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陰荀楓誰更技高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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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佳府邸,高朋滿座,阿訣穿著大紅喜服穿梭於薈賓閣,與諸位貴客談笑風生,年輕有為的他少了當初貧寒所導致的卑微,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自信滿滿的泰然。

薈賓閣門口,水玲瓏將鎮北王府的禮物送給他,他高高興興地謝過:“多謝大姐能來參加我和清兒的婚禮,我能有今多虧大姐與大姐夫的照拂,今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請大姐和大姐夫一定開口,但凡我能做到的,絕不吝嗇和拒絕!”水玲瓏深深地看了一眼他表情,沒在他眼神了發現絲毫閃躲,於是稍稍心安:“對清兒好,就算是報答我和你姐夫了。”阿訣拱手欠身,認真地道:“是,我記住了,清兒能等我這麼多年並下嫁於我,是我求之不得的福分,我會好好珍惜的。”水玲瓏將鬢角的秀髮攏到爾後,狀似無意地道:“董佳姨娘,哦,不,董佳側妃也來了,對嗎?她在哪兒呢?我正好去向她道聲恭喜。”阿訣的眸光微微一暗,在官場跌打滾爬兩年的他又如何不懂水玲瓏的試探?朝堂之事波雲詭異,說實話連他都有點兒看不清上位者在玩什麼把戲,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比較安於現狀,不樂意參與所謂的黨派之爭。他看了看水玲瓏,垂下眸子道:“她剛去找表姐了,沒什麼恭喜不恭喜的,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希望她別後悔。若是傷害到了王府的清譽,我代她向大姐道歉!”言罷,恭敬一福。

水玲瓏牽了牽角,另有所指道:“罷了,她是她,你是你,你是我妹夫,我總不會因為一個外人而與你生分了。”這話是帶了刺兒的,但同時也是在提醒阿訣於水玲清和董佳琳做個選擇,董佳琳都敢幫著荀楓那樣陷害時無多的上官茜和高齡懷孕的王妃了,後面還有什麼糟心的事兒做不出來?人,一念成佛又一念成魔,不是什麼特匪夷所思的事兒。董佳琳的良善和喬慧的良善本就不屬於同一種類型。董佳琳是受了道德和律法的約束,想要努力做一個順應時代而被大家所認可的女人,大家認可她,她萬事大吉;不認可,久了便會叛逆。當初為了踏入上層社會的圈子,也為了追求自己的愛情,她寧可委身於安郡王為妾,可見她是認準了目標就一定會努力到底的人。

所以,在水玲瓏看來,董佳琳就像一顆用糖衣裹著的地雷,外表甜美清新,踩到了比屎還恐怖噁心。

水玲瓏告別阿訣,去往了水玲清的新房。

新房內,水玲清穿著大紅霞帔端坐於中央,頭頂是沉甸甸的鑲東珠鳳冠,墜下金穗子於臉頰兩側,陽光一照,瀲灩生輝。

水玲月看著曾經被自己欺負得連哭一聲都不敢的賤妾之女,搖身一變成了赫赫有名的侍郎夫人,心裡就極度不平衡!她和水玲溪身份最高,結果過得反而最糟!便是水玲語那隻悶瓜都生下兒子,並撈了一大筆錢財傍身!而她呢?孤苦伶仃地呆在太和宮,沒有男人沒有子嗣!

但瞄了一眼容貌比她出眾、身份比她高貴的水玲溪,而今成為二嫁棄婦,她又覺得老天爺待自己還是可以的!

這麼想著,臉上便有了絲絲笑容:“五妹,真是恭喜你了,你如今成了侍郎夫人,便有權力向皇后娘娘遞牌子,有空的話記得來看我。”水玲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可沒忘記水玲月之前答應對她好,轉頭就朝她甩臉子的事兒。水玲清頓了頓,為難地笑道:“哦,知道了,太嬪娘娘。”水玲月討厭“太嬪”的稱號,老氣橫秋,但她還是擠出了一副欣喜的笑,因為她沒忘記自己是如何求得這次觀禮機會,又打算藉著觀禮達到何種目的的:“咱們幾姐妹中,就屬大姐和五妹嫁得最好,我從前有眼不識泰山,經歷了那麼多事兒方才明白大姐是真真正正的有福之人,咱們誰想過好子呀,都得沾沾大姐的福氣,二妹,你說呢?”水玲溪原本看著這樣的水玲清就想起了嫁入李家的自己,心中酸澀,再被水玲月這麼一問,不由地大動肝火,卻強忍著怒意,淺淺笑道:“四妹的意思是,宮裡的太后和皇后都不是有福之人了,嘖嘖嘖,不知道這話若是傳到太后的耳朵裡,她老人家究竟作何想呢?”水玲月的臉微微一變,這時,水玲瓏緩步而入,水玲月弱弱地瞪了水玲溪以眼,並迅速起身,走到水玲瓏身邊很親熱地挽住她胳膊坐到了對面的太師椅上:“說草曹就到,大姐來得真巧。”水玲月在閨中與她關係可謂是水火不容,今兒怎麼待她如此親密?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些道貌岸然的妹妹,水玲瓏算是把她們看穿了。水玲瓏不著痕跡地拂去水玲月的手,起身坐到了水玲清的旁邊,沖水玲月笑了笑,也沒追問她們談論她什麼,就對水玲清道:“清兒,恭喜你。”水玲清的臉一紅,靠在水玲瓏肩頭害羞得說不出話來了。

水玲溪一瞧她那小女兒的嬌憨之態便噁心得想把三天的飯全部吐出來,沒辦法,水玲溪經歷的男人多了,這思想和經驗都已經接近大媽級別,自然不能也不好意思再扮清純,雖然,其實,她很想當著那些優秀男人的面扮一扮!因為她覺得她扮出來的樣子肯定比水玲清有魅力多了!

水玲瓏彷彿沒察覺到水玲溪的不屑,只握著水玲清的手小聲問道:“我叫人拿給你的書,你看了沒?”書,自然是房事技巧大全了,怕水玲清不懂,水玲瓏還細細做了批註。

水玲清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用蚊子般弱小的聲音道:“嗯,看…看了一…點點…”水玲瓏看著她這副小兔子一般“噤若寒蟬”的模樣,體內的變態因子蠢蠢動,忍不住想蹂躪她一般,是以,又促狹一笑:“**一刻值千金,他有三婚假的,不用太客氣。”

“呀!大姐!”水玲清是真的想挖個地鑽進去了。

水玲月看著大姐和五妹相互調侃的情景,似乎有些明白自己緣何高處不勝寒了,唉!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啊!

幾姐妹又絮絮叨叨聊了會兒天,直到外邊的丫鬟催促說即將開席,水玲瓏一行人才起身離去。

跨過門檻時,水玲溪又想和未出閣前一樣走在最前方,這回,水玲瓏卻當仁不讓地先她一步跨過了門檻,並回頭笑著說道:“二妹嫁了兩次人,怎生還這麼不懂規矩?”水玲溪氣得咬牙切齒,但她能說什麼?論齒序,水玲瓏是長姊;論身份,水玲瓏是世子妃!

但不知想到了什麼,水玲溪眼神一閃,又愉悅地笑了!

待到水玲溪離開,水玲月在廊下的轉角處叫住水玲瓏,環視四周並未發現有人走動後,才壓低了音量道:“大姐,別怪妹妹多心,對二姐,你還是小心為妙。這次的筵席請的人太多,萬一出個什麼岔子在別人眼裡也是情理之中。”水玲瓏深深地看了水玲月一眼,道了聲謝便走開了。

她一走,司喜便不明所以地問:“娘娘,二小姐真的要害大姑?”水玲月翹起蘭花指摸了摸髮髻上的珠花,眼底不復先前的阿諛之態,悠悠的,隱約出一絲傲慢:“我怎麼知道水玲溪要不要害水玲瓏?我只是在賭博罷了!若水玲溪害了,水玲瓏自然記得我的人情;若水玲溪沒害,反正小心駛得萬年船,我不過是提醒水玲瓏提防一下,又沒挑撥離間!總之對我沒壞處的!”司喜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

水玲月眉頭一皺:“嘖!算了,水玲瓏這人疑心病重,我勸她,指不定適得其反!你過來。”司喜遞過耳朵,水玲月以手背遮住角,悄聲吩咐了幾句。司喜的眼眸一瞪,四下看了看,緊張地問:“會不會被發現?”當然有風險,但這話水玲月不會告訴司喜,將軍叫士兵衝鋒陷陣時到底是說“你有一半的可能會死”還是說“相信自己一定能勝利”?水玲月不管別人選哪一種,她是不可能挫自己銳氣的。她看向司喜,眼眸橫地道:“你小心些不就是了?這是侍郎府,他們不敢亂來的。”司喜…硬著頭皮應下!

卻說水玲瓏聽完水玲月的提醒後,便神沉靜地前往了開設筵席的薈賓閣。不管水玲月提不提醒她,她都會小心水玲溪,她可沒忘了母嬰店那次,她和姚欣差點兒喪命於馬蹄下的場景。用繡花針的沒有武功的女人,同時討厭她和姚欣的女人,且又在附近出現過的女人,嗯,怎麼想怎麼覺得水玲溪的嫌疑大得很!

不過,水玲月突然向她示好倒是有些出於她的意料了,她的確幫過水玲月幾回,可她從不認為水玲月是一個知恩圖報之人,若是,她也不至於回門時有功夫羞辱秦芳儀卻沒空閒探望周姨娘了。

那麼,水玲月圖什麼?

“喲,這不是名動京都的貴女水玲溪麼?居然還有臉出來轉悠啊?”水玲溪剛走到薈賓閣門口,便和一群千金們碰上,鑑於她非比尋常的歷史,大家看向她的眼神都不免帶了絲絲幸災樂禍,其中,最沉不住氣的當屬曾經被水玲溪甩過一巴掌的郭蓉,剛剛那句譏諷的話便是出自她的口。

論容貌,郭蓉實在無法與水玲溪一較高下,有水玲溪的地方,陽光彷彿只照在她一人身上,她或嗔、或怒、或喜、或悲的神都透著一種勾人心扉的美麗,旁人身份再高、穿著再好,都不抵她一個似有還無的笑。

水玲溪抬頭,望向這群曾經圍著她打轉的跟蟲,慄彩兒、武蓮兒、陸依依、郭蓉,現在卻盡數以郭蓉為首了。想想也是啊,郭蓉雖然嫁的不怎樣,廣平侯府世子妃一名,但她嫡親哥哥是郭焱,大嫂是三公主,這倆人隨便跺跺腳,整座京城都得抖三抖。

但這些愚蠢的東西,又認為自己能逍遙多久?

郭蓉見水玲溪不接話,以為自己成功刺到她了,心中頓時備有成就,她上前一步,恣意道:“風水輪轉,水玲溪,你也有今天?不知現在做了看門狗的到底是誰?啊,我想起來了,你們連看門狗都算不上呢,你那厲害的哥哥可還在牢房裡呢!”

“你…”水玲溪氣得鼻子冒煙,但沒有立刻喪失理智,因為她今天來絕不是與這群無聊的瘋女人斤斤計較的!

水玲溪轉身要走,郭蓉卻一把拉住她胳膊:“怎麼?怕了?你曾經的不可一世都去了哪裡?被男人拋棄了兩次,也覺得自己很髒很不要臉所以無法見人了,是嗎?”水玲溪惱羞成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實際上,當她犀利的眸光掃視了一圈之後,她的確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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