大天白,這份寧靜是罕見的,也是反常的。

海平候微微加深了惕意,穿花徑,越迴廊,直奔後園。

突然,海平候目光一掠,瞥見一個微駝老者,正手執釘耙在圃間除草,狀甚優閒,對海平候匆匆自身旁掠過,竟然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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