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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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發表了關於泉和薰身世的重大秘密。受到驚嚇的泉頓時傻了眼。整個人瞬間石化般的定在原地,手中的東西啪的一聲,掉在了桌上。聽到這個消息時,光震驚了。

同一家醫院,同一天出生的四個人,其中有一對是孿生兄弟。原來是這樣,原來泉和薰是雙胞胎,薰和泉成了兄弟?他忙不迭抬頭去看薰的臉。

薰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明顯的表情,只見到一行晶瑩的體順著眼角湧出了眼眶。他,正在無聲的淚。命運,總是在人們以為,可以相信幸福開始的時候,跟人類開玩笑。

彷彿有誰正在時時刻刻地提醒著命運般,讓它牢記,在關鍵的時刻,必須打擊和作人類,將他們打入無間的地獄。

“薰?你沒事吧?”浩第一次見到薰的眼淚,他沒有想到薰居然也會淚。正在眾人百集又六神無主地驚慌失措,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時,門口突如其來的一個聲音打斷了眾人的思考。

“啊…?地震了?剛才,我去光的房間,找你們,那個房間整個都毀了,是不是地震了?為什麼我剛才沒發現地震?你們發現了嗎?是不是地震?有沒有地震?浩?地震了嗎?”園長心亂如麻的聲音充滿了整個空氣。

“冷靜一點,園長,不會再有地震了,這裡沒有地震,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相信我!”浩按住了園長的肩膀對她吼道。

“啊…太好了…沒有地震…不是地震”園長緩緩地平靜下來,舒了一口氣。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十七年前那場災難對於園長來說是永遠的恐懼。那時候,園長只有十歲,在那場真實的噩夢裡,一個小學女生被災難奪走了全部的家人,成為了一個孤兒。

雖然,浩也是災難的受害者,但是畢竟初生嬰兒的記憶都是模糊的,對於災難發生時的驚天動地沒有任何的印象。安心的園長回過神,已經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立刻換上一種歡笑的語氣說:“啊…這裡的房子也真是夠老舊了,是時候找人整修一下破損的設施了。哦…對了,光,你房間暫時不能住,你先睡這裡好了。薰,你先去浩那裡住幾天吧,等我找人整理完光的房間,你再搬回來。浩,你住的公寓有空房間嗎?”

“正好有一間,薰這幾天就住我那好了。”浩拍了拍薰的肩膀。園長突然又沒頭沒腦的開口:“啊…糟了…我的眼鏡又忘在浴室裡了,啊,忙死了,忙死了!”話音剛落,她又焦急的快步跑了出去。

“光,出來一下”浩示意讓光和自己先出去,好讓薰和泉整理一下亂了的情緒。浩又對薰說:“薰,你把行李整理好,我去叫輛車,然後就走。”薰什麼也不想整理,他一把拉住浩的衣袖,對他說:“吶,浩,帶我走”浩無奈的看了一眼薰,然後替他隨手理了幾下行李,打了包,領著這個暫時無法思考的傢伙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一路上,薰都沒有說話。上了車,看著窗外,他心裡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

一切都發生得太匆忙,只不過短短的兩天時間而已,他就坐上了這趟名叫人生無常的雲霄飛車,從平坦的常衝上雲端,又從雲端失事般墜入谷底。

薰和他的行李跟著浩的腳步,一前一後的拖著。他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跟著浩出了門,上了車,又下了車。

在炎炎夏裡他不覺熱,反而被一種陰冷的寒氣籠罩著。薰放棄去想那些人,事,物,把自我封閉起來,重新變回過去那個孤僻怪異的幽靈。浩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那個頹喪的傢伙,浩覺得此刻的薰,像極了路的貓。

雖然,從小一起長大,但是,他們倆卻從來沒有單獨相處過。從小到大,浩總是在眾人的面前,口口聲聲的將薰稱之為,一個不折不扣的自閉症患者。

可是,浩也很好奇,他覺得薰是那麼的與眾不同,彷彿有一股說不出名字的魔纏繞在薰的周圍,讓他看起來如此的晦暗沒落。

更難以解釋的是,為什麼光和泉都會上這個冷漠怪異的傢伙。而自己又有哪一點比不上這隻靈?浩停下了腳步,拽了一把身後的薰,對他說:“你準備意志消沉到什麼時候?已經到了,上樓吧。”薰抬起頭,看見一樁雙層公寓。他鬼使神差般毫不費力的單手提著行李,跟著浩上了樓梯。薰低著頭看著二樓的水泥地面,只聽見吱呀一聲,面前的門被浩打開了。還沒進門,那種夏裡室內特有的冷空氣已經撲面而來,舒緩了人的情緒。

浩在玄關脫了鞋,接過薰手裡的行李對他說:“進來吧”薰脫了鞋,跟著浩進入了客廳。客廳並不大,靠牆擺放的沙發兩邊各有一個房間,穿過沙發和茶几之間的狹窄空間可以走到裡面的房間,這個公寓雖然是裝修古舊了些,卻是一個美妙的生活居所。浩對薰說:“你睡裡面這間。”說完,浩打開房門把薰的行李拿了進去,他指了一下衣櫃對薰說:“這裡面的衣服你可以拿去穿”浩又指著那張單人對他說:“這單剛換過,今晚你就睡這兒”

“吶,浩,謝謝你”薰有氣無力的看了一眼浩。

“呃?這麼客氣,以後這裡就是你的房間,有什麼需要就告訴我”

“嗯,謝謝”說完話,浩走出了房間順手關上了門。浩走進廚房,拿出剛才給大家看過的手機,打開屏幕選中了那封郵件,按下了刪除鍵。

他伸手到冰箱裡拿出一瓶冰酒,開了蓋子,端著瓶子穿過客廳,走到裡面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說:“薰,你出來一下”薰緩緩地開了門,走了出來,一臉的疲倦。浩把冰酒遞給薰對他說:“渴了吧,薰”

“謝謝”薰接過冰鎮過的酒瓶,仰起頭對著瓶口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他確實已經渴了。酒瓶上的水汽,慢慢地匯聚到一起,凝成水滴,順著瓶口滑了下來,滴在了薰的臉上,沿著上下微微震動的喉嚨,一路下,溼潤了薰前的襯衫。

喝了冰酒的薰微微出汗,他解開了前的扣子,敞開衣衫,試圖讓自己涼快一些,他伸手撥亂了自己的頭髮,散亂的青絲間滲出的汗滴沿著前緊緻的線條一直淌到肚臍,在那裡積聚後湧出來微微的溼潤了際。

浩看著薰的一系列動作,居然傻了眼,他一陣恍惚的不住嚥了一下。這個人是薰麼?怎麼那麼?一瞬間,看得浩失了神。

“喝麼?”薰了一下被汗水貼在前額的髮絲,把酒瓶遞給了浩。還沒回過神的浩,伸手去接,不料失手一滑,整瓶酒翻到了薰的褲子上。

“啊,抱歉…”浩慌忙的出紙巾去擦薰身上的酒,豈料踩著滑腳的溼地,整個人一個重心不穩的栽在了薰的身上,撞了一個滿堂彩,嘴還結結實實地貼上了薰的小腹。薰的腹部平坦緊緻,還透著一股香甜的味道,浩的心臟頻率立刻撲通撲通的蹦了上去。

瞬間臉紅心跳的浩,覺得整個人都燥熱了起來。浩心想,糟了,這可不太妙啊,實在太不妙了啊,怎麼回事啊?今天的自己,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反常?薰用手指碰了一下浩的額頭說:“吶,浩,你好象有點發燒”薰扶起浩把他放到沙發上,然後問浩:“是不是中暑了?”薰為了測試一下浩額頭的溫度,撥開前額的散發輕輕的碰觸浩發燙的額頭。

一見到薰的臉貼這麼近,浩的心跳立馬加速,覺身上的溫度升的更高了。浩似乎能夠聞到薰的呼裡有一種淡淡醉人的香草味道,彷彿有股魔力正在引著他去一探究竟。浩伸手按住了薰的頭,情不自的吻了上去。

“浩,你熱昏頭了?”薰立刻推開了浩。還沒等薰發火浩立刻解釋道:“對不起,我剛才頭暈的要命手不聽使喚,薰,真不好意思,你不會生我氣吧。”一直以來,在薰的印象中,成穩重的浩是被歸納為,好人,一類的。

他對看待人的品格有一套固定的模式,一旦被他歸為哪一種類別之後,他就會將這個人的所作所為都歸為這種範疇,當然,前提是不能太過出格。

假如這件事情,是光做出來的,那麼,薰一定會賞他耳光,因為光的種類不在好人之列。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還有什麼好生氣。”面對浩這個陰謀家來說,薰其實有夠遲鈍的。

“薰,你全身飲料,不如去洗個澡,浴室在那裡”浩指了指浴室的方向。薰想,確實應該去洗一下澡,他拿上換洗的衣服走進浴室,浩也跟著他一起進來。

薰覺得有點奇怪,自己洗澡還要人陪?浩看薰一臉疑惑的神態,立刻話鋒一轉:“其實這個浴室的水龍頭不太好用,我幫你調節一下水溫,你等我調好了再洗”說完,浩把水龍頭故意對準薰的換洗衣服噴了上去,對他說“啊,這水龍頭就是不好用,你先洗我幫你把這些東西拿出去,待會再遞乾淨的給你”說完浩把巾衣服全都拿了出去,關上了浴室門。薰過去檢查了一下門,確定是已經鎖上了之後,脫掉了衣服開始洗澡,只聽見外面的浩敲著門對薰說:“巾來了,我可以幫你拿進去嗎?”

“放在門口,我待會自己拿”薰回答得很乾脆。切,沒想到薰來這招,居然不讓浩進去,呵呵等你出來再找你算賬,浩心裡這麼想著。等薰洗完澡打開門,卻發現門口沒有巾,更沒有可換洗的衣物時,他光著溼透的身子走了出來。

客廳裡沒有開燈,茶几上放著一瓶喝了一半的冰酒,沙發上躺著浩的身影。薰問他:“巾呢?”浩伸出抓著巾的手對薰說:“過來拿”薰走了過去剛抓住巾正要走,卻被抓住巾另一頭的浩用力一拉,整個人撲倒在浩的身上。他發現浩和自己一樣全身上下一絲不掛,只不過自己的身上全是水份,而浩的身上卻是乾的。

“薰,我喜歡你”浩直截了當的告白。這句告白的話很唐突,卻非常坦然,不帶半點扭捏。

“和我往吧,薰”

“我和你之間什麼時候進展到這一步了?我怎麼沒印象?看來你是真的中暑了”薰回答得很冷淡。

“我發現自己對你一見鍾情了,現在我滿腦子都是你”浩說的直白乾脆。薰知道所謂的一見鍾情都是荷爾蒙在作祟,這樣存粹的體關係雖然來得快去得也快,但是卻讓薰覺得輕鬆自在。

“哦?那你願意為了我去死麼?”薰故意刁難的問了句。

“我不會為了你去死,但是,我會為了你活下去。活著為你做任何事,就算是讓我為你去殺人都可以。

我並不怕死,只是,死了就會和愛的人分開。我討厭分離,所以我不去死,我想和你一起活下去。我愛你,薰”浩微微抬頭吻了薰的嘴。今天,浩說願意為了薰而活。昨天,光說願意為了薰而死。

薰對死亡有一種複雜的情愫,地震帶走了薰的雙親,死亡讓薰與生俱來的孤獨寂寞著,死亡還經常誘惑著他,提醒著他的出生即是代表了死亡。

所以,當光說起願意為薰去死的時候,這句話就像毒素一樣鑽進了薰的腦子裡,折磨著薰,誘惑著薰,讓他沒有辦法再去正常的面對光。就像植物害怕火焰一般,接近烈火的後果,只會讓這棵植物受到炙熱灼燒而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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