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百花奇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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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燕青因知雲娜不忍自己單身赴險,定要尾隨自己,更知她武功有限,如不加以阻止,到時真可能有生命危險。所以這才在施功後,以迅雷不及掩耳手段,猛然撲至榻邊,點了雲娜的“睡”這姑娘只在榻上打了個冷戰,頓時全身一陣發麻,就昏睡了過去。
燕青見其真的睡了過去,這才放心大膽,把全身衣服小心整理了一下,背後那口新得來的寶劍,用絲繩把它小心的系在後面,這才輕悄悄地把門打開,只見室外一片靜寂。
遠遠地,只有兩個猓猓,拿著火把在走來走去,燕青因知月上中天,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自己此行使命,關係著全族人命,不由不使他到兢兢業業,絲毫不敢大意。
他輕輕地走了出來,待行過那兩名猓猓處時,本以為這二人是守衛的猓猓,誰知再一細看,二猓猓身前,卻有三匹野驢,俱都鞍蹬齊備,二猓猓見燕青行出,俱都伏地拜膜不已。
燕青不由會意笑道:“我知道了,你二人是峒主命來陪我去除那大蟒的嗎?”他這話說完之後,不由又覺好笑,心說給他們說也是白說,不想二猓猓竟是這長頸猓猓族中,唯一能聽漢語之人,昔年尚在內地川邊幹苦力,能說半生不的川語,他二人語言天才,還是昨天才被人發現的,於是被人舉之鐵花峒主身前。
鐵花峒主不由大喜,立刻命令二人今晚去陪侍燕青除蟒,二猓一聽,不由嚇得滾
,只是峒主令出,又不能不從,只好叩首而出。
二人一名烏雷一名昆金,均是膽小如鼠,領命而出,備好了野驢,一路商量結果,決定到時苦苦哀求燕青,請他獨自涉險,燕青既是一本領極高俠士,定然不會強令他們送命。
烏雷和昆金遠遠把野驢備好,就在對商著計策,此時燕青一來,二猓忙跪地見禮,聞言之後,二猓對視了一言,昆金乾笑了兩聲道:“大俠客去殺妖怪,我們給你老送馬來了…”燕青不由又驚又喜,才知二猓競擅漢語,不由忙把二人摻起笑道:“真難得,你二人還會說漢話,好吧!時間可不早了,我們走吧!”二猓對看了一眼,才相繼上了驢背,燕青策騎如飛,一路向那百花峒頂極峰而去。
二猓猓雖是心驚膽戰,可是他們早已有決策,無論如何,到了峰半,就是打死他們,他們也不走了。
三騎如飛,瞬間已馳近了那亂石峰上,忽然後面昆金髮出一聲驚叫道:“大俠!請停一下…”燕青忙勒住韁繩,回頭問故。那昆金已由驢背上翻身而下,一面對著那另一猓猓烏雷吱哩呱啦的說了一大套,大意是罵他說:“你他媽的,真是想上去送死呀!還不下來?”烏雷聞言不由忙從鞍上滾下,二人在燕青馬前一跪,叩頭如搗蒜一般。
燕青不由大吃一驚,忙由驢背上翻下,奇道:“你二人是怎麼了?怎麼好好不走了?”那昆金擰了烏雷一把,烏雷又扭昆金一下,一時你推我讓,誰也不敢先說。
燕青不由看得又氣又笑,他心知二猓定是膽小不敢前去,當時不由冷笑了笑,領轉驢頭,直向山峰頂尖上疾行了去。
二猓猓尚在你推我拉,最後烏雷咳了一聲,抖聲道:“大俠客…我們…我們…”誰知抬頭一看,身前只有二人自己所騎來的二匹野驢,燕青早就不知去向了。
這一來二猓不由頓時嚇了一跳,慌忙站起了身子,於是又互相責怪了一番,決心就在這附近,守候燕青歸來。
同時在他們心目中認為,燕青是不會回來了。所以他二人認為只要等到天亮,他二人就回去,鐵花峒主問起來,就說燕青已死於毒蟒饞吻之下。
燕青本以為帶著二猓是一個累贅,他二人既怕成這樣,正好自己一個人去,還方便些。
他一人獨騎,一路領韁,直向這百花峒峰頂上行去。山路陡峻,亂石穿參,尤其是夜行,可真是有點令人提心吊膽。
夜午星稀。那些雲叢,都在石峰之半飄來飄去,回頭下視,更覺山路崎嶇,同時山風又起,吹得燕青全身汗豎立。
燕青因覺這條山路,他曾走過一次,倒也不十分心驚,一直行到了那山口岔處,才把坐騎放慢,但覺山勢豁然開朗,一目所望,盡是陡峻的危崖大石,如蠶卵也似一起一伏,接連數里之遙。
行到此處,是非要下來不可了,燕青下了驢背,把這匹野驢牽到一座大石之後,小心地繫上。
此時山風更大了,呼呼之聲不絕於耳。餘燕青不知如何,心中卻也泛起了一絲寒意,他不知這怪蟒到底有多大,不過由它食量上看來,這東西定是一自己平生未見過的大怪物。
就算他本領再大,可是像這種毒物,他一生之中,還從來沒有遇過,此時深夜星稀,自己獨自一人赴險,個不好,這條
命,可就得賠上了!
這麼一想,餘燕青哪能不嚇了個目瞪口呆?不到猶豫起來了。
什麼事都是這樣,不想一點事都沒有,愈想可就顧慮愈多了。燕青想著這件事,一時反倒舉棋不定了。要依著他本,他真想馬上就轉回去了。
可是當他想到,自己曾在人前誇過大話,又接受了鐵花峒主的請求,又收了人家這口劍,如果一無所成的就回去,那可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這麼一想,他膽子不由突然又加大了不少,一個人低頭想了想,決心豁出這條命不要,也定要把這畜牲給除去了。
燕青想了一陣,這才仰首山上,隱隱尚聞得風聲之中加著有人悲號之聲。
因距離太遠,那聲音已經聽不太清楚,可是燕青卻知道那定是大石上,那兩個猓猓所發的哭聲,雖然二猓猓和燕青並無絲毫情,又系化外野民,可是人皆有不忍之心。
二長頸猓猓這麼一啼哭,愈發增起了燕青同仇敵愾的決心,當時再也不猶豫,展動身形,一路兔起鶴落,直向那大石處輕登巧縱了去。
一盞茶之後,他已可看見那塊平圓的大石了,月光之下看得分外清楚,二猓猓早已哭了個聲盡力歇,尚在有氣無力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