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迷宮洞生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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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天來得早，要是再遲幾天，蛇會從冬眠中醒來，這個裡會有無數的蛇！”尼婭說:“我和爺爺曾經來過，就是遲了幾天，蛇都佔了，到這裡就回去了！”

“運氣真好！”張揚湊近了一點點:“尼婭。前面有一道溝，我抱你過去好嗎？”尼婭的臉騰地紅了，在黑暗中紅如火。眼睛也亮了，亮如星:“真地有溝啊？”聲音好輕，湊得好近。

“真地！”

“那…隨你…”萬分矜持、萬分不願意地將自己送過來。

張揚輕輕抱住，尼婭的身子在他懷裡顫抖，這是他真正意義上地第一次抱她，在這黑暗中，他說前面有什麼就有什麼，反正自己也不知道，是一個藉口還是一個美麗的謊言，她都信了算了…

男人的手猛地一緊。尼婭陡然覺得一陣陰風撲面，身子好象快速無比地出，居然是平行著直接出地…

啊地一聲尖叫響起，在中有巨大的迴音，她的身子停下了，依然停在黑暗中，也依然在他的懷抱之中。依然臉紅心跳…

“尼婭，氣味有點不對，你覺到了嗎？”男人的聲音很鄭重。

氣味？有什麼不對？自己好象只聞到他的氣味，男人氣味，很對的！很羞人的！搖搖頭，尼婭鼻尖輕輕聳一聳:“啊，好臭！”張揚早就覺到臭了，從蛇群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以一種非人的角度從中間橫穿而過之時，他是憋住了呼，一瞬間地時間裡。他的手至少將十幾條蛇甩開，他的腳點在滿是毒蛇的石壁上借力，也至少踩死了十幾條蛇，他敢於這樣猛衝，是因為他早就看到了毒蛇後面的空間。是一個巨大的空間，壁上並沒有蛇，他賭的就是這毒蛇只佔據其中一小段路，越過就不會有事！

他地判斷很正確，毒蛇只佔據其中大約二三十米長的通道，他這一衝而過，毒蛇剛剛從冬眠中醒來。也多少有些不靈活。在他順利飛完全程的時候，還沒有合圍。對於任何人都是魔窟的蛇，對於他而言只在幾個起落之間。

剛剛越過，只來得上一口氣，張揚就臉上變了，因為他到的氣是如此之臭！

中也許有天然的穢氣，但絕不會有天然的糞便，而他聞到的就是糞便臭氣，比農村老大爺挑的大糞絕對地還臭一百倍！

“小心點，說不定有猛獸！”尼婭小臉兒早已白:“啊，那邊有亮！”黑暗的之中，光明是如此地動人，張揚能在黑暗中視物，對光明的反而不如尼婭，至少在尼婭指向一個方位的時候，他的目光才移向那一邊，前面是三個，發出光亮的那個在正中間，張揚地手一緊，兩人向著正中間的飛速而去，這時候張揚搶的是時間，這中空氣不通，臭得如此厲害，只上幾口，就有一種憋悶的覺，她也許更受不了！

最中間的也是最臭的，幸好一衝過去，雖然臭的濃度更高，但有風吹來，也是臭風，臭風也比沒有風好得多！

從口衝過，張揚愣住了，前面是一個巨大地，高達二三十米，上方是一道細細地石縫，有水下，青苔基本覆蓋了這道石縫，也覆蓋了四面的石壁，下面是一個巨大地糞坑，這糞坑的規模是如此之大，足有幾百平方，深度是看不出來，但張揚也沒有過多的關注，他關注的是四壁，四壁也有密密麻麻的黑點，這些黑點還在動！

“蝙蝠！”尼婭指著上面大叫！在黑暗中呆了好久了，終於有一絲光亮出現，她的眼睛也分外銳！

這一聲大叫惹了禍，壁之上的蝙蝠突然象是一層厚厚的黑布脫落，這層黑布一落而捲過，筆直地撞向尼婭和張揚！

一瞬間，裡的風被完全攪動，一層黑雲瀰漫，尼婭的臉大變，攻擊人的蝙蝠！這種蝙蝠在森林裡叫山鬼，一隻都是可怕的，何況是這麼大群！

“快跑…”兩個字一出口，張揚也是一聲大呼:“抱緊我！”這不要人教，尼婭在危機來臨的時候，第一意識就是抱他，而且也真的抱得很緊！

張揚兩手伸出，左手是一件衣服，右手是一把匕首。呼呼地風聲響過，尼婭臉上盡是鮮血，當然也有糞便。而張揚更是狼狽得多，片刻時間，頭頂的鮮血碎如雨紛紛，全是他匕首切開的蝙蝠，而左手的衣服更是方便，快速揮動之際，靠近地蝙蝠全都第一時間掃向四周，有的撞在石頭上撞成泥，有的撞上別地蝙蝠，一齊落地。有的掉入下面巨大的糞坑中重新朝上爬…

整個太熱鬧了，太嘈雜了，而且實在是太髒了，張揚覺得自己簡直是掉進大便池中，跟一大群蛆蟲作戰！

“受不了了！”張揚大叫聲中，拿刀的手猛地抱住尼婭，唰地一聲沖天而起。直達石壁之頂，中間不知拂開多少蝙蝠，終於手碰到石壁，手上借力，整個身子突然轉向，頭下腳上，哧地一聲鑽進另一邊的…

成功地鑽進去，他的一件外衣還是留在了原地，撕成了碎片飄入這個史無前例的大糞坑！這個裡有什麼？他不知道，但他寧願是一隻大老虎或者是一條毒蛇王。也不願意與那些骯髒的臭蝙蝠決鬥！

沒有老虎，沒有毒蛇，也沒有蝙蝠，這裡是另一條通道，很安靜的通道！甚至還乾淨！

張揚絲毫沒有放鬆警惕。神眼穿越中的黑暗，向通道地盡頭，耳邊傳來尼婭的叫聲:“你…你真的會飛…你是仙人…”聲音是如此的動、如此的不敢置信！

穿過蛇窟的時候，她什麼也看不見，又是第一次被他抱上，心情盪得都變形了，自然不存在太驚心動魄的覺。這次不一樣。這次她看得很清楚，他抱著她飛了那麼高。在空中轉向，眼看都快掉下面池子裡去了，但他居然平平地飛出，直接越過幾丈的距離，鑽進了另一個黑暗之中！

他會飛！真的會飛，他是仙人！

“輕功！”張揚笑了:“什麼仙人？你見過被蝙蝠打敗的仙人嗎？”尼婭還是不懂，天啊，他會飛，人怎麼可能會飛呢？她的小腦袋瓜子還很難將飛與仙人這個字眼脫離開來…

“我們好象都臭了！”張揚小小地打擊了她一回:“尼婭，你平生第一次不香了…”

“啊？”尼婭臉變了:“啊…髒死了，這是蝙蝠的糞便…”居然從他懷裡逃跑了，這也許是她所做的最難理解的選擇，但現在也是她唯一想做的選擇，她的身體不香了，怎麼能偎在男人懷裡呢？他會不喜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