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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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裂的殼】“原來，你居然一直都住在樓上！”冷然森寒的聲音赫然擊潰了她自以為安全的堡壘，她捏緊手裡包，手指微微顫抖起來，怎麼都不敢回頭去看背後的人。

“覃南，我該怎麼說你好呢？你居然…連頭髮都剪了？”聲音依然是極冷極冰的，卻夾帶著濃濃的憤怒，就如同火，灼著她的背。她穩住情緒，一語不發的繼續從包裡找鑰匙。

身體被極強的力道硬扳著轉身，薛之彬的落了下來，帶著火焰，狠狠吻住她的。那是悉而霸道的吻，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的洶湧，彷彿要把她入他的體內一般，幾乎令人眩暈。

她突然想起那一夜在東京，在那間豪華餐廳外看到的美麗女人，想到那張主動附上的紅，她口翻湧起莫名的厭惡。

她不要這樣的吻，不要這個男人碰她，她什麼都不要！

她的手指終於觸到了冰冷的鑰匙，她用力掙開他，轉身將鑰匙入鎖孔，倉惶進了屋。然而，他卻撐住門，不讓她關上。

“該死的女人！你到底要怎麼樣！”他一用力，大門砰的撞在牆上。

“請你…離開！”她沒見過這樣的薛之彬，渾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就好像隨時會把她捏碎。

大門被甩上，他張開手指捏住她的臉頰，把她抵在牆壁上。

“再說一次試試！你一聲不吭就在本失蹤，又不回公寓，又不接電話！我早就說過，別讓我對你生氣！”她沉默著閉上眼，拒絕談。

隨後，她覺自己被拋到了沙發上，他沉重的身軀覆壓上來。

黑暗的室內，她知道自己的衣服正在被解開，他的吻在她的畔和脖間，帶著灼熱的氣息與不容拒絕的力度。

這麼多年來，這是第一次。

以前，他有時的確會很強硬，但從不會強迫。

驚恐竄上她心頭，她甚至不懂該如何掙扎。這樣的薛之彬教她害怕，怕到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錯的人明明是他，為什麼到最後都是他在生氣，她真的不懂。

動作停了下來，他微微抬起臉，藉著陽臺外隱隱的月光，他看到她溼一片的臉頰。

“那個男人是誰？”他的聲音彷彿自黑暗深處而來，扭曲著刺入她的心。她很想笑，很想大聲告訴他這個問題他應該問他自己。但是，她的心如此痛，痛到只想需要更多的痛苦來讓它麻木，麻痺！

“那個讓你在本失蹤的男人，是誰！”他語調裡的怒火似乎暗了下去，他鬆開她，在沙發上坐直，月光映在半邊臉上，俊冷硬朗的臉有半邊陷在陰影裡。

她並不知道凌旼基曾經接過薛之彬的電話，所以她也並不明白他如何會問這樣的問題。

看著她如此模樣，他嘆了嘆氣，幾乎低不可聞。

“覃南，你得明白。很多時候，我有很多事情，我不可能每天都陪在你身邊，那天晚上我的確有事要忙，如果你覺得被疏忽了而生氣，甚至去找別的男人——那實在有些無理取鬧！”他點燃一支菸，吐間語氣又緩和了不少，就像在哄一個無知又任的少女。

“你認為，我去找別的男人？”她緩緩出聲。

“不是麼？別告訴我電話裡那個說你沒法接聽的傢伙只是你的普通朋友！”他看著她，眼底有犀利的冷光。

她要很用力，才能阻止又奪眶而出的淚水。

她終於知道他說的男人是誰了，卻是這般滑稽而無稽的推測！

而他呢，當自己在醫院被疼痛折磨的時候，他卻陷在那女人身旁。

她了口氣，把溼的臉頰擦乾，隨後走去開了客廳的燈。

柔和的頂燈，燈光卻透亮，將客廳裡的兩人照得清晰無比。

“薛之彬，既然你這樣認定他是我的誰，那麼你覺得像我這種個的人，一旦有了其他男人，還會回頭麼？”她蒼白的邊是嘲的笑。她不知道，原來自己也可以這樣對他笑，而他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這是他出來的。

她的話，奏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