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愛心義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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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寧知微收到一件ems快遞。

“這是什麼?”謝綺南湊過來,見寧知微沒有反對,拿過一看“版權登記證書,還有一張匯款單,哇,好多個零,是葉老師?”寧知微點頭,把信遞給她“葉老師獲獎之後又馬不停蹄地帶隊出國演出,便把東西寄了過來。”上次葉老師說不會讓她吃虧,原來是這個意思,有了葉老師給舞曲打響名氣,再加上後源源不絕的版權收入,說起來還是她賺了。

“微微,你發達了,必須請客。”此時宿舍的人都在,李霜忍不住好奇地發問“什麼發達了?”謝綺南手舞足蹈兼添油加醋地把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毫不意外地得到李霜和週一一羨慕的表情。

“想去哪兒吃?”眼看謝綺南越說越過分,寧知微不得不打斷她的表演。

謝綺南嘿嘿笑了一聲,手“怎麼著也要請我們去五星級酒店大吃一頓唄,你們說對不對。”週一一和李霜沒有回應她的擠眉眼,她們兩個和寧知微的關係平平,可不敢太過放肆。

寧知微輕飄飄地看了謝綺南一眼,在後者討好的笑聲中,朱輕啟“可以。”謝綺南捂著小心臟,誇張地鬆了口氣,討口飯吃真不容易,要不是上次在潘家園花了太多錢,最近子過得拮据,她也不會想著出去打牙祭。

不過話說回來,微微的眼神好像愈發厲害了,堪比x光,不管什麼小心思在她眼神下都無所遁形,冷冷淡淡的怪滲人。

為了安受驚的小心靈,謝綺南選擇了王府井大飯店的羅馬花園,吃了一頓法式大餐,再去ktv嚎了一下午,又吃了下午茶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這簡直就是神仙過的子啊。”奔波了一天,謝綺南洗澡之後累癱在宿舍的上,砸吧著今逍遙快活的行程,由衷的嘆了一句。

寧知微的嘴角,神仙要真是過著這般的子,她寧願不要修仙好了。先不說那些乾巴巴、毫無靈氣的食物,單是謝綺南那跑調到十萬八千里的鬼哭狼嚎,簡直比魔音門的魔音穿耳還要難受。

遭罪又受累,真不知道好在哪裡了,她當初跟隨師父去一位元嬰大能府上做客,得到的才是神仙般的招待呢。

算了,還是不和謝綺南這個沒見識的小妮子一般計較了,她還是把今天吃入的雜質化出去吧,每天都要來這一出,真不是一般的麻煩。

此時此刻,李霜和週一一的心情同樣複雜無比,兩人都是出身普通家庭,週一一的家境還更加貧寒一些,往裡生活費都是數著花的,今總算見識到有錢人的生活,花錢如水,一個下午茶的消費比她們一個月的生活費還多,巨大的落差之下,心裡怎麼可能沒有想法。

林徽因寫給胡適的信中,曾讓他從中勸導,不要讓北京的生活spoil了徐志摩;張兆和在給沈從文的信中,也說過他被北京給spoil了。繁華富貴亂人眼,從古至今都是一個障。

寧知微把兩人的心思看在眼裡,卻不置可否,這樣的不堅定的心乃修仙者大忌,自然不討她喜歡,心思重者多詭思,還不如謝綺南來得直可愛。

張宇哲所說的“愛心義賣”在經過充足的籌備後,終於在一個週末正式開始了。

每個社團機構都有一個小攤子,寧知微被拉過去當活招牌,用張宇哲的話來說“這是廣告效應”她只好捨命陪君子,一大早地出去承受冷風的摧殘。

她的身體雖然寒暑不侵,但冷風颳在臉上還是繃得難受,她決定接下來製作一些防風符,沒辦法,誰讓這個世界的靈氣匱乏到連支撐靈氣罩都不行呢。

天氣雖然冷,卻阻擋不住廣大學子們奉獻愛心的火熱情,義賣攤子天設立在人最多的廣場,往來吆喝聲此起彼伏,比菜市場還要熱鬧。

都說文人清高,以張宇哲為首的書法社男生們,卻是比商學院的人更會鑽營,簡直把中文系的臉給丟盡了,寧知微活著這麼久,就沒見過他們這麼厚臉皮的人。

“大家看一看啦,本攤有中文系系花的筆真跡出售,還有一些周邊產品大甩賣啦,價格實惠,包君滿意,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啊。”張宇哲拿著一個粉紅的喇叭站在攤子扯著嗓子大喊,其他男生則是在一旁敲鑼打鼓,助紂為,別(毫)出(不)心(矜)裁(持)的熱鬧方式很快就引得旁人紛紛側目,目瞪口呆。

而被諸位男生以眾星拱月之態圍在攤子後的寧知微,全程僵著一臉,冷得幾乎能掉冰渣子——她兩輩子都沒這麼丟臉過。

寧知微“冷美人”的名聲在外,這會兒難得有機會瞻仰美人容顏,大家也顧不得寒上加寒,紛紛圍上來,打算學周幽王千金買笑,掙得美人一時回顧。

張宇哲大概是前幾屆窮得狠了,這次有了揚眉吐氣的機會,黑心肝程度直新聞報道上的無良商家。寧知微寫的第一幅字被他冠以‮女處‬作的名義抬到了一萬塊,其他四幅皆是六千,更別提那些連她本人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寧知微所用”的周邊產品。

老話說得好,二鬼子比鬼子還要鬼子,張宇哲斂財的天分有了發揮的餘地,果然是兇殘得令人髮指。

首都大學還是有不少土豪的,除了第一幅畫沒人買,其他的不過是眨眼間就被哄搶一空,張宇哲數錢數到手筋,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

同夥之中有某個良心發現的人,還是上次那個臉上長痘的男生,戰戰兢兢地看著便宜社長手上的一沓鈔票,忐忑地嘀咕道:“哲哥,咱們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厚道啊?”話音剛落,腦袋就捱了一記,張宇哲把鈔票揣好,朝他翻了一個白眼“我手下怎麼有你這麼一個不靈醒的社員,以寧師妹的造詣,出名是早晚的事,以後她的字就不止值這個價了,到時候那些人謝我們還來不及,你說我們厚道不厚道。”長痘男堅定地點了點智慧的頭顱,斬釘截鐵地回道:“厚道!”在旁邊聽了一耳朵的寧知微哭笑不得,她怎麼不知道自己以後會出名,他們的自信來得太莫名其妙了些吧。

不過,她的心還是不可抑制地微微一動,這樣對她毫無理由的崇拜和信任,和門派那些師侄們實在太像了。此時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門派的一切,嚴厲而溫和的師父,真摯可愛的同門,連掌門那張千年撲克臉,此刻想來都是親切溫暖得不可思議。

寧知微曇花一現的溫情笑容,把圍觀者給驚豔得不行。難怪世人都說,最是抵擋不住冰川乍破的溫柔,平冷清的人,笑起來簡直是要人命。

美人一笑的效果是,本來還有些猶豫的一個男生,頓時被得七葷八素,眼睛也不眨地拍了拍桌子,義氣幹雲道:“一萬塊,老子買了!不過是一個月的泡麵而已,老子吃得起!”

“好,兄臺實乃真漢子!”張宇哲也動地拍了拍桌子,震得橫幅抖了三抖“人生何處不相逢,這位兄臺有眼光,你這個朋友我張宇哲定了。”

“夠快!我叫李震,是體育特長生。”李震蒲扇般的大掌拍在張宇哲單薄的肩膀上,瞬間就讓後者趔趄了一步。

但張宇哲也非凡人,面不變,笑呵呵地說道:“李兄雖是體育生,但愛好書法,是我輩中人,以後可以多到我們書法社逛逛。”李震沒想到還有這等福利,愈發熱情地拍著張宇哲的肩膀與他稱兄道弟,對著寧知微出憨厚而燦爛的笑容。

寧知微徹底無語,這人就是謝綺南所說的腹黑吧,看他把張宇哲那小身板給折騰的,簡直不堪直視。

不過,看在張宇哲真心真意地坑她的份上,她就不提醒他了,年輕人嘛,就該多鍛鍊鍛鍊身體。

因為寧知微的加盟兼張宇哲等人的傾情演出,書法社的義賣商品率先售罄。當張宇哲一臉淡然地把鈔票拍在校學生會會長面前時,後者臉那叫一個彩,讓旁觀者都忍不住替張宇哲的作死鼓掌喝彩——這哥們兒能考上首都大學,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一切事了,本來以為能夠回宿舍的寧知微,意外地接到了一通電話。

“掌櫃的,宣紙是不是有消息了。”一接到電話,寧知微匆匆地趕來了潘家園,心裡一陣緊張與期待。

老掌櫃果然沒讓她失望,把了一沓宣紙推了過來“小姑娘,這是你要的宣紙。”寧知微知了一下,果然是靈氣宣紙,快地付了錢,同時不忘問道:“掌櫃的,不知道製作者是誰?能否替我引薦一番?”

“小姑娘恁多的心眼,老朽開門做生意,以後有來有往,自然不會欺了你這位僱客,何必提防。”老掌櫃眯眼看她“至於製作者,你們有緣自然能相會,要我老人家介紹做什麼。”寧知微知道他是不高興了,卻絲毫不覺尷尬,任憑哪個修士都不想受人控制,殺人奪寶都是常見的,而她不過是問問而已。

好在她心思豁達,並非詐謀利之人,一直抱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信念,能結那神秘人最好不過,不能也不會覺得遺憾。

不為物喜,不為己悲,道心澄明,恪守本,才是人間正道。

這一瞬間的頓悟,寧知微靈臺清明,靈氣盪,道心愈發堅固,剛突破不久的境界一路上升,直到第七層才緩慢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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