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攤子鋪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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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哥兒,你心中所求是什麼?”背對丁壽的劉瑾突然問道。
“啊?什麼所求?”丁壽一時有些發懵。
“如今你也算位高權重,氣勢烜赫,可想過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劉瑾扭頭問道。這倒把丁壽問住了。
魂穿大明以來,他一直乾的事便是摟銀子,泡美女,一心琢磨著的便是在大明朝的子該如何過得紙醉金
,多姿多彩。
當然如果讓野豬皮沒機會出生,順便再來個名標青史就更好了,至於其他的他還真沒多想過,看著丁壽張口結舌的模樣,劉瑾笑了“不急於一時,慢慢想,想好了再告訴我。”
“孩子,還記得咱家帶你第一次進宮時你問的話麼?”丁壽扶額仔細回憶一番,茫然搖頭。
“你問咱家為何不帶你走午門?”
“小子不懂規矩,讓公公見笑了。”丁壽笑容尷尬。
“咱家今便帶你走上一回。”劉瑾突然拉住丁壽手腕,向外間走去。
***午門大開。劉瑾領著丁壽昂首而入,金水橋南侍立的文武群臣紛紛避道。行至橋上,劉瑾霍然回身,掃視群臣,微微冷笑“聖諭。”自內閣首輔李東陽以下,百官跪伏聽旨。
“朕以幼衝嗣位,惟賴廷臣輔弼其不逮,豈意去歲臣王嶽、範亨、徐智等竊
威福,顛倒是非,私與大學士劉健、謝遷,尚書韓文、楊守隨、林瀚,都御史張敷華…”
“主事孫盤、黃昭…檢討劉瑞,給事中呂翀、任惠…御史薄彥徽、何天衢…遞相通,彼此穿鑿,各反側不安,因自陳休致。其敕內有名者,吏部查令致仕,毋俟惡稔,追悔難及。切切特諭!”一氣罷黜五十三名朝廷官員,群臣驚疑不定,悲憤填膺,卻無一人敢出言置喙,瑟瑟抖伏在金水橋前,齊聲遵旨。丁壽偷眼望著劉瑾傲視群臣,睥睨蒼生的背影,不由心中暗想:這權傾天下的老太監,心中所求的又是什麼呢。
(第三卷完)第四卷:西北烽火***“太初天地,陰陽相生。周身無礙,心境澄明。
“徐長今盤膝而坐,五心朝天,眼觀鼻,鼻觀心,兩手捏訣抱於小腹前,如老僧入定,面上一片祥和之氣。
用心觀察的梅退之撫須微笑,連連點頭“少主果真慧眼不凡,授徒有方,長今師侄資質上佳,區區一年光景,她的天魔真氣便已修行至心不逸,澄瑩生明的境界,可謂進境神速。”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二爺當年專心習武,用了三年才到這一步,這丫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廚藝醫術一樣沒落,便完成了天魔心法築基,這還有地兒說理去麼。
“梅師兄不必過於褒獎,這‘四天王天’不過是‘六慾天’的第一重境界,至多煉神靜心罷了,要登堂窺奧還不知到何時。”丁壽儘量說的輕描淡寫,維持心底那點師道尊嚴。
“少主不必過於苛求,不說小長今年紀尚幼,來方長,便是我這一把年紀,不過才第四重兜率陀天的境界,
要更進一步,此生不知是否有望。”一陣唏噓,梅退之面
悽苦,忽而自覺失態,搖頭失笑“人老情多,教少主見笑。”
“梅師兄。可是有心事?”見梅退之面有異,丁壽問道。梅退之靜默片刻,擔心驚擾正在練功的長今,示意丁壽出去敘談。漫步丁府花園之中,梅退之將心事全盤托出。
“怎麼,梅師兄的內傷還未痊癒?”
“當年不遵主公之命,致有此患,也是命中註定。”梅退之苦笑“本以為尋得星魂,便可除去隱患,怎奈苦思不解其中關節,徒勞心力。”梅退之握著星魂璞玉,憂心忡忡“體內反噬之苦愈烈,我也不知能撐到幾時,倘若…”梅退之話語一頓,誠懇道:“長子金書醫術有長,我並不擔心,只是幼子玉書痴憨,少不得請少主照料一二。”見梅退之心灰意冷,有託孤之意,丁壽急忙寬解“兩位師侄小弟自會照看,梅師兄吉人天相,也不要杞人憂天,平添煩惱。”
“生死有命,我已過古稀,有什麼看不開的,只是未能襄助少主成就大業,實是心有不甘。”老爺子你一天到晚淨想著造反,不是沒事給自己添堵麼,丁壽心中吐槽“梅師兄,這星魂可否由小弟參詳幾
,或可另闢蹊徑,也未可知。”梅退之對此並不抱多大希望,不過死馬當活馬醫,順手將星魂遞與丁壽。師兄弟二人繼續沿著花徑前行,突見花叢掩映中一個嬌小身影倏忽閃過。人影雖快,卻避不開二人眼力,相視一眼,閃身而上。
芳草茵茵的空曠綠地上,一名粉裙少女身姿輕盈擺動,腳下步伐雜而不亂,左移右晃,裙袂飄飄。
“戴九履一,左三右七,腳踏兩儀,氣月,他化自在駐心中。”少女
誦口訣,碎步輕盈,嬌小身軀陡然斜移數尺。
“二四為肩,六八為足,修羅入世幹坤亂,魅影綺羅舞驚鴻。”香肩微抖,身影倏又側行三尺。
“五居…五居…”喃喃自語,本如行雲水般遊走的身影突然一滯。
“五居其中,萬象歸元,天魔幻象步蹤。”隨著突然而來的提醒,少女福至心靈,嬌軀轉圜,倒飄回原處。少女本待鼓掌雀躍,忽然省起有人在側,嚇得急忙扭身看去,看清來人更是面無人
,匆匆跪倒。
“婢子見過老爺,梅老爺。”丁壽冷冷看著蕊兒“你的天魔蹤步是從哪學的?”蕊兒連連叩首“婢子該死,爺教長今小姐時,婢子在一旁默記的,婢子不懂規矩,請爺處置。”丁壽微微一愣,他對這個有肌膚之親的小丫鬟並沒有多少防備,將她安排在長今身邊也有趁機讓她讀書習字的意思,可這丫頭竟然只在一邊旁聽,便將繁複晦澀的天魔
蹤步學了個七七八八,這,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你僅憑記憶便學會了這些?”
“奴婢真的只學了這些,不敢欺瞞老爺。”蕊兒怯怯點頭,不知自己要受何等懲罰。梅退之握住蕊兒一隻雪白藕腕,閉目把脈片刻,睜目道:“這娃兒所言不虛,她體內並無絲毫內息基,竟誤打誤撞地練成天魔
蹤步,真是異數。”梅退之嘖嘖稱奇“也幸好如此,否則以魔門功法之駁雜,一步差池便可能走火入魔,也算錯有錯著。”
“你為何要偷學武功?”丁壽自問對府上人還算不錯,秦可人那樣當太太伺候的暫且不說,便是貽青貽紅幾個雖掛著丫鬟職司的,平裡也有幾個跟班使喚,月例銀子更不比什麼官家小姐少了。
是以不解小丫頭吃這苦頭做什麼。
“婢子…婢子…想著爺能高興。”蕊兒細碎銀牙緊咬下,不讓眼淚掉下來,一個‘偷’字,讓出身寒門的小女孩心中苦甚。見蕊兒漆黑光亮的大眼中淚光隱隱,丁壽心底一嘆。
他是知曉天魔蹤步有多難學,當年沒少挨朱允炆的綠玉杖敲打,這丫頭自學到這步田地,還不知暗中吃了多少苦頭。低身扶起蕊兒,丁壽溫言道:“苦了你了,這幾
休憩幾天,不要幹什麼活計了。”
“爺,婢子知錯,要打要罰奴婢都認,請不要趕婢子走。”蕊兒淚水終於掉了下來,驚慌失措地又要跪下。扶住小丫頭,丁壽笑罵:“胡思亂想的小蹄子,哪個要攆你走,擇拜師,老爺我收你做入室弟子。”
“真的?!”蕊兒驚喜加,略一思索,囁喏道:“那…婢子還叫您爺麼?”看著小丫頭紅撲撲的玉
嬌靨,丁壽忍不住香了一口,在她耳邊輕聲道:“等你回頭脫光了,叫什麼爺都應著。”蕊兒粉面若霞,垂首道:“婢子現在便去告訴娘,她曉得了還不知怎麼高興呢。”看著小丫頭如一陣風般奔了出去,梅退之朗聲大笑。
“少主門下果然藏龍臥虎,前有長今師侄骨上佳,又有此女福緣深厚,銳意求進,我魔門大業可期!”丁壽心底哀嘆,你這老年妄想症要是再治不好,二爺的抑鬱症隨時可期。
正當丁二爺煩悶這位命不久矣還一心造反的師兄時,譚淑貞從後院尋來。
“爺,御馬監張公公來訪。”***丁府客廳。御馬太監張忠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轉著圈子。
“張公公到了,怎麼也沒人上茶,這幫不懂規矩的,來人…”不等丁壽喊完,張忠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丁大人,你就不用和咱家客氣了。
“兩手用力將丁壽按到椅子上坐下,張忠一張老臉都快湊到丁壽鼻子上了“丁大人,此番你定要幫我一次。”張忠這副火上房的迫切模樣著實嚇了丁壽一跳“怎麼了,張公公,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坐下慢慢說。”
“王琇。”張忠一股坐在黃花梨的高背官帽椅上,嘴裡蹦出兩個字。丁壽尋思半天才想起張忠說的是另一位御馬太監。
“王琇怎麼惹著公公了?”
“那老狗眼紅咱家領了給陛下修豹房的差事,暗地裡張羅了一批工匠,沒沒夜地在御馬監起了一座新宅子,把皇上引到那裡住去了。”張忠恨恨說道。
“就這?這又算什麼大事?”丁壽不解。
“哎喲喂,我的丁大人,你怎麼還不明白。”張忠急得直跺腳“萬歲爺住在他那裡,整侍奉著,哪天一高興,萬一…苗公公遠在宣府,谷公公執掌西廠,這御馬監的好差事可不多了。”合著你小子惦記御馬監的位置呢,丁壽總算明白過來了,有些無奈道:“張公公,當
我便說豹房修得差不多大就是了。
陛下只是不想受紫城拘束,有個地方演兵閱事即可,可你又修廟又蓋房的,攤子鋪這麼大,而今哪那麼容易完工。”怪我咯!