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師徒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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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化敵為友,前嫌捐棄,楊森替她們兩人,引見介紹了下。
華瑜當然知道,對方是一個身懷絕技的巾幗女傑,但冷豔秋聽到“凌虹玉燕”這稱呼中,帶了一點“娘娘味”外,卻沒有懷疑華瑜是個女中丈夫。
楊森已知遊亭的稱號,卻不知這位“妙手乾坤”與冷豔秋之間的淵源關係…
含笑問道:“冷姑娘,這位遊兄,跟您是…”冷豔秋道:“他是家父盟弟,豔秋以‘遊叔’相稱。”楊森又問道:“冷姑娘與遊兄,兩位此去何處?”妙手乾坤遊亭,含笑接口道:“豔秋喜歡江湖上走走,義兄不放心她隻身單劍蹤遊江湖,就由遊某陪伴她一起出來。”冷豔秋目光從“凌虹玉燕”華瑜,移轉到楊森這邊,問道:“您二位來皖南一帶,行程匆匆,像找人似的,準備去哪裡…”楊森含笑接口道:“不錯,楊某尋訪恩師茹真師太,她老人家來皖南後的下落…”接著就將準備往安慶西門外的石田坑“月波寺”覲見恩師茹真師太的情形,告訴了冷豔秋,和遊亭兩人。
冷豔秋心念一轉,向遊亭道:“遊叔,久聞‘月波寺’是皖南禪林名剎,咱們前往膜頂上香,隨喜一番如何?”妙手乾坤遊亭,含笑道:“豔秋,只要你有些興趣,遊叔有何不可?”從安慶城的北郊往西郊,就不必再拐進城,一行四人,由城郊岔道小徑,往石田坑而來。
冷豔秋想到一件事上,向楊森道:“楊少俠,武林傳聞,您是‘仙霞門’掌門人古竹禪師之師兄九如上人嫡傳弟子,那位茹真前輩,卻是古竹禪師之徒…茹真前輩怎麼又是您恩師?”楊森聽這位“寒劍傲霜”冷姑娘問到這件事上,彼此既是武林同道,就不見外的把自己昔年一頁不幸的往事,說了出來…
喟然又道:“茹真恩師,不啻自己嚴父慈母,嗷嗷幼兒,以鹿扶養長大…”微微一頓,又道:“九如上人乃是楊某師祖之列,楊某列入牆門後,對他老人家以‘師尊’相稱。”冷豔秋見楊森不見外的說出他自己一段往事,朝他注視-眼,緩緩點頭…
一指走在前半步的華瑜,問道:“這位華少俠,師承哪一位武林前輩?”
“凌虹玉燕”華瑜,轉過臉一笑…
楊森含笑道:“這位華兄弟,是浙南雁蕩山紫花巖,‘雲海聖姑’鄧冰梅老前輩的傳人!”華瑜轉過臉一笑,又轉身向前面走去,冷豔秋不朝她背影多看了眼…這位“凌虹玉燕”華少俠,長得好俊秀,只是看來有點怪怪的。
聽到楊森說出華瑜師門來歷,冷豔秋卻又不期然中,輕輕“哦”了聲…原來這位華少俠,是當代前輩高人的傳人。
楊森問道:“冷姑娘蹤遊江南各地,對‘太極門’想必略有所聞…您看法如何?”冷豔秋見楊森問到這件事上,一對圓滾滾晶瑩澄澈的眸子,朝他注視了眼…沒有接下回答,轉口問道:“楊少俠,你呢?”楊森輕輕吁了聲,道:“楊某對‘太極門’的看法,就是剛才在‘界口山’鎮郊,所說的那些話…”寒劍傲霜冷豔秋,沉了下,道:“‘太極門’已成氣候,需得有個萬全之策,才能加以對付…”楊森-點頭,道:“冷姑娘說得不錯…”就將明年九九重陽,鄂西竹山鐵劍峰“竹林寺”武林俠義門中群英之會的情形說了下。
妙手乾坤遊亭接口問道:“楊少俠,此事由您策劃?”楊森道:“楊某盡棉薄之力,輔助而已…此事由當今武林‘俠林雙怪’之一的‘北疆愚叟’袁非前輩,奔波策劃,以俠義門中人物聯手共鳴…”冷豔秋問道:“楊少俠,您怎會與袁非前輩,‘老哥小弟’結成忘年之的?”楊森將湘東株州,劍挑“關洛四霸”的經過,也告訴了兩人,接著道:“歲末將至,匆匆就屆‘重陽’,武林風雲際會也就在此時。”走在前面的“凌虹玉燕”華瑜,腳步緩慢下來,跟三人走在一起…
冷豔秋想到上次華瑜用“飛蝗石”打“罡陽烈火彈”那回事上,朝這個怪怪的俊秀書生望了眼,含笑道:“華少俠,你出手暗器手法不錯,腕勁、準頭,都恰到好處!”華瑜一笑,道:“咱五歲開始練暗器,到今年已整整十六個年頭,再不像話,那太對不起自己啦…”冷豔秋聽到“五歲”兩字,不由怔了下,道:“您在五歲幼齡,就練暗器?”旁邊楊森,就把華瑜的身世說了下,接著道:“華兄弟師門為家,是‘雲海聖姑’鄧冰梅老前輩,自幼扶養大的…”四人邊走邊談著時,匆匆已到“石田坑”鎮上,問過鎮上鄉民,才知道“月波寺”在鎮西近郊…
橫貫“石田坑”鎮街出鎮郊,已看到一座巍峨矗立的牌樓,上面一方長匾,龍飛鳳舞,筆勁渾雄,刻出“月波禪林“四個大字。
四人越過牌樓,走上寺門石階,進大雄寶殿“月波寺”的知客僧走上前,合什一禮道:“阿彌陀佛,小僧‘悟能’,前來迓四位施主。”楊森抱拳一禮,道:“敢問悟能師父,有位‘茹真師太’,是否逗留在貴寺?”悟能微微一怔,才連連點頭,道:“在此‘月波寺’…老師太正與本寺主持‘朝元禪師’在談話,請稍候片刻,待小僧前去通報…”目注楊森一瞥,問道:“敢問施主貴姓…”楊森道:“在下楊森,是茹真師太弟子,和三位武林同道前來覲見!”知客僧悟能聽到“楊森”兩字,臉
又給怔了下,才道:“您…原來就是您楊少俠…”轉身疾步進入裡面。
不多時,悟能出來大雄寶殿,合什-禮,道:“楊施主,茹真老師太請您前往禪房相見…待小僧帶路!”四人由知客僧悟能帶路,走向裡端…“月波寺”廊宇銜接,佔幅遼闊,進深有間幽致清雅,門簾低垂的禪房。
悟能僧站停下來,一指垂下的門簾,向楊森道:“楊施主,茹真老師太已回來自己禪房,小僧沒有使喚不便進入,您自己進去吧。”妙手乾坤遊亭,眼朝冷豔秋示意一瞥…
寒劍傲霜冷豔秋,已會意過來…師徒睽隔多年,此番相見,自有不外人所知的話要說,自己兩人不便
入其間。
“凌虹玉燕”華瑜卻沒有顧慮到這上面…她見森哥掀起門簾進去,也跟著進去裡面。
房裡禪上,盤膝跌坐著一位老師太,正是與楊森睽隔多年的茹真老師太。
楊森看到恩師茹真,雙膝跪地,磕了三個頭,淚道:“恩師,想煞森兒了!”站在後面的華瑜,似乎由於某種意念的趨勢,見森哥跪地,她也在茹真老師太前,跪了下來。
玉面菩提茹真,眼角淚水浮動,下了禪,將兩人扶起…含笑道:“森兒,你長大了…”看到旁邊那個玉樹臨風,俊秀絕倫的少年書生,微
訝然,問道:“森兒,這位相公又是何人?”楊森側臉向華瑜道:“瑜妹,告訴恩師你的來歷?”楊森在恩師茹真跟前,叫出這聲“瑜妹”敢情有他深切的含意。
茹真師太見森兒向這俊秀書生,口稱“瑜妹”先是一奇,一怔…倏然已會意過來。
華瑜見森哥在他恩師茹真師太面前,喚自己“瑜妹”也已知道森哥的用意。
臉一紅,輕輕道:“茹真前輩,華瑜是浙南雁蕩山紫花巖,‘雲海聖姑’鄧冰梅老人家的弟子。”茹真師太握上她皓腕,換了個稱呼,道:“瑜兒,原來你是雁蕩山紫花巖,‘雲海聖姑’鄧道友的弟子?”華瑜臉龐垂得低低的,輕輕“嗯”了聲。
楊森臉一熱,囁嚅了下,道:“恩師,瑜…瑜妹是女兒身,只…只有您老人家一個人知道!”玉面菩提茹真,含笑點點頭,道:“原來如此…”接口問道:“森兒,瑜兒,與你倆同來的,尚有何人?”華瑜輕輕一笑,把門外兩人的名字告訴了茹真師太。
茹真道:“瑜兒,快請他們進來,不然會怠慢了客人。”華瑜掀起門簾,請兩人進來禪房…冷豔秋和遊亭二人,上前見過茹真師太。
門外一陣呵呵朗笑,道:“茹真道友,聽說您那位徒兒來找您了?”茹真上前揭起門簾,含笑道:“真是,大方丈,請進房裡坐!”從門外進來一位銀眉白鬚,身材瘦長的老和尚。
茹真向楊森、華瑜道:“森兒、瑜兒,快上前見過‘月波寺’大方丈朝元禪師!”朝元禪師微微一怔,道:“森兒、瑜兒…茹真道友,原來你來皖南尋訪的是兩位弟子?”茹真一指楊森含笑道:“此森兒是貧尼弟子…這位華瑜施主是森兒盟弟,是以貧尼以‘瑜兒’相稱。”兩人以晚輩之禮,見過朝元禪師…茹真將冷豔秋,和遊亭二人,向朝元禪師引見介紹一番。
賓主坐下後,茹真含笑問道:“森兒,你如何知道老身在皖南‘月波寺’朝元禪師這裡?”楊森見恩師問出此話,同時朝元禪師也在座,心念一轉,把當時情形,略為改變了下…
把找去幕山“蒲松庵”的情形照實說後,說到“長堤鎮”巧遇“矮腳虎馬天標”時,接著又道:“弟子在皖南‘長堤鎮’一家酒樓,巧遇一位有‘矮腳虎’之稱的馬天標…這位馬道友是‘軒玄門’中弟子,他提到恩師逗留‘月波寺’之事!”楊森將遇到馬天標的地點,自長堤鎮“醉花樓”窯子,改作在酒樓巧遇馬天標。
朝元禪師捫須笑道:“那倒正巧…天標自此‘月波寺’離去,楊少俠會在‘長堤鎮’酒樓遇到…”楊森想到昔年豫南恫柏山玉巫谷“寶林庵”養育之恩,除了恩師外,尚有玉空、玉因兩位師姊,是以不問道:“恩師,玉空,玉因兩位師姊,現在何處?”玉面菩提茹真道:“她二人現留在晉南王屋山鶴尾峰‘迦南寺’,‘仙霞門’總壇…”懷著-絲
慨的心情,又道:“森兒,老身早年看你骨格清奇,乃是練武上乘之材…果然,後來蒙師伯九如上人賞識,將你收列作衣缽傳人…”楊森道:“森兒若非恩師-番哺育之恩,也已與草木共朽,楊家已斷後代香菸…”茹真師太接口問道:“森兒,你可探得昔年楊家滅門之仇的仇家,‘寒江七絕’下落?”楊森道:“據江湖傳聞,‘寒江七絕’已給‘太極門’收攏…‘七絕’之首‘鐵翅神蚊’嶽峰,已擔任‘太極門’中重要職司。”朝元禪師道:“‘太極門’把朗朗乾坤,攪成-片烏煙瘴氣,真是武林心腹之患…”楊森聽朝元禪師這話,就把明年九九重陽,鄂西竹山鐵劍峰“竹林寺”之會說了出來…
接著又道:“邀天下武林俠義門中人物,共聚‘竹林寺’,共同討伐‘太極門’!”茹真微微一點頭,道:“森兒,這些時候來,你江湖上所行事蹟,老身時有所聞…不枉老身一番苦心,將你扶養長大!”楊森心中暗暗動…若非恩師茹真,今
已無我楊森此人。
朝元禪師朝禪房裡眾人,回顧一匝,移到一個話題上,道:“天寒地凍,歲末將至…茹真老師太乃是貧衲方外知己,不會見外,你四位如不嫌寺中菜素齋,在‘月波寺’渡過此年如何?”華瑜朝森哥這邊望了眼,沉默下來。
寒劍傲霜冷豔秋道:“如此一來,豈不打擾了老禪師清靜?”朝元禪師哈哈一笑,道:“冷姑娘,老衲雖然投入空門,卻也知道江湖中人‘不拘小節’此話…”一頓,又道:“‘月波寺’不但備有素齋,尚有‘素酒’!”華瑜聽來怔了下,向旁邊楊森輕輕問道:“森哥,酒怎麼會有‘素酒’的?”她雖然輕輕問,禪房裡眾人,都可以聽到…楊森尚未回答,朝元禪師哈哈接上道:“華少俠,米飯是素的,大米釀造的酒,豈不是‘素酒’?”華瑜聽來還不甚理會,妙手乾坤遊亭等眾人聽得,哈哈大笑起來。
敢情所有酒的釀製,都離不開米、麥、高梁、水果諸類,如果由此稱作“素酒”的話,那投入空門的出家人不必“忌”酒了。
“月波寺”主持朝元老禪師,對酒上面能說出這樣一番見解來,可以想見這位老人家雖然投入空門,卻是一位不拘小節,玩世不恭的空門俠僧。
楊森-家慘遭滅門之痛,自幼由茹真師太扶養長大,這位空門尼姑,他不啻視作自己“孃親”此番重逢見面,洋溢出一片孺慕之情。
玉面菩提茹真,雖然剃髮為尼,擺脫紅塵,但看到森兒這孩子時,老懷堪…鉅細不遺,殷殷動問。
楊林就將別後的經過情形,詳細告訴了這位視作“孃親”的茹真師太。
楊森解下佩長劍,送到茹真面前,含笑問道:“恩師,您可識得此劍?”茹真接過劍,亮出劍鞘看去,劍身宛若一泓秋
,隱含瑩瑩光華,真是一柄仙家神兵的寶劍!
楊森一指劍柄,道:“恩師,上面刻下此劍之名…”茹真師太朝劍柄一端看去,上面用“隸書’刻出“真剛”兩字!
這一發現,茹真一聲驚“哦”道:“森兒,此‘真剛寶劍’相傳乃是昔年‘仙霞門’開山始祖‘至善大師’防身之物,如何會到你之手?”楊森就將當年在鄂南嶽口西門外,在“文殊古廟”獲得“真剛劍”的經過,詳細說了一番。
茹真有所觸的緩緩點頭,道:“森兒,昔年‘仙霞門’始祖至善大師圓寂之前,收起這把‘真剛寶劍’,失傳數百年,此番又到你‘仙霞劍士’楊森之手,似乎冥冥中已有註定…”目注楊森道:“森兒,你要善用此劍,
後‘仙霞門’發揚光大,在你身上!”楊森點頭道:“恩師慈渝,森兒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